分卷閱讀18
:“你不覺得很虧嗎?明明論文是你一個人寫的,拿了獎,卻算到全體團隊頭上。” 她轉(zhuǎn)過頭去,男生比自己高了一個頭,身上穿著落水那日的黑色T恤,此刻在掌聲和鮮花里,在報告廳璀璨的燈光下,她才注意到肖溫昀胸前的白色英語字母:you are the bra..vest man alive(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只得苦笑嘆息:“這就是團隊合作的最大弊端啊?!?/br> 獎狀攤開大約有一張A3的紙那么大,獲獎?wù)呤且詫W(xué)院為單位,寥寥數(shù)字便輕而易地肯定了一個人的成功,也磨滅了一個人的功勞。孟與歡只覺得上面燙金的字體俗不可耐,公式化地拍完照后,折疊起來放在包里。 下臺后,大家每人都去領(lǐng)了獎品--一盒面膜。 散場時,幾百人個學(xué)生從門中涌出。孟與歡他們被堵在后面。 “這個面膜看起來就像三無產(chǎn)品啊,什么都沒寫……”許梓熙把銀色包裝的小盒子前前后后翻看了一邊,有些嫌棄。 “這是學(xué)校老師的公司研發(fā)的,”肖溫昀將自己的那一盒遞給孟與歡,“你拿著吧,反正我也用不到?!?/br> 孟與歡看著他伸出的手,白凈的手腕上帶著一只黑色金屬光澤的手表,婉拒了:“不用……你自己”話音未落,一只手搶過肖溫昀手里的面膜,“她不要給我啊??傄疹欁约喊嗌系耐瑢W(xué)吧?” 三人齊刷刷看向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是二班的文丹。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 她笑嘻嘻地看著三人,“怎么了,你反悔了?” 孟與歡搖搖頭,看人已散去大半,打算出門。 “誒,孟與歡,作為團隊的一員,我能看看我們這個團隊的獲獎?wù)撐膯幔俊蔽牡F隊和我們兩個詞咬的極重,堵住門,仿佛孟與歡才是那個不勞而獲的混蛋。 面對這番挑釁,孟與歡很平靜,“你去找評閱老師去看吧。原稿我怕是沒有了?!彼祿Q了概念,其實電子版作為重要文件一直存在電腦里,而紙質(zhì)版,她存了私心,將數(shù)據(jù)和結(jié)論拆分,交了一個半成品上去,怎么可能在自己手里。 見對方如此直白的拒絕,文丹也不再強求,“那獲獎證書可以給我嗎?馬上綜合評估加學(xué)分用?!?/br> 孟與歡這次沒有拒絕,打開包,將疊的和豆腐塊似的證書遞給了她。 文丹毫不客氣地將證書從她手中抽離,意味深長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天啊,她和魏翔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啊,”許梓熙憤憤不平,“一個倒打一耙潑臟水,一個理直氣壯強取豪奪,科科?!?/br> “是啊,把論文給她我怕不是個傻子。反正證書上的獲獎人是團隊,落在誰手里都一樣?!泵吓c歡看著文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轉(zhuǎn)身朝反方向走。 “那老師會給她嗎?”許梓熙有些擔(dān)心論文。 “誰知道那些材料放到哪去了?學(xué)校那么大,她要教室辦公室一間間搜過來去找嗎?”孟與歡不以為意。 “她就是這樣,”肖溫昀落后她們一步,提到了上學(xué)期的一件小事,“之前我們和幾個人商量好考試負(fù)責(zé)分章節(jié)整理重點共享,結(jié)果到了她頭上,她說重點是自己的勞動成果,拒絕分享?!?/br> “……還有這種人?!痹S梓熙還想說什么,孟與歡打斷了她,“好啦,她做什么事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多說無益。”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百里謝過小天使們 第12章 第十一章 然而,現(xiàn)實不久就和孟與歡開了一個夸張的玩笑。只是這只煽動颶風(fēng)的蝴蝶,一開始誰也不曾留意。 太陽直射點漸漸南移到了南半球,北半球的白晝?nèi)缤恢晃柫怂暮C?,被被驟然壓縮。秋天恍惚未做片刻停留,蕭蕭黃葉轉(zhuǎn)眼間就被凌冽的寒風(fēng)吹散,不知裹挾著去了哪里。 寒冬已至。 十一月末的時候,天上還飄落了一場雪,雪花像從枕頭里飛散出的鵝毛,轉(zhuǎn)瞬就將屋頂樹梢換了裝飾。那幾天cao場上雪球紛飛,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雪人,齜牙咧嘴地站在校園的各個角落。 然而孟與歡卻對此后知后覺。 十月十一月期間,林教授認(rèn)為她的論文初稿創(chuàng)新性不足,希望精益求精,把實驗結(jié)果補充到論文中,然而一連快兩個月實驗像被人刻意施了咒,毫無進(jìn)展,陳遇等幾個師兄也有些焦頭爛額,連續(xù)幾周都是低氣壓。窗外的寒風(fēng)呼嘯而過,蕭瑟寂寥。她只得暫時將論文擱淺。 與此同時,學(xué)生會換屆選舉如火如荼地展開。孟與歡在課堂與實驗室之間來回奔波,走在校園里,經(jīng)常看到學(xué)生身著西裝,腳蹬皮鞋,臉上帶著一副倨傲的面具,然而她對這種校園官僚主義絲毫無感,每次都是快速路過,當(dāng)他們是一團空氣。 這天,由于各部門萬箭齊發(fā),大會小會擠占了不少空間,校學(xué)生會主席團懶得麻煩寫申請表,便借用了團委辦公室的隔壁的會議室。也不知道這個會議室有多久沒有使用了,打開門,里面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面而來,寬大的絳紅色桌面上也積累了一層薄灰。角落里七七八八堆著一些文件。 文丹指揮著學(xué)弟學(xué)妹,“把窗戶打開,桌子擦干凈,還有你,把那邊一堆破紙拿走?!?,說完,打開了角落里的柜式空調(diào)。 她是副主席,幾個學(xué)生為了接任這個職位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怠慢。更有甚者,打著聯(lián)誼的旗號請了幾次客,暗度陳倉。 一個馬尾辮的女生麻利地將窗簾拉開,推開窗戶,凌冽的冬風(fēng)無情地吹在臉上,又灌進(jìn)室內(nèi)。原本雜夾著霉味的空氣瞬間一掃而空。 文丹黑色的高跟皮靴在會議室里踏出噠噠的聲響,自帶一種威嚴(yán)。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初中時,大老遠(yuǎn)就能英語老師的高跟鞋聲,自遠(yuǎn)而近,以及被考試支配的恐懼。 “學(xué)姐,你看這堆東西,還有用嗎?就這么扔了好像不太好?”一個身高中等的瘦削男生單膝蹲在在那一堆“破紙”面前,有些為難。 文丹應(yīng)聲過來查看,男生趕快站起來讓開空地。 高高摞起來的一堆文件上也落了一層灰,摸起來顆粒感十分明顯。漫不經(jīng)心地將那一摞訂好的紙張拿起,文丹剛想定睛查看是什么文件,忽然身后跑來一個人,把地板踩的咚咚響,剛剛拖好的地板上又浮現(xiàn)了一串清晰的腳印。她回頭,是男朋友魏翔。魏翔伸手勾住她的脖子,笑著露出牙,拉近二人的距離。 她皺了皺眉,“你又抽煙了?” 魏翔為所謂地聳了聳肩,“怎么了?” “味兒太大了?!蔽牡ぬ鹗?,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氣,有些嫌棄。 “你在忙什么”魏翔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不想就著抽煙問題兩人互懟。 “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