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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皮膚也越來越黑,用了防曬霜和面膜也無濟于事。體重也越來越輕,一開始,唐堯虞每次進山前還讓她量一量體重。然而數(shù)字每次只減不加,他用了很多方法,變著花樣給孟與歡加餐,女孩子卻只是rou眼可見地瘦了下來,便索性放棄了讓她量體重,不知是怕內(nèi)心的譴責(zé),還是怕看到孟與歡故意裝作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 她瘦瘦的胳膊幾乎可以看到骨頭,只是現(xiàn)在胳膊也黑了,像一節(jié)瘦柴。她卻依舊忙的像一只陀螺,在山里和實驗室周轉(zhuǎn),很少停歇,連懶覺都很少睡,完全沒有一個當(dāng)代學(xué)生該有的懶惰毛病。 七月如約而至。 這天中午,唐堯虞剛剛走到食堂門口。在半人高的粉藍色繡球花后,聽見孟與歡蹲在地上打電話,也許是站里信號不好,她將電話開成免提。 電話里,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傳來,擔(dān)心地問,“歡歡,住的還習(xí)慣嗎?放假要不要回來?” 孟與歡的聲音依舊懶散,“你能不能說點別的,每次都催我回去。放假看看再說吧。” “待不了就和我說。我去把你接回來,看他們敢不放人!” “你能不能別這么夸張……我又不是在黑磚窯里打工。我是在做實驗嘛?!?/br> “好吧,放假一定要回來,不然我去領(lǐng)人。” “哎……好吧?!?/br> 孟與歡放下電話,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也許是在做思想斗爭,她站直轉(zhuǎn)身,看到了唐堯虞,臉上完全沒有被撞破的尷尬。她只是沖上來,笑瞇瞇地看著他。 唐堯虞沒有動。 “你都聽見了?”她的眼睛在陽光下,咖啡色的瞳仁像貓,小小的,圓圓的。 “……”,唐堯虞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她。 孟與歡看著他這模樣,忽然噗嗤一笑,“你不會是吃醋了吧?剛剛的電話是我爸爸打的?!?/br> 唐堯虞為自己剛剛一閃而過的荒誕念頭感到可笑,于是淡淡道:“你爸爸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是嗎?他最喜歡別人夸他年輕了。我把這話轉(zhuǎn)述給他,能快活好幾天。”,孟與歡的情緒也被感染,十分歡快。 “去吃飯。”男人催促她。 “好。” 然而看她猶如患了厭食癥一般,午餐只吃了小半碗米飯和幾片菜葉就要出門。 “你去哪?”唐堯虞放下碗,平靜地問她。 “實驗室啊。”孟與歡折回來,“怎么了?” 連午休都沒有么?現(xiàn)在才十一點五十分,孟與歡究竟一天到晚在實驗室待多長時間?是因為樓上太熱沒有空調(diào),熱得睡不著覺才不午休的么?唐堯虞心中閃過很多想法。 終于,他開口,“你,待會兒去我屋里睡午覺?!?/br> “……”,這句命令有點讓孟與歡摸不著頭腦,四下無人,她繞到唐堯虞身邊,輕輕勾住他的肩膀,彎腰趴在他耳邊輕咬,“大虞,你今天是要和我……”,她臉色緋紅,男人也感覺她體溫驟然升高,“睡嗎?我大姨媽不方便……” 說完,她手足無措地站著,唐堯虞忽然一聲輕笑。 是,他剛剛忘記思慮這句話還有其他含義。 他這一笑,孟與歡更緊張了,以為他欲求不滿惱羞成怒,“過幾天,可以嗎?”她感覺臉要滴出血來。 “讓你只是去睡午覺。我在辦公室待著?!碧茍蛴菘粗难劬?,緩緩解釋著。 “哦?!泵吓c歡聽話地點點頭,沒有問他為什么。唐堯虞松了一口氣,因為他不知道怎么解釋。 *************** 兩人來到唐堯虞的宿舍。 男人把空調(diào)打開,床鋪好,“到床上去?!保樖謱偱吭谧雷由系拿吓c歡拎起來。 孟與歡有點緊張,吞了吞口水,磨磨蹭蹭的往床邊挪。唐堯虞“嘩啦”一下,拉好窗簾,屋子里驟然暗淡。她的心猛然一顫。 “怎么還不睡?”唐堯虞看她只是在床上坐著,規(guī)規(guī)矩矩,手放在膝蓋上。 “我……要換衣服?!泵吓c歡訕訕地回答。 “好。我兩點鐘回來。門我會從外面鎖上,你好好休息。”唐堯虞簡單交代她,便往外走。 “……”,把人關(guān)在屋子里睡覺的舉動似乎很匪夷所思,孟與歡也沒有多問,生怕是真的“睡覺”。 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不對,還有唐堯虞的貓。貓只是懶懶地趴在架子上,偶爾揚起尾巴。孟與歡沒有去逗它。專心完成唐堯虞給她下達的睡午覺的命令。 只是她怕把唐堯虞的床弄臟,于是將T恤鋪在床上,躺下。 男人的床很硬,一點兒都不軟,孟與歡翻身的時候甚至感覺硌得骨頭痛,索性改側(cè)臥為仰臥,空調(diào)的風(fēng)很涼爽,她枕在床上唯一柔軟的物體--枕頭上,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 夢中很安穩(wěn),只是有什么東西在輕撫她的臉,像羽毛,緩緩睜眼,她看到了奶茶色的貓屁股。剛剛掃過她臉頰的大概就是貓尾巴了? 她支起身子,時間顯示一點半。走到門邊按下把手,門果然紋絲不動。唐堯虞還有半個小時回來。她百無聊賴地在屋里轉(zhuǎn)圈圈。 有點兒渴,她拿過桌上擺放的馬克杯,倒入熱水,咕嘟一大口。燥熱的暑氣散去,她忽然覺得有點兒餓。近期食欲不振,她已經(jīng)就著菜葉吃白米飯很久了。此刻她餓的有點兒發(fā)慌。思慮了一會兒,她拉開冰箱。里面幾乎都是貓的罐頭。擺放的井井有條,一如唐堯虞本人。她找了半天,才找到半袋雞胸rou。 此刻也顧及不了什么,于是利用他桌子上的電磁爐和小鍋,做了一個簡單的水煮雞胸rou充饑。 拿起叉子,小口小口咬著。沒有什么味道,她卻不嫌棄。只是貓三番五次跳到她腿上,眼巴巴地盯著她手里的rou,推也推不走。 屋外門鎖響了,唐堯虞打開門走進來,熏風(fēng)也趁機撲了進來,如同一股熱浪。 關(guān)上門,他不記得自己在屋子里放了什么吃的東西,奇怪,“你在吃什么?” “我煮了你冰箱里的一點雞胸rou。”孟與歡有點兒不好意思。 唐堯虞沉默了一會,孟與歡以為他不滿自己的不問自取,卻聽到他開口,“雞胸rou是給貓吃的。” 難怪貓眼巴巴的盯著,甚至要來搶。孟與歡低下頭,放下叉子。像一個被抓到現(xiàn)行的小孩。 “你餓了的話,我單獨給你煮,雞胸rou沒營養(yǎng)?!碧茍蛴萁忉屩?,孟與歡忽然放松下來。 “小與,我們要不要換屋子睡?”唐堯虞和她商議自己腦中的剛剛出爐的解決措施。 盡管這個條件很誘人,孟與歡卻輕輕搖頭,“我不要。” “我怕你在上面熱中暑了。”唐堯虞看著她坐在床上,兩條腿晃來晃去。 “太麻煩了,東西搬來搬去不方便。而且,其實晚上也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