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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慢太多了,那么多樹你想想如果年底還量不完怎么辦。”,唐堯虞干脆利落地將行囊打點好,又裝了水,催促,“走吧?!?/br> 雷雷想了想,“對,也是,我才不想過年還要留下來看樹。過年還得回家給老娘包餃子?!?/br> 說著,朝樓上樓下大喊一聲,“兄弟們,走嘞!出發(fā)~” 孟與歡在二樓聽到呼喚聲,只得迅速將沖鋒衣套在身上,看著擺在一旁的雨林驅(qū)蟲噴霧,又聯(lián)想到今天可能會下暴雨與上次被螞蟥咬的慘狀,于是趕忙將噴霧隨手塞到褲子口袋里,扛著十幾公斤重的包裹飛奔下樓。她有時甚至覺得自己可以飛檐走壁,早已練就了一身輕功。 這一次是前往雨林中一個全新的地區(qū),孟與歡三人之前從未涉足。依然要負(fù)責(zé)各種采樣,只是三個學(xué)生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會喊累,臉上變得麻木呆滯,對即將進(jìn)行的工作既不期待,也不抱怨。這也是長期艱苦勞作后的一個通病。 在山中默默行進(jìn),雖然大家還是有一句每一句地相互鼓勵。但是孟與歡想,如果自己想鳥兒一樣,有翅膀能直接飛到目的地就好了。 她的腳底現(xiàn)在早已生出了厚繭,當(dāng)初白嫩細(xì)膩早已一去不復(fù)返。有時滑落山坡,或是誤落坑谷,腳上傷痕累累,丑陋得連她自己都嫌棄。運動鞋也報廢了幾雙,只有自己當(dāng)初購買的登山鞋頑強(qiáng)堅守到現(xiàn)在。 地上的雜草凌亂,腿部的肌膚偶爾被荊棘剮蹭,現(xiàn)在也無暇顧及傷痛,只能咬牙前行。大家各有心事。 五十萬棵樹則是橫亙在隊員們心頭的一座大山。一年已經(jīng)過了一半,工作量卻連一半都沒達(dá)到。孟與歡則是有點愧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nèi)说牡絹恚土舜蠹业倪M(jìn)度。 “前面螞蟥多,大家注意一下。把褲腿扎緊?!?/br> 孟與歡趕緊將驅(qū)蟲噴霧掏出來,彎腰對著腳部一陣狂噴。 “嚯,這薄荷味真大。” “咳咳”,孟與歡也被嗆地說不出話來,“對不起?!?/br> 腿上有刺痛感,她原以為是驅(qū)蟲噴霧撒到了腿上出血的傷口中,可是有什么yingying的黑色異物扒在腿上。她定睛一看,心忽然涼了半截。 “唐堯虞!”她輕聲喚著他。 隊伍前方的男人應(yīng)聲而來,沉穩(wěn)地問,“怎么了?” “你看我腿上……是不是蜱蟲?”,孟與歡緊緊拽著衣服的下擺,這件沖鋒衣是男款的,盡管是最小號,卻依然垂到了她的大腿。 唐堯虞蹲了下來,仔細(xì)查看著她的腿,腿部的肌膚雖然比她的胳膊稍白皙,上面卻有不少被荊棘劃傷的細(xì)痕,新新舊舊的傷口處,愈合的新皮膚是雖然也是白色的。卻與原來的膚色不同,有著淡淡的色差。 “是蜱蟲?!碧茍蛴莸穆曇艉芷届o。 “怎么把它弄掉?” “我們走過螞蟥谷。待會到石頭上我?guī)湍闩?。”,唐堯虞安慰著她,又問,“還能走路嗎?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孟與歡頭搖得像撥浪鼓。每個人自己的背包就有十幾斤了,再背她……即使唐堯虞是鐵人她也不會答應(yīng)。 可唐堯虞還是拉著她,小心翼翼卻又快速地通過了螞蟥谷。 走到溪水邊,他吩咐孟與歡坐在石頭上。自己則背過身,“雷雷,打火機(jī)?!?/br> 雷雷有點猶豫,“你不會要那么做吧?要不要用溫和一點的方式?或者送小孟回去?” 唐堯虞對他的提議無動于衷,重復(fù),“打火機(jī)?!?/br> 雷雷無奈,只得從兜里將打火機(jī)遞給了唐堯虞。 唐堯虞從懷里掏出了一把鮮紅的瑞士軍刀,鋒利的刀刃彈開,用白酒細(xì)細(xì)涂了一層。他左手轉(zhuǎn)動打火機(jī),將火焰調(diào)到最大,然后將刀刃放在火焰上慢慢炙烤。 徐華寧有意無意地?fù)踉诹嗣吓c歡的面前,他低頭查看,“別怕。師兄一定會處理好?!?/br> 紀(jì)新在一旁斜眼看著,卻沒說什么,他隱隱記得上次喝醉,雷雷好像告訴自己唐堯虞和孟與歡關(guān)系不一般? 唐堯虞覺得刀刃已經(jīng)消毒的差不多了,卻沒有轉(zhuǎn)過身,只是吩咐,“徐華寧,你坐到孟與歡的膝蓋上?!?/br> 徐華寧驟然被點到,“我嗎?” “動作快一點,你不去,我就讓雷雷去?!?/br> 論體重,雷雷是站里最重的,不過徐華寧能排上老二。 徐華寧愧疚地看了孟與歡一眼,“我會注意一點的,不會把你的腿坐斷?!?/br> “……”,孟與歡欲哭無淚,不知道這算是安慰,還是警告。 徐華寧的體重驟然集中到左腿的膝蓋上,孟與歡感覺整條腿都沒有知覺了,“嘶……徐華寧,我懇求你回去健身減肥吧?!?/br> “好好好,我回去一定減肥,你先忍著點?!?/br> 話雖這么說,由于徐華寧在自己的膝蓋上坐著,他胖胖的身軀卻擋住了唐堯虞,孟與歡不知道他要怎么處理蜱蟲,卻直覺不是什么好事。 大伙又自動圍了一圈,孟與歡在人群中間,十分緊張。 唐堯虞倒是十分淡定,他收起打火機(jī),用瑞士軍刀在孟與歡腿上比劃了一下,徐華寧歪過頭,目瞪口呆,“師兄你” 唐堯虞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噤聲,徐華寧趕緊閉嘴。 唐堯虞的手很穩(wěn),他在蜱蟲的腦袋處快速劃開皮膚,割開半厘米的小口,剝開傷口,用刀將蜱蟲的腦袋挑了出來,然后繼續(xù)擴(kuò)大傷口,細(xì)細(xì)切去傷口邊的rou。 大家忽然都別過頭去,不忍心看著血腥的場面。 孟與歡坐在石頭上,又有徐華寧擋著,起先,她只是覺得腿上碰到了什么溫?zé)岬慕饘伲S后鈍痛傳來,她甚至能感覺到刀刃的遲鈍。本能地想逃離,腿卻被徐華寧壓在身下,絲毫動彈不得。雷雷眼疾手快,將自己的胖胖的胳膊伸到孟與歡嘴邊,阻止她用牙齒自殘。生理性的淚水止不住地留下來,雷雷也被她咬的“哎喲”一聲,眼淚鼻涕流了他一胳膊,齒痕處也慢慢滲出血絲。 “對……不起?!碧茍蛴菽瞄_刀后,孟與歡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向雷雷道歉。 雷雷輕輕扣住她的腦袋,倚靠在自己柔軟的圓滾滾的肚皮上,安慰,“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不怕。” 唐堯虞將那小小的蟲子,剛剛想放在火上烤死,孟與歡卻哭著阻止他,“等一下?!?/br> 唐堯虞手一頓,關(guān)了打火機(jī)。 “你是要拿我的rou當(dāng)烤rou嗎,嗚嗚嗚,”,孟與歡疼的死去活來,“你給我放到標(biāo)本箱里去……我自己處理,嗚嗚嗚?!?/br> “好?!碧茍蛴莅凑账拿钭隽?,蹲在溪邊洗去手上的血跡。孟與歡的血……他忽然覺得心情無比復(fù)雜。女孩子的血在水中暈開,變成小小的一片粉紅,漸漸不見。 徐華寧剛想站起來,唐堯虞卻說,“別動?!?/br> 孟與歡是真的害怕了,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