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要收集大量的新布魯病毒的資料,不然……我可能沒法子畢業(yè)了?!?/br> “你能做到的,”唐堯虞將手放在她頭頂,揉著她的碎發(fā)。 孟與歡噗嗤一笑,“現(xiàn)在可不是喝心靈雞湯的時候。我明天可能就要開始行動了?!?/br> “任由你差遣。”唐堯虞淡淡一笑。 “好~”孟與歡往外走了兩步,忽然又折回來,趴在他耳朵邊問,“上次我扔蛇的那個人……他死了么?”她的聲音很輕,像轉(zhuǎn)瞬即逝的一道風(fēng)。 唐堯虞不知道她受了多久的內(nèi)心譴責(zé),輕輕安撫著她的后背,“沒有,不過搶救費了一點力氣?!?/br> “真的么?”,她忽然松了一口氣。 “騙你干嘛?!碧茍蛴萑嗳嗨哪X袋,“要不是他被救活了,為自保交代了不少東西。不會這么快結(jié)束的。” 聽到不會結(jié)束這幾個字的時候,孟與歡輕顫了一下,旋即,她垂眸掩飾,“晚上要一起睡么?” “……”,唐堯虞簡直無奈,“你就不能含蓄一點么?” “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還談性色變,明明你上次就”孟與歡的喋喋不休的小嘴終于被男人的吻堵上了。闊別的深吻令她窒息,身子微微顫抖,她不自覺環(huán)住了男人的腰。 “唔,”,她終于被松開,可以自由呼吸。 唐堯虞彈了彈她的腦袋,“去收拾屋子吧?!?/br> 孟與歡幽幽一笑,快步離開了。 她回到自己的宿舍,一切都是那么纖塵不染,散亂的東西也被擺放的整整齊齊。她想,一定是唐堯虞幫自己整理的,不免美滋滋的。 坐在桌子前,她翻過自己給他的留言,后面有一行蒼勁漂亮的正楷: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咦?明明就在等著自己回來嘛。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她捧起字條親了一口,旋即拉開抽屜打算放入其中珍藏。 看著空空如也的抽屜她有些炸毛,套兒呢?被抓包的羞澀感攪得她無處遁逃。 主動權(quán)的喪失同時令她有些手足無措,孟與歡突然感覺到緊張,她隱隱覺得老腰發(fā)酸,亂七八糟的念頭一并涌入腦中,她頹然地倒在床上,用枕頭遮住臉,雙腿在空中無力地?fù)潋v著,慢慢歪在床上睡著了。 ******** 晚上,孟與歡還是放下了女孩子的矜持,跑到唐堯虞床上去點火,果然如她預(yù)想的一般,被推倒了。 唐堯虞倒是非常體貼的沒有過度沉迷于這一響貪歡。 孟與歡在被窩里抱著他,唐堯虞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她按摩著腰肢。 半夜,小寶寶的哭鬧聲雖然很輕微,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醒了。也許是嬰兒的啼哭喚起了心底的母性。 孟與歡在黑暗里問了天下女孩子都會問的一個問題。 唐堯虞睡意散去,靜靜地反問她:“你會怎么做?” “未婚先孕這種事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她開著玩笑,“我爸爸會打斷我們兩個的腿。” “老丈人真兇殘,他忍心看著孩子的爹媽后半輩子拄著拐棍接她上學(xué)放學(xué)么?” 聽到唐堯虞這么說,孟與歡噗嗤一笑,人生后半程的畫卷仿佛徐徐在眼前展開,她支起身子,語氣也認(rèn)真了起來,“那我就生下來吧?!?/br> 唐堯虞握住了她的手,沉默半晌,終于緩緩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出犧牲。” 孟與歡也不說話了,兩個人的年齡差距終究是一個鴻溝。雖然他從未提起過,但他目光中偶爾流露出的,她總覺得是對家庭的羨慕與渴望,只是自己現(xiàn)在還做不到……她喪氣地倒在床上,忽然覺得未來遙不可期。 “你的爸爸mama催過你結(jié)婚么?”她小聲問 “催過?!?,他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孟與歡將身子背過去,不再說話,學(xué)業(yè)和家庭,懸在天平的兩端,她暫時無法權(quán)衡。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昨天標(biāo)題打錯了。 這一章看起來不會像家庭倫理劇啊,咸魚作者撓頭中。病毒的名字是瞎編的,嘿嘿。 矛盾會漸漸浮現(xiàn)(三章之內(nèi)),可能50章完結(jié)? 第41章 第四十章 孟與歡覺得自己也許是無意推開了一扇窗,窗戶后世界天地范圍之大,遠(yuǎn)遠(yuǎn)超乎她的想象。宛如發(fā)現(xiàn)一個無盡的寶藏,在挖掘的過程中無比艱辛。 這一次回來,一些變化悄然發(fā)生,她甚至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她漸漸失去了自我。一方面,身邊沒有了同齡人,站里也僅僅只有兩名女性,張思齊常常不在,另一位她一點兒都不熟悉。對于站里的其他男性隊員,她不自覺會刻意保持距離,很難說這不是那一場噩夢的后遺癥。她有時整天都不會說話,當(dāng)唐堯虞出現(xiàn)時,眼睛才偶爾閃光,只是這光芒隨著時間的流逝,日漸微弱。 另一方面,她要克服內(nèi)心的恐懼,重新進(jìn)山,然而別人一離開視線她就會焦躁不安,身后有腳步聲響起就會警覺地轉(zhuǎn)身,因此進(jìn)程變得無比緩慢。 孟與歡厭惡自己的無能為力,卻找不到任何解決途徑。站里的隊員們還在拼命完成任務(wù),爭取在過年前量完五十萬棵樹。每個人都自顧不暇。 唐堯虞每天都選擇犧牲全部的閑暇時間,全力幫助她。孟與歡心情復(fù)雜,她陷在一種矛盾中,這種矛盾是她心中殘存的自力更生與現(xiàn)實的巨大落差碰撞出的火花,漸漸成為無名小火,每日都煎熬著內(nèi)心。 十二月的時候,圣誕節(jié)將至,只是島上一點兒過西洋節(jié)日的氣氛都沒有,反而因為元旦和圣誕節(jié)挨得近,許許多多的大紅燈籠已經(jīng)高高掛起,上面還印著元旦快樂幾個黃澄澄的大字。孟與歡看到通紅的大字高懸于頂,感覺是綠色山野中的業(yè)火 ,明晃晃的。 她在島上的實驗室里,雖然其他人有空時會來幫她,卻依舊是杯水車薪,受各種儀器設(shè)備和試劑的制約。每天都在與時間賽跑,她暗自焦慮,甚至身上長出了紅色的皮疹,唐堯虞問她的時候,也只是云淡風(fēng)輕的用被蚊子咬了的借口加以掩飾。她從來沒有感覺到時間如同飛輪,旋轉(zhuǎn)的如此之快,她想也許是時候回學(xué)校使用那幫免費勞動力了。 這一天,她實在是累趴了,感覺已經(jīng)一萬年沒有午休過的孟與歡終于連滾帶爬地回到自己的小屋睡了一會兒。只是在睡夢中也不安穩(wěn),總夢到自己被人追殺,或者是從高空墜落。她知道這是壓力大的表現(xiàn),但是壓力無處排解,反而越累越高。 她醒來的時候睜眼就看到窗邊的夕陽,第一反應(yīng)是內(nèi)心驚叫大事不好,她從床上一躍而起,被子都被摔落在地上。 “你醒了?”,唐堯虞回過頭,放下手里孟與歡打印的厚厚一沓外文資料,不知道在這里呆了多久。 孟與歡光著腳跳下床,心力交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