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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回來,對不對?”孟與歡牢牢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仿佛松手,兩個人就徹底告別了。 唐堯虞沉默,沒有反駁,半晌,他開口,“是,孟與歡,我活在當下,不會妄議未來,未來的事我們誰也說不準,你什么時候畢業(yè),是否回國,全部都是未知數(shù)。另外,出國這件事,你有意瞞我這么久……你的信任值,在我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了。” “我向你發(fā)誓,好不好,我一定會回來的?!?,孟與歡的姿態(tài)低微至塵埃。 唐堯虞愛憐地輕撫她的臉頰,輕笑,“你知道么,這句話,很久以前,有人說過,后來她再也沒有回來?!?/br> 孟與歡聽他提起前女友,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唐堯虞,我說過,我和別人……不一樣。”為什么要將我和她相提并論? “……”,男人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手指劃過她的眉眼,她的唇。 孟與歡咬住了他的手指,男人吃痛,拿開。 她似乎理清了思路,想打動他,“唐堯虞,我說過,我不會拿犧牲這個詞來道德綁架你,可是它是客觀存在的,你,無法忽略否認,對不對?”,她在山中的失蹤的那一夜歷歷在目,男人的手指動了動。 孟與歡接著問,“唐堯虞,如果可以,你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唐堯虞看向窗外,寂靜漆黑一片,屋內(nèi)亦是淪陷在黑暗中,她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黑夜中,如一道迷煙散開,“孟與歡,我終有一天會離開這里,但絕不是現(xiàn)在。” “這么說,你是不愿意和我走了?”,孟與歡的心終于被重錘,她幾乎絕望,開始口不擇言,“唐堯虞,你是在做自我感動式的付出嗎?出了保護區(qū)管理站,誰還會知道你十年的付出?十年如一日堅守在這個島上,你究竟是為了什么?十年如一日,被時光囚禁在夏天里,你很有成就感么?” “總有人需要堅守在這里。這是我的信仰?!?,建立通量塔,規(guī)劃游客觀光區(qū),經(jīng)濟作物的推廣種植,他一步步將這里扶上正軌,唐堯虞腦中盤旋成一團亂麻,此刻,他也懶得解釋。 “你看樹看花看蝴蝶十年的感情,比我們認識五年,還要重要,是么?”孟與歡在黑暗中凄涼一笑。 唐堯虞沒有回答她,孟與歡知道,這是默認了。她慢慢滑落在地板上,明明在海島,她整個人卻似在冰窟之中。她靜靜地坐在地板上,唐堯虞也沒有扶她起來。 兩個人陷入長久的沉默中,僵持不下。仿佛誰先開口,就在這場戰(zhàn)役中敗北。 唐堯虞不知道自己在天亮時,在熹微的晨光里,看女孩子滿臉的淚痕與紅腫的眼睛,會不會答應她的請求,他在潛意識里希望孟與歡做出更多的懇求,告訴他,她究竟有多愛他。 然而,這場關(guān)于時間的鏖戰(zhàn),他輸了。 凌晨一點,孟與歡的抽泣嗚咽漸漸停止,唐堯虞以為她終于服輸了,和以前一樣,會撲過來抱住自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認錯,說自己不該將出國的事情告訴全世界后才最后一個告訴他,再一次懇求自己等她。他想,他也許不會再拒絕她。 女孩子在黑暗中從地上爬起,一步步退到門邊,她輕聲說,“唐堯虞,我們分手吧?!?/br> 唐堯虞忽然覺得自己站立的時間太長了,氣血上涌,頭暈眼花,他晃了晃,隨即扶住了桌角,又聽見她緩緩開口,只是聲音中沒有了哭腔,只有一種坦白后的平靜,沒有任何波瀾,“唐堯虞,就當是你留給我的自尊。這場愛情,我的姿態(tài)從一開始就微賤至塵埃。所以,這次的分手,我主動來提?!保吓c歡咬住自己的唇,吃痛,告訴自己現(xiàn)在不是在一場夢境中,“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開心。這段關(guān)系,如果在你眼中,是約p就是約p吧,畢竟我們兩個都心甘情愿,不是么?我不需要你負責,放心,我不會再對你死纏爛打了。以后男娶女嫁,我們各不相干?!?/br> 說完,孟與歡就無聲地打開門,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唐堯虞整個人輕輕晃了一下,似乎重心不穩(wěn),他原以為兩個人相持,能找到什么解決的辦法,可方才孟與歡竟然直接云淡風輕地提出分手,不再做一絲一毫的挽留,將兩個人的情感描述為rou體關(guān)系,仿佛隨時可以棄之。只是這樣嗎?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一位不是孟與歡,而是一個披著她面具的陌生人。 黑暗里,輕微的聲響格外刺耳,他聽見汽車啟動的聲音,忽然大驚,撲到桌子上去摸車鑰匙,果然不見了蹤影。 孟與歡!他咬牙切齒,方才說的那一番話,只是為了偷車鑰匙么?他打開門,狂奔出去。 孟與歡剛剛調(diào)好了座位與后視鏡,打開夜行燈,就看到一個人影在黑暗中撲來。她面無表情地換擋打算加速,唐堯虞跑得快,竟然在行駛的過程中拉開副駕駛躍上了車,全然不顧可能被卷到車輪下的危險,孟與歡又驚又氣。心一橫,竟然繼續(xù)加速。孟與歡在開,唐堯虞不敢貿(mào)然去搶奪方形盤,怕出現(xiàn)車毀人亡的慘劇。只是沉聲,低怒,“孟與歡!你給我停車!” “停車做什么?”孟與歡冷笑,“和你半夜在這荒無人煙的山間公路上玩車震么?” “你……別不知好歹?!碧茍蛴荼凰姆磫枤獾陌胨?。 “我哪里不知道好歹了,你不是不想看見我么?沒看到我正在全力以赴地加速滾蛋么?誰讓你上車的?”她一句句反駁,像點燃的鞭炮。 “這山路危險,你停下來我開?!?/br> 孟與歡懶得理會他的言語,開的更快了,在危險的拐彎處漂移,竟生生開出賽車的感覺,輪胎與地面的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唐堯虞簡直想捏死眼前不聽話的她。然而他只得拉出把手,在車中左搖右晃,心驚膽戰(zhàn)。 孟與歡雖然看似賭氣,實則開的非常平穩(wěn)。只開了兩個多小時,就開到了碼頭。她剛熄火。唐堯虞就怒氣沖天地拉開車門將她從車中揪了出來,像拎一只小雞似的,力氣極大,孟與歡被他摔在水泥地上,手掌磕的生疼,來不及查看手上的擦傷,就聽見他低聲怒吼,“和誰賭氣呢!是你自己提的分手,開那么快把人命當兒戲么!” “我死了你就開心了?”她莞爾一笑。一片陰影籠在她頭上,她伏在地上低笑,“你是要扇我巴掌么?來呀來呀,最好把我扇到地縫里摳都摳不出來!” 唐堯虞看她死豬不怕開水燙,索性毫不憐香惜玉,徑直將她從地上拎起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你最好不要玩。給人添麻煩!”說完就跳上車,卻沒有移動。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清晨4點,夜色是日出前最為濃郁的黑。 看他遲遲不動,孟與歡惡言惡語,“怎么還不走,后悔了么?舍不得我這個暖床丫頭了么?” 唐堯虞冷笑,“把你一個人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