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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等到他們吵累了,安靜了,我才開始收拾殘局。 又一次讓小奇受苦了,我是怎么都不會去醫(yī)院的。 畢竟我有什么理由去醫(yī)院呢?告訴醫(yī)生我參與黑幫械斗?我有體面的身份,這種小孩子般的玩笑沒人會信的;或者跟他們說切菜的時候傷到了手?可沒人會切菜切到手臂上,那么深的傷口,我找不到它存在的理由,醫(yī)生會開始懷疑我精神有問題,他們會給我做一系列可怕的陷阱拷問,然后將我送到全是瘋子的精神病院中去。 可我是正常人呀,我為什么要跟那些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的瘋子在一起?我離開家了,小媛怎么辦?她是我唯一的meimei,我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她甚至都還沒見過外面社會的險惡,我怎么能夠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沒有了我,她連按時吃飯都做不到,她恐怕會被活活餓死,直到尸體在房間發(fā)出惡臭也不會有人發(fā)現,像只尋不到食的可憐流浪貓。 所以我不能去醫(yī)院,好在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意外發(fā)生,利落地將傷口止了血,我把滿地的碎玻璃片收拾好準備明天拿出去偷偷丟掉,我擔心她會被地上的血液嚇到,所以將地一拖再拖,連鞋子都重新?lián)Q過,接下來,就只需要想好浴室鏡子被摔爛的理由就好了。 我可以說被貓弄爛的,也可以冒險點說是自己不小心弄壞掉的,不過這樣的說法可能會引起她的懷疑,畢竟她一向覺得我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我覺得家里應該請幾個傭人,這樣的話我以后就方便搪塞了,可我又怕她不喜歡,她一向都是我行我素的,驕傲得像只小豹子,討厭看到不喜歡的人,這點倒跟我很像;我也擔心被外人發(fā)現我的異樣,所以這個想法遲遲沒有實現。 看了看表,凌晨兩點鐘了,估摸著她應該正睡得香甜,我也蹲在浴室的角落開始睡覺,我知道,等我睡著后,就不用再想怎么給她解釋手臂受傷的事情了,"租客們"會找到最完美的理由,他們向來都比我聰明。 可遺憾的是我醒來思想又會變得一片空白。 但愿她能有個好夢,別被我半夜弄出的噪音嚇醒。 【Part 2】 蘇小媛覺得有點詭異,她感覺Boss大人的情緒反復無常,而且貌似記性不大好。 空曠的大廳,長長的方桌,兩人坐在對面,她看著他優(yōu)雅地進食,左手腕上還纏著繃帶,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動作,從繃帶上面仍然浸著的血跡來看,傷口應該挺嚴重。她想,出于人道主義層面,考慮到修復一下兩人本就惡劣到令人發(fā)指的兄妹關系,她應該出言關心一下。 "那個,你要不要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發(fā)炎了的話很麻煩的。" 挺冷淡的語氣,她覺得以寧子睿的性格,應該不屑她施舍的同情,所以她也沒必要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 豈料她剛一出聲,對面原本還在靜靜吃飯的男人一下子就頓住了動作,手中叉子啪地一聲放到桌上,他不耐煩地睨她一眼,墨漆色的瞳孔中盡是暴躁,"少假惺惺,你要是還多少有點人性,就不會對我下如此重的手!虛偽到令人惡心的meimei。"稀里嘩啦地將面前的碗碟揮落一地,他起身離開了餐桌,窩在客廳沙發(fā)的一角,拿出PSP開始玩游戲。 蘇小媛一時間有點傻眼,看著那方明顯將脾氣發(fā)泄到游戲上的男人,終于現場見識了什么叫做'人不要臉鬼都怕'。 她沒人性? 她下重手? 心靈扭曲是種病,這人絕逼已經病入膏肓。 精力旺盛的人,總是拼了命地想將多余的精力發(fā)泄出來,這樣的發(fā)泄,僅僅幾款暴力游戲顯然是不夠的,手上的PSP還沒捂熱呢,他看見那處處與他不對付的少女還傻愣愣的站在桌前,一副嫌棄的神情看著他。 怒火燒得肝都發(fā)疼。 簡直是忍無可忍!她怎么敢,怎么敢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她是腦袋不靈光嗎?還是她將他當做是精神病無理取鬧?簡直欠收拾到極點!究竟是哪個混蛋將她慣出這副脾性的? "啪"地一聲將掌中游戲機摔碎在地,他開始瘋狂地砸東西,當然他其實更想砸她,砸得她可憐兮兮地蹲在墻角嗚咽,這樣她就再也不敢欺負自己了,可他又曉得自己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了之后,那個沒大腦的家伙又會開始拿刀捅自己了。 這真是令人糟心的憤怒。 所以,他將憤怒發(fā)泄在那個可惡的家伙最喜歡的東西上。 "喂!你干什么!"蘇小媛簡直不可置信,她看著這個自己認為是清峻冷靜的男人,砸完花瓶與電視,此刻他正抱著一本厚厚的經書,胡亂地撕扯著,表情猙獰,咬牙切齒,像是抓著自己的仇人,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rou。 "踩死你!踩死你!要你拿刀割我!看你還敢不敢拿刀割我!"使勁倒騰一陣,發(fā)泄完了,他騰騰跳上沙發(fā),怒氣沖沖的眼一閉,開始睡覺。 蘇小媛倒抽一口冷氣,看著滿室的狼藉,又看看沙發(fā)上睡得安寧的人,她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深深吐出一口氣,短暫地壓抑住了欲揍人的沖動,掏出手機開始打醫(yī)院的電話。 媽蛋!精神病得治!得狠狠地治! "喂,'福音精神病院'嗎?我這里是……"她話才剛講到一般,詭異的事情又發(fā)生了。 "求求你別送我去醫(yī)院,他們會將我關起來的,我不要去醫(yī)院--"有人扯著她的裙邊,甕聲甕氣地說話,聲音中緊張又焦慮。 "喂?喂喂?" 電話那頭催問的聲音她已經聽不到了,蘇小媛動作僵硬地掛斷電話,轉過身,果然看見原本該是睡得老沉的人,此刻正蜷縮在沙發(fā)上,雙手緊緊揪著她的裙擺,眼巴巴地望著她,漂亮的丹鳳眼中淚光閃動,像是路邊乞食的流浪小動物。 天雷滾滾! "我的手好痛,有三四英寸的口子,劃開的時候,都看得見骨頭了。"他可憐巴巴地望著她,怯怯地小聲訴說,小孩子用來博取同情的低劣手段,并不高明。 蘇小媛想起昨天看到他手臂血淋淋的情況,下意識地詢問出聲,"你的手怎么弄傷的?"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產生奇怪的懷疑,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她甚至在想,如果他現在仍然堅持說是她將他割傷的話,她恐怕會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潛意識里有變態(tài)傷人的動機。 "是尤瑟,尤然哥哥罵他沒用,他就用刀割我,他是個自虐狂。"他低低說著,長長的睫毛扇動,或許是因為腦海中想到自己被割傷的場景,臉都皺成了一團,眉頭緊蹙,下一刻就該哭了,卻還不忘渴求地望著她,"我有點餓,我已經好幾天沒出來吃飯了。" 蘇小媛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無比玄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