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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揚州用手指著楊臨山你了半天,后面的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楊臨山也坐了起來,他把姜揚州一直舉著的那只手拍開,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我就是喜歡她?!?/br> 震驚兩個字已經(jīng)不能描述姜揚州的心情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那幾拳恐怕還有點輕。 “你他媽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喜歡她?誰?姜迢迢?你喜歡姜迢迢?” 姜揚州一臉驚恐,臉上表情和聽說自己月考成績竟然以十分只差被胡君帆踩在腳底有的一拼。 楊臨山低頭拍衣服上的草屑,一邊問,“不行嗎?” “不是……”姜揚州咽了口口水,努力讓自己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李明月???難道不是嗎?” 楊臨山拍草屑的動作頓住,他抬起頭,像看個傻逼一樣看姜揚州,“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喜歡她?” 姜揚州被他一說,一瞬間也對自己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但一想又不對勁。 “但你不是為了李明月才放棄蕓北去垣南中學嗎?”不然哪個傻逼會放著蕓北不要跑去垣南…… 不對,除了楊臨山還真有一個。 姜揚州腦中有什么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幾乎要讓他抓住,卻又被楊臨山打斷了。 “當然不是啊!”楊臨山迅速否認了姜揚州的猜測,但還是沒解釋自己當時為什么放棄了去蕓北的機會。 “不是嗎?可是我們都以為你是為了李明月,嘖嘖,大家都說你是不愛江山愛美人?!?/br> 楊臨山:“……” 不過他很快抓住姜揚州這句話真正有用的重點,突然緊張地問道,“我們?大家?你說的這些人包括姜迢迢嗎?” 姜揚州:“啊,那不然嘞?” 楊臨山:“……” 在姜揚州終于接受了原來好兄弟楊臨山喜歡的不是李明月而是姜迢迢這件事后,對楊臨山又是一頓臭罵。 “我艸喜歡那丫頭你早說?。『Φ眯值苤百M盡心思撮合你和李明月,還在她面前……” “還在她面前怎么?”楊臨山危險地瞇起眼睛,“嗯?” “還在她面前說你和李明月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姜揚州在楊臨山揮拳之前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臉,“不許打臉這是規(guī)矩!” 楊臨山嘴角帶著笑,看著十分溫柔:“我不打臉?!?/br> 還沒等姜揚州將手放下來,楊臨山一腳踹過去,兩人又打了起來。 打完一架兩人又跟沒事人似的,還互相幫忙拍衣服上的臟東西,如果忽略臉上青青紫紫的淤痕來看,還真容易讓人誤會他倆是相親相愛的親兄弟。 打完架兩人才想起還躺在醫(yī)務(wù)室的姜迢迢,兩人串好口供,要是一會兒姜迢迢問起,就說臉上的傷是摔的。 往醫(yī)務(wù)室走的時候姜揚州還是沒忍住心中好奇,拱了拱楊臨山的肩膀,問道:“你小子藏得夠深啊,怎么也不告白?難不成打算就這么悶頭悶?zāi)X一個人單相思?” 有不少雜草順著楊臨山的脖子掉進衣服里,這讓他十分不舒服,他提著衣領(lǐng)抖草,一邊回答:“迢迢膽子小,我怕嚇著她,還是再等等?!?/br> “等等等,等到什么時候?”姜揚州嗤了一聲,“你以為我家迢迢沒人追???” 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在消化完這件事后,姜揚州便自動在楊臨山面前找到了自己的雙重定位: 一是他的狗頭軍師,畢竟臨山要追女孩,做兄弟的不可能不支持;二是臨山的大舅哥,從這個方面來說,他看楊臨山可就有點越看越不順眼的意思了。 楊臨山笑了一聲,沒再搭腔。 不過快到醫(yī)務(wù)室的時候,他還是提醒姜揚州,“之前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大嘴巴,你可千萬別在她面前提起這件事,她最近受不起別的刺激了。” 提起正事,姜揚州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甚至都不計較楊臨山吐槽他“大嘴巴”了,楊臨山的話雖然沒說明白,但卻很好懂。 姜揚州這人有個怪毛病,從小到大不知欺負了姜迢迢多少次,甚至一而再地在把她惹哭的邊緣試探,可別人只要有那么一點兒要欺負姜迢迢的意思,他能上去跟人家拼命! 楊臨山之前還誤會姜揚州喜歡姜迢迢,可只有姜揚州自己知道,對他來說,姜迢迢和親meimei沒什么兩樣,如果他真能有個meimei,也就是這種程度了。 這也是剛才他看見楊臨山偷親姜迢迢會這么生氣的原因,好兄弟偷親自己的meimei,哪個做哥哥的能不生氣? 但當兩人都做好一會兒進了醫(yī)務(wù)室要輕手輕腳,不要吵醒姜迢迢的準備后,卻意外地吃了個閉門羹。 醫(yī)務(wù)室的門是鎖著的。 姜迢迢已經(jīng)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臨山最后為什么選擇垣南已經(jīng)有透露一點點了,后面還會再講,但還是好奇,有沒有小天使能猜到呢? ☆、第三十二章 蕓北中學除了六棟教學樓外,還有一棟外觀造型為三角形,外墻貼滿玻璃,看起來十分有個性的建筑——那是學校的藝術(shù)樓,專門用來給藝術(shù)生學習訓(xùn)練用的。 姜迢迢此時就在藝術(shù)樓三樓最里面的那間鋼琴教室里,當然了,她并不會彈鋼琴。 她是過來找人的。 石夢穎坐在教室中央那個白色三角鋼琴前練習,姜迢迢就站在窗邊看她。 玻璃窗向外推開,陣陣秋風將白色窗簾吹得不斷鼓動,室外天色陰沉,烏云翻滾,像是要下雨了。 即便姜迢迢對鋼琴一竅不通,也聽得出石夢穎彈一首曲子中間斷了好幾次——她的心沒有她看上去那樣平靜。 石夢穎終于不耐煩,十指在鋼琴鍵上重重落下,發(fā)出棒的一聲,她唰地站起,瞪向窗邊那個女生。 明明臉上還帶著沒褪去的巴掌印,穿著校服外套腰間卻還圍著一件白色外套……更像是男生的,石夢穎對她的一臉淡然表示十分不屑。 “姜迢迢,你到底想做什么?”石夢穎將帽子扯下來,隨手梳了兩下頭發(fā)又反戴回去。 姜迢迢嘆了聲氣,無奈道:“我沒想做什么啊,來聽你彈琴不是嗎?” 石夢穎盯著姜迢迢臉上依稀可見的巴掌印,突然冷笑一聲,“你?你聽得懂嗎?不對,你之前見過鋼琴嗎?” 石夢穎話中的嘲諷意味十足,姜迢迢也不惱,她把窗簾拉開,又仔細用兩邊帶著流蘇的簾繩將不安分的窗簾固定住。 窗外的黑沉壓抑一下子就侵入這間被白熾燈打得很亮的教室。 席卷寒意而來的狂風讓石夢穎不適地瞇起眼睛,她用手擋著臉,不悅道:“有病吧你,馬上下雨了你不關(guān)窗戶拉什么窗簾??!” “可我不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