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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聽到這話,也顧不得其他了,一個個拿起來就往嘴里送,仿佛在吃什么稀奇東西一般。 夏紅將娘扶起來,靠著一個軟枕,夏冰兒便喂段氏吃,不時地遞上水。 段氏邊吃邊咳嗽,讓夏冰兒心中一陣愧疚,娘是高熱之人,吃這樣干的東西怎么能行。 “娘,燒餅太干,要不我再去幫您弄些別的來吃!” 段氏擺擺手,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慈祥的一笑:“不必了,有燒餅吃就很好了!定是那大夫給的吧!你可得多謝人家,幫娘治病,還又送吃的,這份恩情,你就幫娘記下了!” 夏冰兒點點頭,面上一熱,不知該如何解釋。 吃完喝好了,大家便在這小小的藥房里東倒西歪地睡著了。夏冰兒沒那么快入睡,便將夏萍和夏騰抱到床上和段氏同睡。 然后她又用長條凳拼成了一張簡易的木床,找來一些多余的床單,薄被墊著,叫醒夏紅和夏利過去睡。 待大家都沉睡之后,夏冰兒看著她的這些至親,心里暖暖的,只要有人在,一切都會化解的。 第二天一早,公雞打鳴了。 那伙計似已經(jīng)醒了,外面?zhèn)鱽聿鹉景宓穆曇簟?/br> 不一會兒,“咚咚咚”藥房的門便敲響了,苦參在外面喊著:“里面的,快點起來,我們是藥鋪,可不是用來住人的!趕緊走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苦參人雖然又瘦又可這嗓門還特大。這么一叫嚷,夏冰兒她們便都醒了。 “阿姐,現(xiàn)在怎么辦?”夏紅看著夏冰兒,似有些著急。只見段氏還在床上酣睡著,許是病了,睡眠都比較沉。 “走吧!回去睡!” 夏冰兒讓夏利將板車準備好,夏紅幫忙把段氏放到夏冰兒的背上,夏萍和夏騰在旁邊幫扶著,五個人告別老大夫,便推著板車往家趕。 清晨的露水比較重,夏冰兒幾次幫段氏蓋好薄被,段氏只昏昏沉沉的醒了一次,之后便又墜入夢鄉(xiāng)。 從鎮(zhèn)上走了許久,再次回到這個老屋,夏冰兒覺著老屋是如此的親切,再沒有剛重生而來時的那種疏離感。 打開木門,堂屋里的夏秀才尸體赫然醒目。 等安置好段氏休息,夏冰兒便來到堂屋,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夏秀才的尸體。 重生之后,自己的膽子似乎也大了許多。也許知道這個死去之人是她重生后的爹爹,亦或是這重生后的本尊存在記憶里對其爹爹的眷戀,夏冰兒對這躺著的尸體沒了畏懼。 她發(fā)現(xiàn),這尸體放了幾天,有些地方都臭了。好在不是盛夏之時,否則一定會招來許多的蚊蠅了。 可這樣一直放著也不是回事,屋子里還住著弟妹和娘,尸體放久了是會有毒素在的,得快點給爹爹下葬才是。 可,下葬需要棺木,從哪兒去弄呢? 一個激靈,讓夏冰兒豁然開朗。 既然神筆可以變出燒餅,那棺木應(yīng)該也是不在話下吧! 如今生活好才是正理,也許這棺木是從別人那里移來的,可夏冰兒也無從選擇了。只得日后掙了錢,再想辦法還了。 夏冰兒于是走到老屋的小廚房里,插上門栓,對著漆黑的地面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回憶著棺木的模樣,然后依葫蘆畫瓢的畫了個長方體的形狀。 可是,那長方體的形狀卻遲遲沒有變成棺木。 夏冰兒有些著急了,看了看神筆,不知所措。 難道是自己畫的不像嗎?前世自己學(xué)畫雖然不怎么用功,可這些基本的畫還是會的。哪里不像呢? 對了,顏色。 這棺木都是有顏色的,也許大件的東西得上色才行。 這顏料也沒銀子去買呀! 夏冰兒繞著地上畫著的棺木轉(zhuǎn)了幾圈,很有種使不上勁兒的感覺。 突然,神筆的末端慢慢滴了幾滴水狀物下來。 夏冰兒瞪大了雙眼,看著地上的水滴,她用一根食指蘸了點那水滴,發(fā)現(xiàn)是黑色的。 太好了,這神筆果然可以出墨。 這樣就不愁了。 夏冰兒于是快速地在那所畫的棺木上面涂色,待顏色涂滿,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棺木畫的還像那么回事。 于是,她閉上眼,再次回憶,回憶。 當眼眸再次睜開時,面前一副上好的棺木正端正地擺放在面前。 夏冰兒高興極了,對著神筆親吻了兩下。 神筆的光似乎有感應(yīng),忽閃忽閃的加快了速度。 “夏紅,夏利,快來看,我們家的棺木!” 夏冰兒打開門,弟妹們便魚貫而入。 早就覺著廚房里有異樣,當他們看見那棺木時,臉上又驚又疑的。 “阿姐,這棺木是從哪里弄來的?”夏紅不禁問道。 夏冰兒一直想著弄棺木,倒是沒想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她思考了一會兒,道:“這棺木” “別問那么多了,有棺木就好了,快請人來幫忙,把爹爹下葬了吧!”夏利一副小大人模樣,指著那棺木道。 “對,爹爹要緊!”夏萍和夏騰也拍手叫道。 于是,夏冰兒和夏紅去隔壁夏純家敲門,開門的是夏純媳婦,她一聽要幫忙把夏秀才安葬了,二話沒說,就讓她家男人來幫忙了。 這夏純是個敦厚的,來到夏冰兒他們家,便幫忙將夏秀才給抬到棺材里,蓋上蓋子。 接著,他又叫了好些的親戚朋友前來幫忙??迒实目迒?,做冥紙的做冥紙,還特意讓自家媳婦給唱了幾個拿手的哀歌助興。 這么一弄,夏冰兒的家門前頓時熱熱鬧鬧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 按照程序,第二日一早,夏純就帶著村里幾個年輕力壯,且有膽識之人,準備抬棺木。 他們一個個在額頭上系上紅絲帶,四人同時站好位置,夏純吆喝一聲,偌大的棺木便被抬了起來。 夏冰兒一家此時已經(jīng)哭做一團。 段氏執(zhí)意要送夏水最后一程,夏冰兒和夏紅則擔負起了推板車的任務(wù)。 一路上,暗黃的冥紙做成錢幣狀,撒了滿天。 第十四章 大鬧喪禮 夏冰兒想著重生后連一句話都沒同這個爹爹說,不禁覺著有些遺憾。 毒辣的太陽此時炙烤著大地,無論如何,他們的爹爹總算是有個安身之地了。 當他們一行人走過幾個山頭,來到夏家村的祖墳山時,棺材在一個早已挖好的大坑前放下。 四個抬棺木的男壯力此時也微微喘息著。這山路不平坦,而且上坡也比較吃力,可是只稍稍停頓了片刻。 夏純便喊口號,四個男人再次半蹲下來,做好姿勢。 “一二三,放!” 四個男人此時似化作了一人,棺材被平穩(wěn)的朝下放去,四個木樁上都掛著繩索。 當棺木好不容易著了地時,卻突然聽到一聲凄厲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