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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這個形容枯槁之人,拼命在腦海里思索著跟這個人有關的信息。 從她這具身子的原主那里,夏冰兒了解到,這夏君人比較好,和他爹當年感情還很好,因為他們兩人都希望讀書出人頭地。所以當時兩人沒事就湊一塊讀書。 后來,夏君沒考上,就回來務農(nóng)。只是他爹還一直堅持著。 后來各自成家,夏君媳婦人又小氣,不愿意夏君同那時窮秀才的夏水來往,這關系才慢慢的淡了。 信息搜索完畢,夏冰兒便打定了主意要幫幫夏君。 “夏君叔您別說這樣的話,都是一個村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難免有些誤會,說開了就好了!您哪里不舒服?” “胸口疼的厲害,總是要咳!”夏君劇烈咳嗽起來,突然一仰頭,背過氣去了。 “孩子他爹!” “爹——” 夏君媳婦立馬跑過去,抱起夏君的身子,嚎啕大哭起來:“孩子他爹,你可千萬要挺住,不要丟下我啊!長河,紅兒,快叫爹爹——” “爹——” “爹——” 夏冰兒看這情形,估計去找大夫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撥開夏君媳婦,試了試夏君的鼻息,再撥開眼睛看了看瞳孔,都還正常運行著。 看樣子是咳得太厲害,暈過去了。 “紅兒,去拿個勺子來,我給你爹看看!” “勺子?”夏君媳婦紅著一雙眼?!八歼@樣了,還怎么吃飯?” “快去拿來就是!” 紅兒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淚,忙小跑著去了廚房,立刻送來一把小勺給夏冰兒。 只見夏冰兒捏著夏君的下巴,輕輕往下掰,待他的嘴張開到一定的程度,再用勺子摁住舌頭,看了看舌苔和喉嚨。 舌苔黃厚,喉嚨發(fā)紅的厲害。 和她猜想的一樣,夏君應該是得了前世那種流行性感冒,屬于病毒入侵。記得她小的時候一去人多的地方,就很容易被傳染這種感冒,那時主要是去醫(yī)院掛鹽水,吃些清熱解毒的中藥來治療。 如今,這個古代落后的鄉(xiāng)村,不能像前世那樣有那么些大大小小的醫(yī)院給掛水,單純的吃中藥效果又太慢,該怎么辦才好呢? 夏冰兒思索著,在這破舊的屋子里來來回回踱著步。 突然,在她一轉(zhuǎn)身的時候,感覺胸口被什么棍子樣的東西頂了一下。 有了,神筆! 正當夏冰兒想到辦法時,夏君媳婦突然一下子撲了過來,跪倒在地:“冰兒,你一定要救救你夏君叔啊,你爸先前在世的時候可是跟你夏君叔關系最好了……” “關系最好,我爹他去世的時候也沒看見夏君叔來吊唁!平日里也很少來往,何談關系好?”夏利還記著夏水去世時那絕望的場景,沒一個鄉(xiāng)親伸出援手。 “利兒你不懂,在你出生之前,你夏君叔就和你爹像親兄弟一般,日日一起讀書,一起進京趕考,那感情深著呢!至于后來,那是各自結婚了,都有了娃兒,來往就少了罷了!”夏君媳婦言道。 第七十一章 古代打吊瓶 “還不是你怕我家五個娃去你家蹭飯,吃窮了你家,才不讓夏君叔來我家的!”夏利雖然人小,可早就摸透了這其中的微妙關系,此時被夏君媳婦一說,倒是激的他說出了事實。 夏君媳婦被說的啞口無言,心想,這小娃娃是怎么知道的。 可她又不敢承認,拉不下那臉來,于是又大哭起來,又是捶胸,又是拍打地面,一聲高過一聲,引得外面路過的村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來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見外面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夏君媳婦哭的更是傷心了。兩個小娃娃長河和紅兒聽見他們娘哭,也跟著哭起來。 頓時,整個屋子里都是哭喊聲,夏君一個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似去世了一般。 夏紅和夏利面面相覷,今日恐怕是又要出什么亂子了。 正在他倆為阿姐感到擔心時,就看見夏冰兒不知從哪里拿來一個玻璃瓶子,里面裝滿了水,倒著過來,還插了一根老長老長的細管子,細管子的末端是一個細細的繡花針模樣的東西。 夏冰兒一手舉得老高,吊著那個瓶子,一邊吩咐夏利去找?guī)赘咭稽c的竹棍來。 “夏紅,你先拿著這個瓶子,像我一樣,舉得高一些!” 夏紅疑惑地接過,“阿姐,這是什么???怎么從來沒見過?” “先別說話!”夏冰兒前世可從來沒給別人打過針,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所以此時得將注意力高度集中。 她學著前世那些護士們,先拿起夏君的手來,在手背上仔細地摁了兩下,找到比較粗的靜脈血管,拿過吊瓶的針頭,對準,慢慢地注射進去。 “哎呀我的天老爺啊!夏冰兒,你給我住手,你這是要弄死你夏君叔?。∵@、這繡花針怎么能隨便扎進你叔的手里呢!你叔病的已經(jīng)夠可憐了!” 夏冰兒沒有理會,只是給了個眼神到夏利。夏利雖然也覺著他阿姐做得有些古怪,可還是相信阿姐不會亂來的。 他伸開雙臂,努力阻止著夏君媳婦過來。 夏君媳婦用力去推夏利,可夏利卻紋絲不動,夏君媳婦急了,大吼道:“快來人??!了不得了!夏冰兒要殺人啦!……” 夏冰兒搖搖頭,可惜了夏君滿腹詩書,卻生生娶了這么一個蠻不講理的婆娘。 村里人聽到喊,原本站在門口看熱鬧,這時一個個紛紛朝夏冰兒這里涌了過來。 夏君媳婦看到自己的號召力這么大,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繼續(xù)裝模作樣的哭喊著,叫嚷著,期間混雜著她兩個孩童稚嫩的聲音,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整個屋里亂哄哄一片雜亂。 夏利已經(jīng)用盡全力,實在是身子還未發(fā)育完全,抵擋不住。被幾個村民用力擋到了一邊,摔到了地上。 “姐”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只聽得床上方才昏死過去的夏君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攔在了夏冰兒的身前:“別、你們別動她” 夏君用盡力氣說出話來。 “醒了,醒了,我家的夏君醒了”夏君媳婦也顧不得撒潑了,從地上一躍而起,隨意拍打了兩下膝蓋上的灰塵,就一個箭步撲倒在夏君的床前。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夏君媳婦的臉上。 眾人都停了下來,進到屋子里來幫忙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此時皆目瞪口呆。 “這媳婦被打了!” “怎么搞得,這夏君是不是昏了頭了,打錯人了?” “嘖嘖嘖……病成這樣還能下這么重的手,這夏君平日里的斯文看來都是裝的……” “可不是,他家婆娘估計平日里也沒少受氣!這夏君除了讀書,啥子農(nóng)活都不會干,肩不會挑,手不能扛,夏君媳婦還要帶兩個娃,又要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