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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菜都上齊了,杜若之就去吆喝三個小朋友排好隊一一洗了手再吃飯。 餐桌是長方形的,吳藝蓮一個人坐在一邊,甘映安和孩子們都坐在吳藝蓮的對面,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孤立吳藝蓮。 這讓吳藝蓮心里不舒坦,她再定睛一看,這兒媳終于是知錯了又開始承包家里的一日三餐,可今天做的飯菜竟然沒有再做一份她的口味。 她把筷子一摔,“這些菜都淡的跟沒有放鹽一樣,怎么吃的下去?” 說完,她就開始擺臉色,因為只要她這么一擺臉色,兒媳就會非常識趣地再去做一份,當(dāng)然兒子也會幫她說話。 想到這段時間兒子的行為,吳藝蓮覺得兒子現(xiàn)在是指望不上了,因此也就導(dǎo)致吳藝蓮下班回來之后,都沒有問過杜川的去向。 甘映安注意到這一點都感到有些可笑,不是標(biāo)榜自己是一個好母親嗎?怎么回來都不問一聲兒子去哪兒了? 杜若之不知道她母親吃菜比較重口味,夾起一根青菜,嚼了嚼,幸福地要冒泡泡,“哪里淡了?簡直味道超級好!我嫂子這手藝果然很棒啊啊?。∥腋缯娴奶腋A?,竟然能夠遲到這么美味的飯菜?!?/br> 幾個小蘿卜頭也一致道:“超級好次,舅媽好膩害!” 吳藝蓮的臉色徹底黑了,板著臉:“反正我吃不下。你還不快去給我再做一份!” 她施舍一般,抬眼看了一眼甘映安, 甘映安低低笑了笑,“我只怕我再做一份也是這樣的,我是一個對于自己要求苛刻的人,沒辦法降低要求去做一些豬食。” 吳藝蓮馬上就炸了,指著甘映安鼻子罵道:“你說什么???你說我吃的是豬食???” 她擺擺手,很無辜地反問:“我有說嗎?我沒有說啊。您怎么能這樣貶低您自己呢?” 杜若之都憋不住‘撲哧’了一聲,結(jié)果被吳藝蓮聽到了,又被吳藝蓮遷怒,“你笑什么?你好意思笑別人?嫁個不能生育的男人,你還得意了?我看你老了之后怎么辦!也沒有個人給你們送終!” 被戳到痛楚,杜若之立即板起臉,面若冰霜,一語不發(fā)地吃飯。 反正不管吳藝蓮怎么跳腳,甘映安現(xiàn)在就是一動不動,不僅如此,她還要吃飯吃的香香的,氣死吳藝蓮。 她以前就是太包子了太傻比了,才會乖乖去給婆婆再做一份飯菜,等到自己回到餐桌上的時候,飯菜都被席卷一空了。 兒媳不愿意挪屁股,吳藝蓮也拿對方?jīng)]有辦法,她總不可能當(dāng)著孩子的面去打甘映安去抓甘映安。 但是她也不想餓著肚子,累了一天也不想自己做飯,能怎么辦?還不是眼前有什么能吃的就吃什么? 所以說,有些人就是不能慣,越慣越是蹭鼻子上臉。 吃過晚飯,杜若之就領(lǐng)裘璐和裘曉莊回去了。 吳藝蓮當(dāng)然不可能就看著杜若之把兩個外孫帶走,馬上就攔在門口,“你要帶他們?nèi)ツ膬??不是說了,你只是照顧他們!不會把他們帶走的!” 杜若之精心護著裘璐和裘曉莊,面對自己的母親,露出一絲涼薄的笑容,“我沒有要帶他們走,我只是覺得大哥家里的房間都不夠分配了,讓幾個小孩子擠在一個房間里很不好,所以在樓上租了房子給璐璐和小莊一人一個房間?!?/br> 說完,她發(fā)現(xiàn)母親的表情稍變,就好像在算計著什么,便又問:“沒事的話,可以讓開嗎?璐璐和小莊已經(jīng)困的打哈欠了。” 這也不是推托之詞,裘璐和裘曉莊年紀(jì)小,需要的睡眠多,晚上不到十點鐘就困的撐不住了。 吳藝蓮思量片刻,“好啊,你租房子給兩小孩住,你也不給你母親去???別以為你是女兒你就不需要養(yǎng)老了。我明天就搬上去一起??!省的你神不知鬼不覺就把我的外孫弄走了!” 杜若之是沒想到母親還有如此無恥的一面,不愿意把璐璐和小莊讓給她養(yǎng)也就算了,自己照顧不過來,她來這邊照顧孩子租了房子還要給母親也來??? 甘映安在廚房里洗碗,自然也聽到外面吳藝蓮的話,她是老早就猜到吳藝蓮會這樣,所以一丁點都不意外。 吳藝蓮老早住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嫌棄這邊的采光不好,房間不夠大,格局不好什么的。 現(xiàn)在杜若之傻乎乎的在附近租房子,還告訴吳藝蓮,吳藝蓮巴不得馬上就住進去,怎么會放過這次機會? 甘映安擦了擦,把碗筷放進消毒柜里,從廚房里出來,就看到門前杜若之跟吳藝蓮還在僵持。 杜若之對母親耍無賴根本不知道能怎么辦,生氣地道,“你怎么能這樣?我每個月都會給你寄一些錢,我有說我沒有履行贍養(yǎng)義務(wù)嗎?你自己養(yǎng)不來,給不了孩子好的壞境,我給的起,你還要來占一份?你怎么能,怎么能……” ‘這么不要臉’幾個字,杜若之實在說不出來,只是氣的不行。 吳藝蓮就是仗著自己不要臉,“呸!你每個月給那幾百塊,你好意思說你贍養(yǎng)我了?都不夠我打一次牌!你老公這么有錢,每個月少說你也得給我?guī)浊K!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杜若之都快被氣哭了,整個人都在發(fā)抖,眼睛紅彤彤的。 甘映安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雙手抱胸輕笑道:“如果公公的遺產(chǎn)房子什么的,你全部都有給若之留一份的話,她要承擔(dān)大部分的贍養(yǎng)義務(wù)倒是說的過去。可是你給她了嗎?” 杜若之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讓甘映安想起了今天在醫(yī)院看到那個老頭兒的事情。 為什么什么都不給女兒,還要求女兒老來養(yǎng)老?兒子不養(yǎng)老還要被偏袒,被維護? 吳藝蓮不講道理,理所當(dāng)然地道:“她一個要嫁出去女孩要遺產(chǎn)要房子干嘛?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是別人家的人了!我給她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甘映安嘖嘖出聲,“既然你什么都沒給她,你憑什么還要讓她給你這么多贍養(yǎng)費?” “我給了她生命,我是她的母親,她是我的女兒,我養(yǎng)育了她,她孝敬我是應(yīng)該的!”吳藝蓮簡直不能更加理直氣壯了。 杜若之當(dāng)場就被氣哭了,猛地一下蹲了下來,埋首于膝蓋之間,哭訴道:“你養(yǎng)我什么了?你個殺人犯有什么資格說這個話!我才上初中你就想讓我輟學(xué),讓我去打工!不是我非要堅持,你老早就把我嫁給你認(rèn)為的有錢人了!” “我上高中就開始自己賺生活費,上大學(xué)貸款畢業(yè)后工作還款,同時打幾份工,節(jié)衣縮食過的不如一條狗!你養(yǎng)我花了什么錢,我這些年給你的贍養(yǎng)費老早就還完你在我身上的投資了!我什么都不欠你的!” 屋子里瞬間安靜了許多,甘映安心疼地蹲下來,輕輕拍了拍杜若之的肩頭。 她其實了解不多,只是知道吳藝蓮重男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