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喃喃道，“你說得很好……”

    他只是沒想到波佩看得這么透徹，親近的同時也保留尊重，有極大的影響力卻不控制他人的人生，而是要攜手共進。

    “波佩……”漢克深吸氣，打算將他們今天出行的目的告訴姑娘。

    咔噠——

    身后的門打開，查爾斯筆直地站在門口，細軟的短發(fā)有些濕潤，面容優(yōu)雅漂亮，溫柔、儒雅、不羈交織在他的笑容中，他帶著獨特的氣質(zhì)，跳脫于蕓蕓眾生之間。

    “在聊什么？”

    “沒什么——”漢克緊張地喘口氣，突然想起教授的能力可能已經(jīng)消失了，問道，“你的能力消失了嗎，教授？”

    “你感覺還好嗎？”波佩有些擔憂地靠近他。

    “還好?！辈闋査裹c頭，除去見到她下意識露出的笑容外，神情算不上高興反倒帶著不可見的抱怨，“我的能力確實完全消失了，至少我不到你的那支小調(diào)了?！?/br>
    “什么大不了的事呀?！辈ㄅ宕_定他沒事后笑起來，“以后用耳朵聽就好了?！?/br>
    “教授，我們今天不出門了吧，天氣有點太熱了。”漢克突然說道。

    查爾斯看向他，聽不到別人的想法讓他有些不適應，他沒能聽到波佩的回答，并不知道漢克心中的天枰已經(jīng)偏向了黑發(fā)姑娘。

    “最好今天就解決?！辈闋査刮⑽櫭伎聪蛩?/br>
    波佩在他們反復詢問中察覺出了什么，笑瞇瞇湊近打圓場：“那就快走吧，早去早回最好了?！?/br>
    “好吧?！睗h克看上去很猶豫，最后還是跟著查爾斯出門了。

    “早去早回——”波佩笑著沖車里的兩人揮手，紅色跑車鳴笛示意，駛出了澤維爾莊園。

    波佩收回目光，攤開左手，漢克走的時候給他塞了一個小紙條，姑娘嘟囔著打開：“奇怪，什么不能當面……”

    她停住了，目光凝滯在紙條上潦草的字跡上，慢慢收斂了笑容。

    【教授要去見莫伊拉?！?/br>
    為什么要這樣呢？波佩扶著門坐在階梯上，有些茫然，她當然知道莫伊拉是誰，她不會胡亂猜測，但她也不會不識好歹。

    雙腿恢復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莫伊拉。

    啪嗒——一滴淚從她的眼眶滾落，浸濕了手中的紙條，這滴淚仿佛是開關，波佩的情緒不受控制地有些崩潰，為什么要這樣呢？

    【波佩。】檢測到姑娘情緒不穩(wěn)定的alpha從沉睡中醒來，笨拙地用爪子擦去它的小姑娘的眼淚。

    “al……pha……”波佩哭得有些喘不上氣，“對……對不起，我可能完成……不了這次……任務了。”

    “這就是……心……心碎的感覺嗎？”就連哭波佩也學不會聲嘶力竭，淚流得再厲害也只是小聲地抽氣。

    alpha急得圍著姑娘來回打轉，憋了半響罵出一句：【cao.他.媽!】

    波佩瞪大眼睛看它，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哭，剛剛哭得太急都有些打嗝：“alpha，你——嗝——說臟.話了——嗝——嗎？”

    【我們不做這個任務了，查爾斯·澤維爾真是腦袋有問題?！縜lpha憤憤地甩尾巴，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淡定，毛絨絨的貓臉露出齜牙咧嘴的表情，【真是有毛病！】

    Alpha看上去比她還生氣哎……波佩心里的悲傷還沒消失，但也不想alpha再生氣，安撫地拍拍它的腦袋，動作溫柔。

    【唉——】alpha嘆氣，小姑娘太溫柔了，讓它的共感情緒偏向了能保護她的長輩男性角色，它兩只爪子搭在姑娘膝蓋上，【那就不做這個任務了，我們?nèi)コ抢锿嬉粫壕突厝ズ脝?？?/br>
    “可以不做嗎？”波佩擦擦眼角的淚，天生的一抹極淡的紅因為情緒激動變得鮮明起來，看上去又媚又天真。

    腿瘸就算了，眼睛還瞎，老父親心態(tài)的alpha心里痛斥教授，面上恢復淡定點點貓頭：【別擔心?！?/br>
    “好噢?！辈ㄅ骞怨缘狞c頭，在alpha的指引下坐上了返城的公共汽車。

    她其實真的沒想明白，為什么查爾斯雙腿好了的第一件事是去見莫伊拉，波佩對感情極其敏銳，別人向她表達善意和惡意她都能準確地分辨出來，有些時候甚至比本人還要清楚。

    她能感覺到查爾斯對她有感情，是男女之間的那種，但可能……還沒有他對莫伊拉那么深吧。

    波佩沮喪地將頭靠在玻璃窗上，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拼命忍住又要落下的淚，不可以這么沒出息，不可以沒完沒了的哭。

    Alpha跳入她的懷著想辦法轉移姑娘的注意力：【去逛大型超市好嗎？臨近兒童節(jié)肯定會有一些活動，說不定還會發(fā)糖吃。】

    “什么口味??？”波佩的注意力被糖分散了，“我想吃冰淇淋，想吃三個球的那種?！?/br>
    【吃多了對腸胃不好……】

    ……

    老父親alpha和波佩討論著冰淇淋可以吃幾個球、糖會不會有樹莓口味的這類無聊問題來到了大型賣場。

    似乎賣場的負一樓都是大型超市，波佩對衣服化妝品不感興趣，于是直接進入了超市。她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五彩繽紛的貨架上來，看著看著卻真的被這些五顏六色的小孩子玩意吸引了注意力。

    【哇！Alpha，那是□□和跳跳虎樣子的棒棒糖唉——】波佩控制住自己不要太興奮，小跑著挪過去。

    什么？波佩奇怪地看著貨架：【alpha，剛剛是不是還有一個□□的？】

    【……是快銀，他也是一個變種人?！縜lpha晃晃尾巴，搜索了附近的能量，【他的速度非?？?，不過你可以通過控制氣流困住他，他在……】

    【在你左側二十厘米的地方，在……看你？】alpha最后的語調(diào)有些遲疑，它不知道快銀到底在干什么。

    波佩集中精力，發(fā)動了能力。

    一個銀色頭發(fā)的青年叼著棒棒糖驚訝地盯著她，銀色的防風鏡將他的頭發(fā)梳在后面露出還有些青澀的帥氣臉龐，機車皮夾克，破洞T恤，黑色馬丁靴，他看上去又酷又壞。

    波佩被他的神情逗笑，解除能力，伸出手同他打招呼：“你好啊，我是波佩?！?/br>
    “額……你好，我是皮特羅，不過大家都叫我快銀……”他下意識地回答，語速飛快，想到剛剛身體動彈不得又驚訝地瞪大眼睛，“剛剛那是你的能力嗎？你也是個……”

    他神神秘秘地湊上去，波佩被他小孩子一樣的神情再次逗笑，也壓低聲音配合他：“變種人是嗎？”

    “哇哦——”快銀扶了扶自己的防風鏡，盯著波佩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他可能……戀愛了。

    第69章 理想狂徒（5）

    漢克將紅色跑車停在CIA大樓對面的樹蔭下, 他將信封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