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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什么成為宇宙霸主就可以強(qiáng)取豪奪的東西,也不是時間逆轉(zhuǎn)就能破鏡重圓般簡單,它只能由波佩給予,現(xiàn)在也由她慢慢地收回。 “波佩……” “什么?”波佩仰頭看他,不自覺地露出笑意。 “……別走?!彼_諾斯握緊她的手。 波佩愣了一下,有些驚訝薩諾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露出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br> “波佩?!?/br> “又怎么啦?”她像包容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 薩諾斯目光沉沉地看著她:“……沒事?!?/br> 波佩沒有離開,她甚至沒有像往常一樣,提出要離開薩諾斯主星出去玩。她完美地遵守了自己的承諾,不再了解政事,減少了和他下屬的往來,不再對什么都露出好奇的神色。 她依舊快樂地過著原來的生活,坐在長廊上向外看,等著卡魔拉和星云回她的消息,翻看新一季的設(shè)計圖冊,難得下雨的時候就出門走走。 她從不躲避薩諾斯的親近,也不刻意控制自己的行為,但薩諾斯卻越來越心焦,越來越暴躁,連最擅于揣摩他心思的烏木喉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觸了眉頭。 薩諾斯坐在浮空王座上,罕見地心情煩躁,同逆轉(zhuǎn)前不同,這次是亡刃前來復(fù)命,并且提前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亡刃垂著頭行禮,還未開口,就聽到主人輕輕敲了敲浮空王座的一側(cè),聲音低沉:“烏木喉,把波佩叫來。” “是?!绷⒃谝粋?cè)的老者彎腰行禮,快速地退出了帷幔,腳步輕盈聽不見任何聲音。 亡刃有些驚訝,敏銳地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同于往常,他不動聲色地余光觸及主人,被他外露的煩躁和焦灼嚇了一大跳,頭垂得更低。 所幸很快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一只纖細(xì)的手撩開幔帳,波佩笑瞇瞇地走進(jìn)議事殿,聲音愉快:“薩諾斯,你找我嗎?” 亡刃明顯感覺到大殿內(nèi)凝滯的氛圍開始流動,他松了口氣。 薩諾斯的神情回到了波瀾不驚,他嫌妻子走得太慢,大步走下王座抱住了她,心里的惶恐才徹底散去。 烏木喉走在后面,看見主人迫不及待地舉動,嘴角神經(jīng)質(zhì)地抽動了一下,主人可能要變成戀愛腦了。 將波佩抱在懷中,薩諾斯才有心情處理正事,懸浮王座停在空中,他低沉的聲音響起:“亡刃?!?/br> “是,主人?!蓖鋈虚_口,“屬下和比鄰星共視察……” “這是什么?”薩諾斯的聲音如山雨欲來之勢般平靜,卻打斷了亡刃的匯報,平淡的語調(diào)聽得下面的兩人噤若寒蟬,大殿內(nèi)恢復(fù)了剛才的鴉雀無聲。 薩諾斯盯著妻子右手臂的傷口,眼睛通紅似瘋魔:“這是什么?” “昨天下雨,散步時路有些滑……”波佩有些奇怪他的劇烈反應(yīng),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安撫道,“不怎么嚴(yán)重,星云說半個月就會好了?!?/br> “昨天……”薩諾斯閉眼。 旁人看他的反應(yīng),多半會覺得不至于此,不過一條細(xì)長的傷口,看著嚇人卻可能連疤痕都不會留下,但薩諾斯卻在這一刻清晰地意識到了波佩對他的不信任和小心翼翼。 以前手指尖劃道淺淺的痕跡,都要借著由頭纏著他鬧半天,笑瞇瞇說自己拿不了刀叉,穿不了衣服,甚至連走路都困難,要他喂、要他幫忙、要他背著走。 如今劃了這么細(xì)長可怖的傷口,卻時隔一天都沒有向他提起。 人的嬌氣來自于有恃無恐和愛,他的妻子自從回來后卻再也沒向他撒嬌,沒有再鬧過他,也從沒有提過任何要求。 薩諾斯突然覺得四周的空氣很稀薄,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溺斃在這綿綿不絕向他涌來的痛苦中。 “薩諾斯?”波佩有些擔(dān)心地觸碰他的臉頰。 他沙啞的聲音響起來:“都下去。” 波佩擔(dān)憂地微微皺眉,剛想說什么又想起自己的承諾,順從地離開了。薩諾斯注意到她的猶豫和離開,又氣又急,卻毫無辦法。 他突然開口:“烏木喉留下?!?/br> 議事殿中依舊昏暗寂靜,烏木喉垂著頭等著主人的命令,半響,他聽到了薩諾斯的聲音:“……她受傷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烏木喉罕見地停頓了一下,他以為自己出色的聽力出現(xiàn)了問題,但薩諾斯沒有再出聲,他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星云殿下寢宮離主母非常近,可能出于不打擾您的目的……” 薩諾斯心知肚明,小祖宗被他寵慣了,什么地方都敢進(jìn),哪有什么打擾不打擾,他也不再自欺欺人,擺擺手打斷了下屬:“下去吧?!?/br> “是?!睘跄竞硗讼?,他不敢抬頭,卻覺得主人的聲音疲倦得像垂死的老人,滿是傷痕累累,主人和主母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但他不想知道,有時候知道的事情多了,反而是致命推手。 薩諾斯縱使有了萬般柔情,那也只是對波佩一個人而已,其他人對于他,依舊是踩死都懶得抬腳的螻蟻,不值一顧。 波佩倒是真的沒有明白他的反應(yīng),她心思單純,做出的事情都是隨心而動,談不上什么刻意隱瞞。但也正是明白她的舉動出自內(nèi)心,薩諾斯才更是痛苦。 這種綿長的痛苦并沒有隨著薩諾斯的自欺欺人而結(jié)束,反而自從他明白波佩舉動的原因后,妻子的一舉一動都讓他的心像被火灼燒一般,日夜難寧。 薩諾斯開始監(jiān)視波佩,他在波佩濃密的長發(fā)中放入納米芯片,讓他隨時隨地能看到妻子的情況。不過今天暫時不用,她正坐在客廳里,趴在沙發(fā)上上網(wǎng)??蛷d的攝像頭正對著她的臉,高清得纖毫畢現(xiàn)。 她正在翻看一家新開的星際餐廳,這是她這個月第七次翻看餐廳的星網(wǎng)頁面。波佩纖細(xì)的指尖慢慢下滑,她細(xì)細(xì)地看著食客們的評價,露出羨慕的目光。 薩諾斯被她的眼神蟄了一下,胸口又開始絞痛。 這家新開的餐廳屬于宇宙中的某個富商,他開設(shè)餐廳的目的是為了拓寬人脈資源,因此能預(yù)約上的都是權(quán)貴或者同他一樣級別的富豪。 波佩名下的財產(chǎn)不少,但她從來都交給丈夫打理,對自己的財產(chǎn)狀況一問三不知。薩諾斯一直都在等著妻子來求他,但時至今日,依舊沒有等到。 波佩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向他求助。 這個事實(shí)讓他心顫又心痛,薩諾斯面上不顯,神色平淡地關(guān)上了虛空的投影。 …… 很快天色四合,明亮的光線傾倒在遙遠(yuǎn)的地平線上,皎白的月色慢慢籠罩了主星,夜晚來臨了。 薩諾斯陷在柔軟的床中,身體的強(qiáng)悍讓他本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睡在如此軟綿的床上,但波佩需要。 他垂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妻子,她的面容恬靜,神情舒緩,天窗投下的月光輕輕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