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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雪翎卻自始自終安靜睡著,不曾聽見半句。 王城的天空總是烏云密布,今夜,總歸有些不同。 他輕輕將她放在榻上,守了一夜,直至小姑娘的高熱完全消盡,才悄然退去。 翌日辰時,天還未亮,蕭鈺便披上了那身紫色的麒麟王袍,前去太極殿議政。 少女一直在與蕭鈺賭氣,東暖閣的門緊緊闔著,一眼也不愿見他。上藥的宮婢進(jìn)進(jìn)出出,如流水一般。 饒是這樣,好感度卻也沒有掉。 然而,蕭鈺只能從安排的宮婢口中得知雪翎近日身體狀況的一二。 嬤嬤見了三殿下眼底的隱隱烏青,很是狐疑,又有些心疼?!胺讲?,太醫(yī)來瞧過姑娘了,不知怎么回事,他只道姑娘昨兒分明好些了,今日病情便又加重了。姑娘也是任性,自蘇醒過來,老太醫(yī)開的藥皆不服用,老奴如何勸說都不中用?!?/br> “——如此下去,姑娘的身子可如何是好?!?/br> 聽罷嬤嬤所言,蕭鈺不由指尖一僵,雖說面容并無情緒波動,但內(nèi)心已然盈滿淡淡的澀味。 他頓了頓,輕聲道:“嬤嬤,若是小姑娘不喝,你便將湯藥好生留著。待我從太極殿議政回來,再親自喂她?!?/br> 嬤嬤更加生疑了,按照三皇子所言,這個小姑娘只是對他有救命之恩,故而圣上默許,留在了未央宮中??墒牵缃襁@是怎的,三殿下反倒對她愈發(fā)縱容起來。 三皇子是她看著長大的,他的心性冷,她也是明白的。原先在冷宮時,吃穿用度皆是不足,就只有他們幾個奴仆在那兒伺候著,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對旁人更是皆不上心。這個小姑娘,除了樣貌生的美些,與旁人,又有何處不同? 她老大年紀(jì),卻看不太明白了。 蕭鈺沒有回答,安置好宮中事宜,便向太極殿的方向去了。 三皇子的暗衛(wèi)秘守在未央宮四周,不得主人之令,便不會放任何人入內(nèi)。 這未央宮,因為那位神秘的少女,真正變成一座密不透風(fēng)的高墻。 風(fēng)聲蕭蕭而過,庭院里的梨花落了滿地,蕭鈺手握著王劍,那冰涼王劍象征著無上權(quán)柄,如今,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王了。 無論蕭皇目的如何,總歸是給了他這個機會,讓未央宮中的暗衛(wèi)都有機會站在了陽光下。 第46章 皇子vs小狐貍 如預(yù)料中一般, 三皇子的第一次議政并不順利。 蕭皇的態(tài)度并不清明,誰也看不懂,對未央宮, 對東宮, 他是何傾向。 品階使然,朝臣雖表面上對蕭鈺畢恭畢敬, 在他們心底,卻并未將蕭鈺放在眼中。 東宮與衛(wèi)氏才是名正言順的正統(tǒng), 將來這大蕭朝, 繼承大統(tǒng)之人, 也必定是東宮太子。太子蕭旦乃衛(wèi)氏血脈,皇室嫡長子,自小圣上便帶在身邊, 又太傅太師親自授課。 天子驕子,莫過于此。 可三皇子是誰? 不過一介舞姬之子,一身病骨,打小便是從冷宮出來的, 面圣的次數(shù)一只手便能數(shù)過來。唯獨樣貌好些,其余皆是下品。 如此想來,他不過是圣上一時記起, 封了個親王了事。朝堂上的事情,他還未必能理解呢! 那些有品階的朝臣不是傻子,自然選擇與太子站在一道兒。 再加上圣上有意為難,當(dāng)著衛(wèi)氏的面兒, 對蕭鈺多加恩賜,以挑起衛(wèi)氏與蕭鈺之間的不和。誰都能看出來,衛(wèi)侯爺與太子有多容不下這位庶出的皇子。太子看他的眼神里,幾乎夾著刀子。 從太極殿出來,蕭鈺想著快些回宮,而去路卻被衛(wèi)侯爺攔住了。 “殿下,老夫的那株珊瑚,殿下覺得如何啊?!?/br> 蕭鈺頓住腳步,轉(zhuǎn)過來看著衛(wèi)侯爺,微微笑了,神色純?nèi)?。“侯爺?shù)臇|西,我自然是束之高閣,視若珍寶?!?/br> 衛(wèi)侯爺心滿意得點點頭。 太子上前,聲音不輕不重,恰巧落入蕭鈺耳中?!熬司?,那不過是從冷宮出來的一個庶出皇子,父皇近日高興,行些賞賜,您何必放在心上?不屬他的東西,終歸不是他的?!?/br> 身側(cè)的扈從早已捏緊了拳頭,卻見蕭鈺身形微頓,目光淡淡,絲毫說些什么,朝遠(yuǎn)處走去。 衛(wèi)侯爺望著那道身影消失在宮墻盡頭,搖了搖頭,瞇著眼道:“能從冷宮走到如今這個位子,你當(dāng)真以為你這弟弟,像表面上那般純良無害么。太子殿下,您還是長些心眼吧。” 未央宮中新添了宮人,無不是貌美嬌嫩的年輕少女,內(nèi)務(wù)府討好七珠親王的心思也顯而易見了。 對見風(fēng)使舵的奴才而言,便是只出一兩個侍妾,三皇子這一關(guān),也算是過了。 然而,內(nèi)務(wù)府的心思顯然是落空了。蕭鈺退朝,一眼沒多看,徑直向東暖閣去了。 守在那兒的嬤嬤早已是手足無措,“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姑娘也不知是染了什么病,整日整日的昏迷不醒,便是太醫(yī)來看了,也說是難辦啊?!?/br> 蕭鈺臉色稍稍變了變,輕輕“嗯”了一聲,讓嬤嬤退下。 既是狐貍的病,便是宮中神醫(yī)來了,大抵也是無用的。 他立即生出些許不安,屏退宮婢,推門而入。 宮中的熏香仍舊是昨夜留著的,連榻上的床帳都無人勾起。看來,這小姑娘是一整夜未讓宮婢入內(nèi),當(dāng)真固執(zhí)。 他走近幾步,發(fā)現(xiàn)她的臉頰竟尤帶著淚痕,分明已過了好幾個時辰了。他伸出手,想幫她擦一擦,竟發(fā)現(xiàn)怎么也擦不去。 昨夜之事,的確是傷了她的心。 蕭鈺坐在榻前,聽著少女的呼吸聲舒緩勻長,聽上去是真的熟睡了。 初陽鋪散在她的臉頰上,灑下一層溫柔的光。 “雪翎,醒醒。”即使有些不忍,蕭鈺輕聲開口,“你不能再睡了?!?/br> 蘇菀卻絲毫沒有動。 蕭鈺探了探她的鼻息,發(fā)現(xiàn)她無事,知她只是賭氣罷了。微微一凝滯,便不再喚她,反倒將藥碗端起來,置在唇邊,輕輕吹涼。 “你知不知道,你這般任性,我會擔(dān)心你的?!?/br> 蕭鈺很認(rèn)真的說道,修長手指劃過了置著藥碗的桌案。俯下身來,替小姑娘掖緊了被角。光潔修長的脖頸形成了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那一刻,時光都仿佛已凝固了。 蘇菀仍舊沒有回音,反倒是眼尾有些紅了,沒忍住,淚水又流了出來,沾濕了眼睫。 蕭鈺的唇瓣輕輕彎了彎,他小心翼翼伸出手來,撩開少女鴉羽般的鬢發(fā),將那些淚痕全擦凈。 “小姑娘,你哭起來,可沒這么好看了。” 絹帛拭過小姑娘唇瓣的殘液,他俯下身來,神情在初陽中專注而溫柔,眉眼繾綣,像是融入了潑墨的畫卷。 007簡直看呆了,這一下子,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在這個世界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