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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她忽然開口,“薛紹,你的老師不過是咎由自取,你既留在太平身邊,最好不要走上與他們相同的道路?!?/br> 繼而,武后松手,將手中的球杖扔出去。 薛紹看出了武后想做什么,卻沒有反抗,甚至連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只聞“啪”的一聲,球杖沿著他的脖頸凌空而去,在俊美的面容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紅痕。 球杖猝然掉落在了地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出意外。 但對于薛紹而言,這顯然是來自一個(gè)君王的警告,或者說是,懲戒。 “薛紹哥哥,”太平卻像是嚇了一跳,驚呼出聲,她提著裙裾跑上前去,“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br> 太平的身影穿過了馬球場上飛揚(yáng)的塵土,像是一朵皎白如霧的花。 第57章 太平公主vs名臣 她徑直跑了過去, “薛紹哥哥,你沒事吧。” 薛紹沉默了一會兒,終對武氏作揖, “抱歉, 是臣冒失了?!?/br> 武后收起球杖,淡淡道:“你若是明白本宮的意思, 本宮便可不再追究了,薛紹, 聽聞你的母親城陽公主近來獨(dú)自一人留在府上, 她是圣上的meimei, 圣上也念著,自可召入宮來,與本宮敘話?!?/br> 薛紹捏緊了指尖, 清透的雪水覆在他纖長的眼睫上,他卻什么話都沒能說出來。 “薛紹,薛紹,起來?!焙鋈? 太平將手放在他的肩上。 等薛紹再抬起頭來時(shí),發(fā)現(xiàn)武后華貴的鑾駕已消失在了視線之內(nèi)。 接母親城陽公主入宮,武后這是什么意思。無非是以母親牽制薛氏一族, 先是流放老臣,再者牽制李唐皇族,難道武皇后近日真有什么大的謀劃。 還是……果真如傳聞一般,唐三代后, 女主武皇。 薛紹輕輕闔上眼簾。 少女輕柔的聲音驟然打斷了他的神思,“薛紹,你受傷了,要我叫人來給你上藥么?!?/br> 薛紹淡淡拒絕了她:“殿下,不必了。殿下如此,天后必會不喜?!?/br> 太平卻徑直拉起了他的手,“不會的,母親從沒責(zé)備過我,我若為我的老師上藥,她不會怪我的?!?/br> 這時(shí),007檢測到好感度有些波動(dòng),卻沒能看出具體的方向。太平執(zhí)意拉他去找太醫(yī),薛紹就任由她牽著,也不曾反抗。 蘇菀心知肚明,宮里的人卻都有眼力,薛紹身上的這道傷,是皇后娘娘親自留下的,他們哪里敢輕易為他診治。 最終,她亦沒有和薛紹爭,即使身為臣子,薛紹也是一代名臣,他實(shí)則有自己的傲骨與驕傲。 此時(shí)的薛紹,大抵也不愿自己這副模樣被宮中的太醫(yī)看見。 太平只以自己的名義傳喚了藥材上來,交給薛紹,便準(zhǔn)他回府養(yǎng)傷去了。 薛紹竟行了大禮,“臣多謝公主?!?/br> 好感度終于停留在上升的趨勢,007也松了一口氣。 才不過幾月,長孫無忌的死訊便已從黔州傳回長安,長孫丞相被朝中的人親自賜死。 與此同時(shí),猝不及防的是,薛紹病了。 他十四歲四處征戰(zhàn),從未染過疾,此番從宮中回來,幾度昏迷,臥床不起。 就算是因邊關(guān)的氣候與長安的氣候迥異,可少年將軍怎會在一夜間病倒,天后派人來問,都說薛少公子驟然入病,應(yīng)是心病。 平常的大夫不敢來,城陽公主親自去同皇后說。得了武后首肯,薛家人才從宮里請來了御醫(yī)。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薛紹性情大變—— 昔日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將軍,變成了步步謀劃的朝堂臣子。 太平聽聞他病了,親自來薛氏的府邸,甚至將皇家的那些書卷都搬來了府上,薛府的人不敢攔,便只能任由公主出入。 太平在薛府留了整整三日,伺候的婢女被遣了出去,房中只有太平一人。武后曾派人來問過,太平以一句“報(bào)謝師恩”給回了母親。 武后也便沒再過問,大有默許之意。 待臣子恩威并施,這也算是帝王之術(shù)。 薛紹醒過來時(shí),已是入夜時(shí)分。聽聞室外有動(dòng)靜,他只穿一件素白的深衣,掀開被褥,便輕輕向外廳走過來。 他看到一位少女正跪在地上畫畫,薛紹不由微微一愣。 那幅宣紙上畫的是一個(gè)小姑娘,她騎在馬上,握住了一個(gè)男子的手,他們正在打馬球。 而他們身后,則是頭戴鳳冠的美麗女子,她靜靜立在在那兒,正微笑看著他們。 畫面如此美好。 “誰在那兒?!毖B淡聲開口。 當(dāng)她回過頭來,薛紹微微睜大了眼。 “太平么?!?/br> 太平放下筆,對著他牽唇一笑:“是我呀?!?/br> “殿下,天氣這么冷,您怎么來了?!毖B垂眸,倒了一壺?zé)岵?,遞給太平。 他有些猶疑,“還是……你一直在這兒?” 窗外仍飄著細(xì)微的小雪,因廳內(nèi)漏進(jìn)了風(fēng),炭爐內(nèi)的火卻是忽暗忽明。 太平說:“聽太醫(yī)說,你的身子已好的差不多了。” 薛紹對她微微笑了笑,繼而蹲下身去搗鼓炭火。 “薛紹不過是一具病體,沒想到驚擾了公主殿下?!?/br> 太平自然而然:“其實(shí)……也沒有顧這么多道理,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了?!?/br> 薛紹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 “你……是不是怪我母后將你的母親接進(jìn)了宮里,不放她回來。所以你不喜母后,都?xì)獠×耍瑢Σ粚??!碧絾栄B。 薛紹微微一怔,卻沒有看她,“殿下,身為臣子,我不會如此揣測天后。何況,母親是圣上的meimei,理應(yīng)入宮侍疾。” 他的側(cè)臉冰白如玉,墨發(fā)垂散,遠(yuǎn)望過去,像是一幅潑墨的畫。 “只是……天后執(zhí)政,雖有許多女子難以企及的魄力。如今卻牽連諸多李唐舊臣,是為偏激?!?/br> 薛紹并不希望太平能明白他所說的話,在他眼中,太平公主本就是自由自在的金絲雀,這天下,并沒有什么東西能束縛她。 也正是這一點(diǎn),在這大明宮,何其難能可貴。也最吸引他,讓他在病中也忘不得。 花叢中的花是不會引人注目的,而泥淖中開出的花,卻足以攝人心魄。 太平扭過頭去,將手放在火上烤。 “薛紹,其實(shí)你不必?fù)?dān)心的,你母親雖在母后手里,可我不是也在你手里嗎?” 可一人是君,一人是臣,其間云泥之別。 薛紹知太平說的是歪理,無奈的搖搖頭,也不與她爭辯。 可太平仍在繼續(xù):“——假如你母親一日不回來,我便一日不回宮去。你說,我這樣好不好?” 少女的聲音純?nèi)蝗粞?,不摻雜一絲的雜物,就像是荒漠中的一股清泉流了下來。 薛紹一頓,他唇角彎了彎,“殿下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