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嗎!。 不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什么叫“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 教主請自重!。 我始終沉默著,對她的悲痛大哭無動于衷。旁邊站著的侍女一個個站不住了,紛紛把眼刀掃過來。 曼沁羅擦一把眼淚,眼眶通紅,聲音嘶啞地說:“你試著對我下一個指令?!?/br> 我思考了一下,說:“跳到圣湖里面去?!薄?/br> 聽說圣湖里面都是怨靈,我剛才走上來的時候,就對那個湖很感興趣。 教主一聽之下,臉色慘白,驚怒地瞪著我,但是她身子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朝著圣湖奔了過去。 我能看出來,她的意志真的不受自己控制,因為她的手還徒勞地在空中抓握,看上去很想止住自己的動作。 月宮上下都驚駭?shù)厍埔?,自己的教主一路狂奔,義無反顧地跑到圣湖旁跳了進(jìn)去。 湖水像是沸騰了一樣,發(fā)出一陣“滋滋”的聲音,空氣中甚至有rou眼可見的白汽。 我很快到了圣湖旁,“啪”一聲甩出剛才隨手抽的一根長絲帶,把曼沁羅從湖中拎了出來。她妝容全花了,滿臉是水,狼狽萬分。 待她從內(nèi)殿換裝后出來,就看見我在拜月殿中踱步。 曼沁羅嘆息道:“你也看到了,你現(xiàn)在可以控制我的全部行動?!彼鋈粡募t唇間逸出一道幽微的嘆息,“甚至可以說,你就是我的——主人。”。 我冷冷瞧著她,逼問:“你下的蠱有什么作用?什么時候下的?”。 曼沁羅正站在殿上通氣口的正下方,一道陽光斜斜打下來,在她身上蒙上一層金紗似的光暈。 她張了張口,無法自控地答道:“在見你的第一面,我就給你下了蠱。你抓住我后,出于謹(jǐn)慎又去查看了我最開始呆的鳳凰樹枝干,摸到了我留下來的香囊,那時候就中了蠱。這個蠱是我的本命蠱,你的是母蠱,我的是子蠱……你能完全控制我的行為。而且這個蠱,除了我爹誰都不能解開?!?/br> 這家伙真的是瘋子吧?。 雖然最近我也老被人當(dāng)做瘋子,但看著這丫頭我真沒有一點看到同類的高興感覺,我實在不能理解她的行為。 我謹(jǐn)慎地盤問她:“你有什么目的?為什么給我下這種蠱?”。 曼沁羅答道:“你仰著臉那么專注地看著我,看起來那么深情,那時候我就想,好想有人這么愛我……你太厲害了,我的那些同心蠱、生生世世蠱都沒辦法對功力比我高的人起作用。只有這個本命蠱,我從一開始,就是用命養(yǎng)著它,它能夠無視境界的高低起作用,但就是這樣,我也只能對你下了母蠱,受制于你,不過,值得,真的值得……”。 果然是瘋子。 我問出了最擔(dān)心的一句:“這蠱有什么副作用?對我有什么害處?”。 她神情恍惚地說:“沒有副作用,能增進(jìn)你的功力,如果cao控得當(dāng),甚至可以分享子蠱的壽命……”。 我眉頭皺緊,思考著繼續(xù)問:“會發(fā)生什么我不愿意發(fā)生的事情?”。 曼沁羅終于答道:“這個蠱和當(dāng)初的我對你下的法陣能共同起作用,以后、以后你看到你的心上人,她會是我的樣子……”。 我頓時啞然了。 也就是說,以后我再見到阿莼,她會長著曼沁羅的臉?。 這一招真是狠??!。 我曾經(jīng)做了你的替身,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一輩子,你都會是我的替身——這就是她的邏輯嗎? 我長嘆一聲,松開了對曼沁羅的鉗制,向月宮外走去。 其實這次來月宮,也是因為聽說了拜月教主去世的消息。我考慮著如果能夠扶植曼沁羅的勢力,把拜月教的勢力收入手下,那也就不必再耗費大力氣去想法子滅掉拜月教。 所以這次來月宮,其實是來收小弟的。 其實這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但這個方式我絕不能接受。曼沁羅對我是言聽計從,但我最初為什么想要擴(kuò)大勢力、奪取皇位?。 是為了阿莼。是為了讓阿莼過上幸福的、快樂的、自由的日子。 我想起回宮后第三次和她見面,那時候?qū)m中有妃子去世,陛下還在圓明園,阿莼獨自回宮參加葬禮。 我悄悄去拜訪她。 她坐在長春宮的回廊里,廊上花木春深,她坐在藤椅中,捧著茶杯在看書。 我坐在她對面,靜靜聽她翻動書頁的聲音,感受她的呼吸,感覺前所未有的幸福。那時候我想,如果有一天,她能夠半睡半醒地躺在我膝上看書,那我會完滿得像是擁有了全宇宙。 如果不能再看到她,如果不能再完全地感受到她在我的生命中,那我會變成殘缺的人。 一直走到一條不知名的小溪邊,我在空氣中凝出一面水鏡,受傷后我失去了靈力,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術(shù)法,我也施得不完整。 鏡中,阿莼秀發(fā)如瀑跌落,笑著對我說出一句話,她身后杏花齊放。她回首含笑,娉婷離去。 我痛苦地呻-吟一聲,我看到的,居然真的是曼沁羅的臉。 身后有人說:“原來是她啊——她就是那個‘阿莼’嗎?”。 是曼沁羅。她跟上來了。那一刻我手指一動,非常想要直接毀了她那張含笑含情的臉。 但下一刻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其實曼沁羅長什么樣子,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其實我一直不了解曼沁羅的想法,她為什么這么急切地想要知道阿莼的模樣。 這明明,就是我和阿莼兩個人的事。 這個世界雖然大,這個宇宙雖然大,但和我有關(guān)聯(lián)的,也只有阿莼一個人而已。 我cao縱劍氣,把曼沁羅的手腳釘在了草地上,遭此重創(chuàng),她居然也沒有哭叫,反而笑吟吟地看著我,臉上閃耀著勝利的光輝。 出門遇到瘋子,真實沒辦法的事情。 其實,小小一個蠱,若我靈力還在,有千百種法子滅它成灰。但現(xiàn)在么……可能就要用那種簡單直接的辦法了。 我在面前凝成一面一邁克爾的水鏡,慢慢解開了衣襟。 小金刀干凈而鋒利,切入心口的皮膚,很快就沁出了血珠,像是我曾經(jīng)見過的,被扔在白雪地上凋零的紅玫瑰。血珠越來越多,鮮血流了下來。 我用氣勁感受著心口的蠱蟲,一刀一刀,把它的細(xì)小足爪從心脈剝離。 一共十八刀。 雖然已經(jīng)服用了隔絕痛感的藥物,但剜心的疼痛畢竟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來,打濕了眼睫毛,看上去像淚水一樣。 口含著保命的丹藥,我錯愕地發(fā)現(xiàn),十八刀竟在心口組合成了一個“莼”字的大體形狀,只是還差最后那一勾。 一下子捏死那只蟲子,我笑了笑,在心口劃上最后一刀,補(bǔ)全刻在心上的那個字。 十九刀。 還好因為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