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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一個冷若冰霜,一個溫柔解語,一個風(fēng)流嫵媚,難得的是長得有幾分相似,個個都是絕色,怎么大哥你一個都沒看上不成?”。 難怪從那天起,這兩個多月弘晝一直用各種奇怪的借口引我去看女人,什么延禧宮有個宮女長得不錯去瞧瞧啦,什么鈕鈷祿家有位小姐艷冠群芳啦,什么城東新住進(jìn)了個風(fēng)流外露的小寡婦啦,今天非要拉著我來逛私窯子。原來他是想拉皮條。 我說:“你省省吧,阿瑪都沒管我娶妻納妾的事,你就不要瞎cao心了?!?/br> 弘晝小聲嘀咕:“阿瑪要是知道了你看上的是誰,一定舉起劍來追殺你……”我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其實就算是帝王,在宗派面前又算得什么呢,他又敢拿我怎么樣。 弘晝?nèi)粲兴嫉乜粗?,轉(zhuǎn)口笑道:“今日請哥哥來,其實是有兩件事情。” 我說:“什么事?”。 弘晝說:“哥哥有所不知,這地方其實有一個人常來的。那就是我們的十四叔,恂勤郡王。你既然對宣娘娘有意思,那就不得不結(jié)識他,實則在你回來之前,宣娘娘在朝中的援手便是這位王爺?!?/br> 我聽了感激道:“多勞你費心,如此一說,我確實該主動去拜見他才是?!?/br> 弘晝笑說:“不止如此,宣貴妃的娘家人一直以來多蒙十四叔照拂,娘娘的親哥哥就在十四叔手下做事,哥哥要是想接觸宣貴妃的娘家人,又不惹人注目的話,通過十四叔行事是最方便的?!?/br> 我點頭應(yīng)了,端起杯子說:“你我兄弟干一杯,我以此為謝了?!?。 弘晝松了口氣,痛快和我干了,方笑道:“小弟上次胡說一氣,實在失禮。只怕哥哥你不原諒我呢?!?。 我說:“小事而已,我早忘了?!薄?/br> 他笑吟吟的,說:“還有一件事情。雍正六年的時候,弘歷拉著宣貴妃娘娘——哦,那時還是端嬪娘娘說了許多妄言,結(jié)果被熹貴妃、謙妃和一個宮女聽個正著。那宮女后來被我額娘要走了,現(xiàn)在一直在我府上,大哥你要不要這人?若是不要,弟弟便替你處置了。”。 我聽得一陣不快,皺眉說:“我就不見她了,你自行處置吧?!?。 弘晝神色自若地點頭,自己喝了一杯,忽然嘆氣說:“我可真想不明白……這位主兒是有多大的魅力?怎么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瞧上她了呢?”。 他感嘆說:“看來人還是不能一心一意地去做什么事才對。后宮這么多娘娘日思夜想著如何邀寵,結(jié)果父皇偏就喜歡無心于此的宣妃;弘歷謀劃著做皇帝謀劃了這么些年,結(jié)果最后偏偏陰差陽錯;四嫂一直籌謀著要生個兒子,結(jié)果偏就生不出來,兩胎都是女兒……”。 我不滿道:“我是一心想追求上阿莼的,你不要在這里先詛咒我?!?。 弘晝點頭:“好好,大哥你自然和我們這些俗人不同,怎么能相提并論呢?!?/br> 我聽得皺眉,這小子怎么說話帶刺?。 弘晝說:“哥哥你別嫌我多嘴,上次我看你和宣妃娘娘在一處,就覺著……”他咂咂嘴,“怎么好像郎身如藤妾心似鐵呢?”。 我臉上難得一紅,火大道:“我還沒計較你偷窺的罪名……”。 弘晝立刻抱拳:“弟弟失言、失言,不過啊,哥哥,你現(xiàn)在何必像個登徒浪子似的忙忙地去求宣妃娘娘的心意?不是我說,你越這么做她越覺著你不可靠。待你得登大寶,想怎么追求她不是妥妥的?”。 說著,又嘀咕一聲,“而且到那時候,哪還用追求啊……”。 我一拍額頭站起來,突然明白我沒弄清楚的癥結(jié)所在了,阿莼根本不會答應(yīng)我,因為答應(yīng)了也不會發(fā)生任何事!。 我之前怎么沒想清楚?在我看來,我應(yīng)當(dāng)執(zhí)著地去追求她,她應(yīng)當(dāng)對我有所回應(yīng),我和她心意相通之后,就是等著我登基,我和她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但我忘記了,她不回應(yīng)我,并不代表她對我全無好感,我不應(yīng)當(dāng)這么不自信、這么急迫。 今朝忽覺大夢醒,這才有霧霾盡去、勢在必得的自信感。 我看一眼弘晝,忽然覺得應(yīng)該把他吸收進(jìn)我班底的核心群體,他可比帝云出靠譜多了—— “十四叔來了嗎?你我去見他罷?!啊?/br> 遺書 弘暉篇 第四十二章。 我要的是你絕對的全部,因為我獻(xiàn)給你的也是絕對的全部,這才當(dāng)?shù)闷鹨粋€愛字?!熘灸?/br> 自從聽過了弘晝的建議,我就沒有再唐突過阿莼。 她畫畫的時候我只坐在一旁看,至多下一次給她帶一本;她看書的時候我也拿一本書,下朝后悄悄去打聽曹家有沒有客居的表小姐,設(shè)法予以照拂;我本來不會鋼琴,后來見她彈琴,自己也去學(xué),一直記得和她四手聯(lián)彈時她驚訝驚喜的眼神。 我知道她想搜集保留大家閨秀們的針線筆墨詩詞,就悄悄找來本朝公主們的一些遺留物什,給她放在明親王府的淑女閣中。至于那部相機更成了我和她之間傳情達(dá)意的最佳道具,我每每在外看到什么奇景佳物,總是會用記憶球記錄下來,轉(zhuǎn)成相片的樣子,讓她分享我的見聞。 她的每一個心愿,都是我的信仰。 在靜寂無聲中,心反而貼得更近。 雍正十一年的時候,我終于恰如其時地送上了我的生日禮物,在九月為阿莼舉辦了一個盛大的生日宴會,那時真是滿堂花醉三千客,重重繁華湖光中。當(dāng)阿莼低首含笑,盈盈出場的時候,我也不禁看得發(fā)呆。 我看過她的記憶,然而也不過是一些最重要的碎片,畢竟不可能真的回溯人的一生。我想,在那個世界,她應(yīng)該就是這么的富足無憂、榮光無限。 沒能實現(xiàn)的心愿又在我心中翻涌,我實在很想去瞧瞧她過往的時光。我知道她一直懷念過去的自己,然而這個最大的心愿,我永遠(yuǎn)也沒辦法幫她實現(xiàn)。 繼父皇之后,我第二個朝她舉起酒杯,賀她的生辰。 她其實是非常負(fù)責(zé)任的人,自從來到這里,成為了另一個明莼之后,她就擔(dān)下了明莼的全部義務(wù)。拾起家族榮光、為家族謀算權(quán)勢地位、盡可能改變社會、照顧父母兄弟、報答舊日恩人…… 她甚至已經(jīng)把九月二十二當(dāng)作了自己的生辰,繼承她的一切。 只是再現(xiàn)實的人,也會有永遠(yuǎn)不能放下的傷痛希冀,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幾乎沒有人愛過她,她自然而然地會對受盡寵愛的上一世懷想不置。 阿莼朝我走過來,她足下踩著高跟鞋,裙擺款款間步步生蓮。她的雙唇微啟,我看得到,她唇間碰出的輕音是“謝謝”。 我想起來剛剛見到她的時候,每次我注視她許久,久到要耗盡勇氣的時候,她才會轉(zhuǎn)頭望我一眼,那目光冷淡陌生,這樣讓人腸斷心碎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