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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人要是失敗了,就必得被人潑臟水,從古到今都是這個道理?!薄?/br> “所以你也勿要憂慮有人說你和明莼的不是,敗了臟水潑你一身,勝了自然就是佛光加持、百邪辟易。你也不要擔(dān)心我給她什么臉色看——就如同允禵說的,阿莼為你也是出了力的,我念著她的恩呢?!?。 我靜靜聽著,皇額娘今晚像是要說出她一生的心里話。弘歷這幾日的表現(xiàn)也是格外的奇怪,看來父皇真是所有人頭頂?shù)囊粔K大烏云,壓得人喘不過氣,現(xiàn)在他一去,人人都失常。 我回去把這些事情和阿莼說,借勢躺在她床上不走,我們面對面躺在鴛鴦?wù)砩?,她想了半天,忽然笑說:“怎么,原來恂勤郡王一直看我不順眼?我半點都沒感覺到!”。 我哼笑一聲:“他怕惱了先帝,哪里敢對你不敬呢!”。 阿莼咯咯笑:“這兩人啊……還真是。其實我早就想說了,既然他們愛新覺羅家的人老愛瞧不起外人,他們干脆內(nèi)部解決得了——當(dāng)誰很愛和他們這幫內(nèi)斗狂、陰謀家攪合么?” 我轉(zhuǎn)移話題:“你今日不是和我說,要提防鴉片之害?據(jù)說商朝人舉國狂飲,導(dǎo)致滅國對吧?后來還有個美國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了就愛吸毒?我覺著很有道理,總該從海關(guān)那邊入手才是。不過說到底,還是國民精神空虛,不思進(jìn)取?!?。 阿莼點頭,含笑說:“真聰明。”。 我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來說:“阿莼,以后我們一起上朝,就肩并肩坐在御座上,叫人家曉得,我們的意見是一樣的?!?。 阿莼嘆氣說:“你別老異想天開……你以為是武則天???并稱雙圣?別的不說,就是太后攝政,也需要玉座珠簾呢?!?。 我刮刮她的臉:“怕什么,我又不是那種迂腐的,不讓你見外人?!?。 她埋汰我:“是是是,你簡直怕外人不曉得我,比你更荒唐些的,也只有北齊高緯和馮小憐了?!薄?/br> 我氣得說:“和誰不好比,怎么比他們!”去擰她的臉,她躲避不迭,我們兩人鬧起來。 她打不過我,笑得氣喘吁吁地告饒:“別鬧了,明天還上朝呢——再鬧我尖叫兩聲,明天御史就彈劾你?!薄?/br> 我趕緊說:“主子娘娘饒了我吧,這種御下手段也太可怕了些?!?。 她沖著我翻白眼,我忍笑不說話。夜風(fēng)柔柔地卷進(jìn)來,屋子里靜了片刻,這寧靜也是一種柔和的享受。 阿莼輕聲問我:“恂勤郡王還在干清宮?。俊?。 我說:“估計還抱著父皇的尸體不放手呢?!?。 阿莼默默嘆了口氣:“我們實在算得幸運(yùn),像他們這般生死兩隔——”。 我按下她的頭,吻住了她。和以往都不同,不再是一觸即分、淺嘗輒止的,而是溫存輾轉(zhuǎn)、無語情透。她是病里相思,我為她傾國相酬。 我觸及到的溫軟嬌怯,比三月里的春風(fēng)還要叫人魂銷,把好夢細(xì)細(xì)碾成吳越。 這是我和她第一次深吻,吻完就純潔地各自睡覺了——我急什么,總要她覺得一切都好才是。只是睡前模糊地想到,有什么不對吧。 阿莼你怎么把父皇和十四拿來比作我們???他們兩個明明是正常的兄弟情份! 作者有話要說: 四哥魅力無窮……通過四嫂和十四的爭風(fēng)吃醋,我總算也體會到了女主的一點光環(huán),好歹是四哥最愛過的女人之一!(喂這之一是怎么回事) 聽?wèi)?/br> 弘暉篇 第四十九章。 試上高峰窺皓月,偶開天眼覷紅塵??蓱z身是眼中人?!鯂S。 允禵種種倒行逆施的詭異行為,果然遭到大臣彈劾。我在九月的登基大典之后罷免了他的爵位,但又把他的嫡子弘明封為郡王,以示恩寵不衰。尊皇后為太皇太后,為先帝上廟號,封賞諸位兄弟,為皇室僅有的幾位公主加品級,親貴故舊,一一得蔭,就連帝云出也被封了個一等侍衛(wèi)的職銜,天天被拎到皇宮中上班。 看起來,人人都得了圓滿,唯獨有一項疏漏。 九月剛過,十月的時候,內(nèi)臣傅寧、外臣李衛(wèi)等人,便一同向我啟奏,說,陛下啊,你以前是太子,有先帝和太后娘娘為您cao心終身大事,只是因為你總是忙個不停,耽誤了找對象,這也就算了。反正你老頭和老娘都不急,我們著急也沒辦法??山駮r不同往日,您是一國之君啦,沒有老婆可不行,你沒老婆,天下人不是就沒國母嗎,人民惶恐啊。而且你也要為子嗣考慮不是,所以趕緊娶妻吧!就是不娶妻,先充實六宮選幾房小妾也是好的啊。 他們還算給我面子,是幾個人私底下偷偷跟我說的。 我沉默地看著他們,一直沒說話。外間秋蟬不住鳴叫,秋老虎還沒走遠(yuǎn),殿中跪著的幾個人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我長嘆了一聲,靜靜看著窗外的紅瓦高檐,默默不語。 他們幾個互相打眼色,我簡直都能猜出來他們在私底下交流什么。 “這位主子太難伺候啦!前些日子趕著趕著把雍親王府修成了雍和宮,然后把先帝的靈柩運(yùn)了過去,自己就住進(jìn)了干清宮,死人剛剛住過的地方,也不嫌晦氣!養(yǎng)心殿多好啊,他怎么就不肯住呢?把我們這些內(nèi)臣忙得要死要活,收拾房子多累!”。 “是啊,我就想不通了,又沒讓他現(xiàn)在就娶,不過先看看,忖度忖度這事兒。你說,娶老婆這么好的事,他怎么就死活不愿意呢?”。 “你懂什么,沒聽說過太子和貴妃不得不說的故事嗎?”。 “那也不能不娶老婆???貴妃有什么好的,一個已婚婦女,要我說,還是大家沒出閣的閨秀好。”。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著不如偷不著,大家都懂的?!?。 “哦……”。 眼見下面這五六個人眼神交流得越發(fā)頻繁,我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那邊去,又長長嘆息了一聲。 劉統(tǒng)勛問:“陛下有何憂慮之事,不如說出來讓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也參詳參詳。俗話說,主憂臣辱,陛下心中不安,我們也難以安枕??!”。 我悲傷地說:“與卿等無關(guān),是朕私事?!?。 一聽說有帝王私事,怡親王弘曉著急了:“陛下,有什么事就是不能和大臣們說,和弟弟我說道說道也行啊?!?。 他此話一出口,一幫人都暗自拿眼刀砍他??上Ш霑阅昙o(jì)雖小,爵位極高,跪在最前面,誰的眼神都看不見。 我默默搖了搖頭,站起來徑直走了。 他們那一幫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弘曉眼尖,看見我走的時候袍袖拂過,在地上落了一張柬帖,以為是圣諭暗示,連忙撿起來看,只見上面寫著兩首詩:。 “山寺微茫背夕曛,鳥飛不到半山昏。上方孤磐定行云。 試上高峰窺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