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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的是你。” 陸行川的耳邊,是言歡略帶撒嬌意味的呢喃聲,緊繃的臉色也隨之稍稍緩和了一些,不過還是說不上溫和。 任由言歡抱了一會兒后,陸行川抬手拿開了言歡的手,輕輕將她推開。 言歡則是一臉呆滯的看著陸行川,低著眉眼,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 陸行川一聲不吭的打開了他剛才提進來的白色醫(yī)藥箱,接著從里邊兒拿出了一瓶雙氧水和紗布等。 “誰受傷了?”言歡出聲問道。 陸行川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掀開了床尾的被子,接著拿起了言歡的左腳,放在手心里,另一只手則輕輕處理著扎在她腳底板的玻璃渣子,專注的樣子像是在做一件極其偉大的工程。 半晌。 “不疼嗎?”陸行川側(cè)過頭看著言歡,眉頭微擰。 “???” 言歡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TM受傷的正是她自己的腳啊! 這時,陸行川正用雙氧水緩緩沖洗著言歡的傷口。 “啊,疼疼疼!” 突然的灼痛感讓言歡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腳,然而卻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握住了腳腕…… “現(xiàn)在知道疼了?”陸行川的語氣里不乏有些責(zé)怪的意思。 言歡癟了癟嘴,故作委屈道:“我都受傷了,你還不能對我溫柔點?要是別人家的男朋友,肯定都心疼死了……” “我說我不心疼了?”陸行川抬眸,語氣認(rèn)真的不能再認(rèn)真了。 言歡迎上陸行川的視線,一秒,兩秒…… “噗!”言歡實在憋不住,一下笑了出來,一顆心又重新雀躍起來。 到最后,陸行川也被磨得徹底沒了脾氣,細心給言歡把傷口包扎了以后又像個老媽子一樣去把客廳的爛攤子稍微整理了一下,這么一通下來已經(jīng)渾身是汗了。 “皇后娘娘,您的面來了?!?/br> 陸行川穿著一件墨綠色的線衣,袖口挽到了手腕上邊兒,手上端著一碗剛做好的牛rou面,面上還有一個荷包蛋。 言歡坐在床旁邊的圓形沙發(fā)上,咧嘴笑著:“我是皇后,那你不就成了皇上了?” 陸行川把面放在了床頭柜上,接著又連人帶沙發(fā)上的把言歡移到了床頭柜旁邊。 “你聽說過我這么伺候人的皇上嗎?” 言歡想了想,似乎是沒有的,扭頭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瞄到了床單上的點點血跡,已經(jīng)干了,隨即指了指床單,脫口而出道:“小川子,快給本宮把床單換咯?!?/br> 陸行川雙手插腰,微微喘著氣,顯然是累著了,聽了言歡的話二話沒說,極其配合的應(yīng)了聲:“得嘞?!?/br> 能這么使喚陸行川,言歡瞬間覺得今天的氣沒白撒,玻璃渣子也沒白踩,連帶著她還有些慶幸有這么一出了。 …… 言歡的面還沒吃完一半,床單被套已經(jīng)換了干凈的了,沾了血的那一套也被陸行川扔進洗衣機了。 再次進來的陸行川手里多了一樣?xùn)|西,是節(jié)目的一些資料和流程,鐘芹今天上午帶來給她看的。 “你要參加這個節(jié)目?”陸行川似乎話里有話。 言歡回頭看了一眼,等嘴里的面咽下去了才應(yīng)道:“嗯,芹姐給我接的,有什么問題嗎?” 陸行川輕笑一聲:“沒什么,吃面吧?!?/br> 言歡也沒多想,她晚上沒吃飯,中午因為蔣傳華的那通電話,午飯也沒吃兩口,現(xiàn)在是真餓了。 陸行川坐在床邊上,也沒打擾她,再過十五分鐘,對面墻上白色掛鐘的時針和分針就要重逢了,意味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嗝!”言歡毫不顧忌形象的打了個嗝,滿足道,“飽了。” “飽了那就開始回答我的問題吧?!标懶写ǚ畔侣N著的二郎腿,接著將言歡坐著的沙發(fā)轉(zhuǎn)向了他這一邊。 言歡:??? 陸行川:“長話短說,你今天怎么了?” 問的很直白,言歡也不打算隱瞞。 “晚上我去見我爸了,他想利用我搭上我舅舅這邊的關(guān)系。”言歡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想,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沒有像她媽一樣患上抑郁癥,難以解脫,她打從心底里知道,蔣傳華是她爸,這是她無法改變的事實,她曾為骨子里流著和蔣傳華一樣的血而感到痛苦,但每隨著蔣傳華以父親的名義傷害她一次,她這種痛苦就會減少一分,不再有所期待,也就不會再有失望。 陸行川的目光沉了沉,看向言歡的時候又恢復(fù)了一片柔和,他起身彎腰將言歡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 言歡:“你干嘛?” 陸行川眉眼一挑:“我的問題問完了,夜深了,皇后娘娘您該就寢了?!?/br> 言歡有點跟不上陸行川的思維,一會兒正經(jīng)的跟個什么似得,一會兒又不著調(diào)的沒邊兒了。 “小川子,本宮今天心情好,賞你跟本宮一起睡?!毖詺g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挑起了陸行川的下巴,十足的流氓樣兒! 一抹戲謔的笑意瞬間浮上陸行川的嘴角。 言歡見此,有些虛了,正猶豫著要不要收回手,整個人便被陸行川給扔在了床上,雖說是扔,可陸行川也顧著她那受傷的左腳,沒真的用力。 “小川子!你要造反??!”言歡趕緊往床的另一邊挪了挪。 陸行川眼里噙著笑,略有深意:“我要行駛我皇上的權(quán)力了?!?/br> 言歡聞言,臉上一熱,秒懂…… “怎么?剛才調(diào)戲我的時候不是還很囂張?”陸行川一邊說著一邊靠近,一個欺身便將言歡壓在了身下,雙手撐在她的兩側(cè),恰好將她禁錮在懷里。 言歡直視著陸行川的眼睛,眸光流轉(zhuǎn),低聲道:“你趁人之危?!?/br> “嗯,就是趁人之危了。”說話間,陸行川又離近了一分。 兩人的呼吸明目張膽的交替纏綿著。 “家里沒有那個……”言歡憋紅了臉憋了半天憋出這么一句。 陸行川突然笑出了聲,聲音尤其撩人,特別是在這個場景下。 言歡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陸行川翻身下床,戳了一下言歡的腦門兒:“別胡思亂想?!蓖nD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有也不行?!?/br> 言歡:…… 她胡思亂想難道不是他誘導(dǎo)的嗎!? 陸行川替言歡蓋上被子,接著俯下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個吻, “有也不行?!标懶写ㄕf完翻身離開,替言歡蓋上被子,接著俯下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個吻,“吻安?!?/br> 剛想抽身離開,脖子便被某人死死抱住。 “不管!誰撩的人誰負責(zé)!”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來晚了…… 第二十七章 陸行川站在床邊,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