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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 她睡在床上,而他每天晚上都是在沙發(fā)睡的。 閣樓孤單的立在這兒,周圍看不見有其它房子,更別提是人了。 她失蹤這么多天,警察,公司,一定多的是人在找她,可是新聞上說,都找到了墜落爆炸的車,為什么沒有找到她呢? 舒心想不明白。 她現在只想著傷可以馬上好,她能馬上離開,屁股后面還跟著一堆爛攤子等著讓她去收拾呢。 白梓這時候又端了一碗粥給她。 又是紅棗桂圓粥。 舒心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會煮這個,但是人家勞心勞力的照顧她,她總不好還要說些什么。 她自己拿碗過來,接碗的時候,看見他手上紅了一塊。 她指尖輕觸在上面,微驚道:“你受傷了?” 白梓一頓,感受到手背上的溫熱,猛然跳了一下的心才緩過來:“沒事,燙了一下?!?/br> 他還以為她看見什么了。 舒心把碗放下,從床頭拿了藥膏過來。 那藥膏一直擺在那兒,舒心身上還有些小傷,白梓都是用這個藥給她涂的。 挺管用,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膏體冰涼,偏偏她的指尖始終帶著一抹溫熱,白梓想縮手回來,卻在那一瞬間怔住,忘了動作。 直到白色的藥膏覆滿了他整個手背。 白梓看了一眼,把手收回來。 “我去給你倒杯水?!?/br> 白梓匆忙走進廚房,拿起杯子,突然想到什么,打開手機,劃出之前的頁面。 微博上都是她的消息和照片,甚至還有還有那輛他親眼看著爆炸了的保姆車的照片。 于是他打開搜索頁面,輸了“舒心”兩個字進去。 二十三歲,E公司旗下女團成員,出道三年,當紅一線流量小花。 白梓劃過一列的資料,最后目光停在幾個字上面——十年芭蕾舞。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雙芭蕾舞鞋。 那雙溫柔的手把它放在包里,小心翼翼的保管。 他又看著自己手上的白色藥膏。 他手背上光滑,除了紅痕之外,白皙的沒有一點兒傷痕,而左手衣袖因為皺起,往上滑了些,依稀能看見,在衣袖的遮擋下,有大大小小橫亙的傷痕,觸目驚心。 白梓把衣袖拉了下來。 他端著水出去,看舒心拿著勺子在喝粥,手指執(zhí)在瓷勺上,輕輕的拿著,頭發(fā)軟軟的挽在腦后,一縷發(fā)絲依在頰邊,唇角柔和的弧度,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白梓想了想,把手機拿出來,遞到她跟前,抿著唇角,頗為委屈的道歉。 “對不起?!?/br> 舒心抬頭,疑惑的看著那手機。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就是害怕你會離開,我、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待在這里,我只是——” 此時的白梓像個小孩子一樣,手上卷著衣角,語無倫次的解釋,小心翼翼的可憐模樣,讓人都不忍再說他什么。 “你想打電話就打吧?!?/br> “謝謝?!笔嫘慕邮謾C過來,打出記憶里的一個號碼,眼角余光瞄見旁邊的白梓,像只做錯了事的小狗一樣站在那兒,忽然想起他剛才說,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她把已經打出來的號碼刪掉,換了另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通。 “若水,我是舒心。”這話一說,那邊咋呼了一聲,尖叫刺耳,連白梓都聽見了。 “你放心,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傷,現在......在醫(yī)院?!笔嫘娜崧曊f話,像在安慰電話那邊的人,笑著點頭,也不管那邊的人是不是能看見。 “你只要告訴公司,我沒事,過段時間,我自己回去?!?/br> 舒心沒有多說,很快就掛了電話。 她把手機還給白梓。 白梓略微意外,她剛剛說謊了。 舒心笑了笑,解釋道:“我meimei?!?/br> 她本來是要打給公司,但是想想,打給了公司,他們就一定會找過來,可是打給若水的話,她聰明,心里有個度。 舒心讓她怎么做,若水會容易明白她的意思。 告訴公司和公眾,她是安全的,但不能透露她現在的行蹤。 就是在剛剛看著白梓,他那樣說話,她心就軟了,這些天,他都是不遺余力的照顧她,細心至極,她想,他真的是很孤單。 或許她可以在傷完全好之前,陪一陪他。 也算是給自己放個假。 . 舒心體力沒恢復,吃完東西,中午就睡了。 白梓坐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看床上的人,一手伸在口袋里,把玩著里頭的東西,靜靜琢磨。 這女人到底是心大,還是別有企圖。 她跟人撒謊說她在醫(yī)院。 可是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這對她而言,也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按正常來說,任何人,都應該有警惕心,想辦法趕快離開才對。 她明明有機會,但選擇了留下。 這時候她睡得也很安穩(wěn)。 安穩(wěn)的沒有絲毫防備。 今日陽光正好,映照著窗外那棵樹,灑了些許斑斕的暖意,白梓轉頭,看見窗戶上搭著一只手,黑漆漆的頭頂,露出一半。 白梓的面色瞬間沉下來。 他大步走出去,走得很快卻沒聲響,到閣樓外面,就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外套的人,像個跳梁小丑,踩著塊大石頭,使勁的伸脖子想往里面看。 白梓咳嗽一聲。 那人給嚇到,沒站穩(wěn),腳一滑歪著身子摔了下來。 白梓走過去,直接一手把人提了起來,拖著人到圍墻后面,扔過去就踢了一腳,力道很大,疼的那人直蜷起了身子,往角落里縮。 “看什么?”白梓輕撇嘴角,又朝他踢了一腳,怒道:“我他媽問你看什么呢!” “我錯了我錯了。”人縮在角落里,不敢出大聲,只能一個勁的縮著身子:“阿梓,我錯了,我就是想看看。 ” “我、我真的沒看清楚?!?/br> 白梓動了動手腕,沒再動他,他抓著這時候,趕緊爬了起來,腳上被踢了一腳,站都站不穩(wěn)。 提了個布袋子。 “你說的我都拿來了。”他說話,牙齒都在打顫。 二十來歲的青年,比白梓卻矮半個頭,眉目清俊,身材壯實。 白梓一把拿了袋子過來,看了眼里邊的紅通通,滿滿一袋全是紅棗,他拿在手里掂了掂:“不是你該看的東西別亂看?!?/br> “不然挖了你的眼睛?!?/br> 第4章 白梓提了一袋子的紅棗進廚房。 都是新鮮又大個的棗子,放在碗里排成個排,跟那大胖小子似的,白梓拿刀,輕松熟練的挑了核出來。 放在案板上,切的整整齊齊,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每一條的長度大小,全都是一樣。 他仔仔細細的把紅棗洗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