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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雙手抱著腿,埋頭進去,就好像當(dāng)初他總是蹲在那屋檐下一樣。 她緊緊的咬住了牙。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喜歡聽大家夸我。 真是今天也要翹起得意的小尾巴呢。 第10章 白梓出去了不過十五分鐘。 他回來的時候,卻是不見舒心,廚房臥室都看過了之后,都沒看見人,發(fā)現(xiàn)只有廁所的門是關(guān)著的。 寂靜的空氣中,隱約聽見些抽泣的聲音。 他走過去,放慢了腳步。 白梓輕輕擰開門,抬頭一眼就看見,空蕩的廁所中,舒心埋頭蹲在一個角落里。 他的廁所一向是保持的整潔干凈,就連地板上都是一塵不染,白色的瓷磚反著光,亮的幾乎能映出人影來。 而舒心就蹲在那兒,整個人縮成小小的一團,埋頭露出一方雪白的脖頸,肩膀一抽一抽的,顯然是在哭,而且哭的厲害。 白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站在那兒,還有些不知所措,腳步頓住,看著人,目光閃爍又慌張。 就在這時候,舒心許是聽見些聲音,就抬起了頭。 她眼角還掛著淚珠,臉上淚痕一道一道,清晰可見,就連那一雙眼睛,都是泛著紅意的。 紅腫的,就跟兩個大核桃似的。 那一剎那舒心看見他,眼眶中盈的眼淚似乎又多了些,胸前一起一伏,是越加急促的呼吸,怔怔的看著,眼神中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說不上來。 也看不明白。 有些事情,過去了太久,便無跡可尋。 但是舒心總覺得,她沒有想錯。 白梓就是當(dāng)初的那個男孩。 一開始只是覺得那個彩虹棒棒糖十分熟悉,可是后來再細(xì)細(xì)一想,原來許多東西,都是能對上的。 他今年十八歲,正好是這個年齡,而且他說過,他的mama是醫(yī)生,更加特別的是:這座閣樓。 只有玉蓬才會有的閣樓的樣式,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想起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再看著如今站在面前的,似是開朗,總是笑臉迎人的少年。 舒心拿袖子抹了抹眼淚,深吸幾口氣緩了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br> 她對著他伸手,聲音像是擠在了喉嚨里,嘶啞虛弱:“能拉我起來嗎?” 可能是哭的太厲害了,之前腹部的傷口有些隱隱作痛,她是實在忍不住了才會蹲下,現(xiàn)在蹲久了,站都不大站得起來。 白梓還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狀況,有女孩子在他面前哭的這么兇,看著她伸手,渺小弱勢的樣子急需人去安慰和幫助。 他下意識就握住了她的手。 只是舒心顯然身上都沒有力氣,她好不容易起來了之后,彎著身子依舊站不直,咬著下唇,是痛及了的模樣。 白梓低頭看往她腹部的方向。 當(dāng)時他就意識到了什么。 他伸出兩只手來,扶住舒心,讓她整個身子的力氣都撐在她身上,然后扶著她往臥室走。 讓她躺好了之后,馬上去檢查他的傷口。 果然—— 有些出血了。 本來拆了線之后,只要好好保養(yǎng)護理,過段時間就能沒事,可是她因為剛剛哭的厲害,導(dǎo)致原本已經(jīng)快好的傷口又有些出血。 白梓眉頭皺起。 只可惜他這兒器械設(shè)施不全,藥物也不夠完善,不然這傷口不至于這樣。 剛開始救她回來,就沒有想過要送人去醫(yī)院,因為他這兒太偏僻,等人送過去怕是都救不回來了。 而且他也不愿意去醫(yī)院那地方。 所以純粹是抱著救活了就救活了,救不活那他也沒辦法的想法。 白梓把手指放在傷口周圍,輕輕的按了下,問道:“疼嗎?” 舒心倒吸一口涼氣。 看她的樣子,不用說,白梓也知道答案了。 “你好好躺著,不能再動了?!卑阻髡f這話的時候,壓著聲音,顯得有些強勢凌厲。 他頓了頓,想到什么,舔了下略微干燥的唇角,繼續(xù)不太自然的囑咐:“也不能再哭了?!?/br> 哪怕只有幾天的相處,但是白梓也能知道,她是一個很堅強,很能忍得住的人,就算是實在很疼都是咬著牙不肯流眼淚出來。 他有些好奇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讓她哭的那么厲害。 但是好奇歸好奇,他沒有問。 舒心睜著眼睛,一直看著他,眸中是一如既往溫柔,只是一動不動,卻讓人看不明白。 那樣關(guān)懷和滿是柔意的眼神,讓白梓不敢對望甚至是不知所措,他正想借口離開的時候,舒心突然出聲喚住了他。 “白梓?!?/br> “我之前劇組的角色被撤了下來,原本的回歸活動,也都推遲了,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覺得,之前那么多的努力,都白費了?!?/br> 舒心主動開口和他說這些,話中有隱隱自嘲的意味,像是在解釋她之前為什么要哭。 說完后,她吸了吸鼻子,弱聲問:“所以暫時不想回去了......我能在這兒再多待幾天嗎?” 有些牽強的理由,是舒心亂編出來的。 多待幾天? 白梓此時是背對著她的,聽見這句話,心里不由就生出了疑惑來,顯然這是個讓人不太能琢磨的透的提議。 來的有些突然,甚至是......無厘頭。 一向懷有的警惕心讓白梓不得不懷疑些什么。 他轉(zhuǎn)過頭去,臉上卻是笑容笑容燦爛,好似是半點兒都不介意,點頭應(yīng)下:“好啊。” . 是什么樣的人,才會在狀況不佳的時候,選擇待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呢? 白梓躺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在想這個問題。 突然痛哭。 突然說要留下。 大多數(shù)的人,在經(jīng)歷了難有的創(chuàng)傷或者環(huán)境的突變之后,會選擇待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或者身邊是熟悉的人。 那樣的話會才會讓人一種歸屬感和安全感。 所以對于舒心來說,她更加應(yīng)該傾向于馬上離開這里,然后回去才是,而不是用有些勉強的理由,說要留下。 此時鐘表的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一點,房間里漆黑一片,在這寂靜的深夜,大腦本該休息的時刻—— 白梓無比清醒。 他早就習(xí)慣了。 真的是很難能睡著,就算有時候靠著安眠藥睡著了,但是腦子里會不斷地回閃那些畫面。 他寧愿不睡。 就在這時候,床上躺著的人突然激靈動了一下,白梓身子一僵,睜開了眼。 透過窗戶外灑進些月亮的光亮,能依稀看見床上人的輪廓,像是做了噩夢,整個人不大安穩(wěn)的動著,同時嘴里還在呢喃著。 含糊的,聽不清楚。 她在床上縮起被子翻了個身,人已經(jī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