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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眸,余光當中能看見背后少年飛快脫下了帶血的外衫,秦鳳祤還不知他要干什么,少年突然上前,將染血的外衫隨手團了一團塞了他的懷里,急急道:“謝了!” 說著快步奔向了那樹桃花,她內(nèi)衫干干凈凈,雪一樣的。 不等到樹下,顧容華已經(jīng)先看見了她,笑著對她招手:“今朝!快來看看,我摘了好多花?。 ?/br> 顧今朝上前,也拉過桃枝來:“是嗎?姑姑摘了這么多花兒是要送給誰的呀,是給我嗎?” 顧容華摘下一瓣桃花別了她耳邊:“看,現(xiàn)在你就是一朵花了,多漂亮!” 今朝笑,放開桃枝,雙手捧臉:“哦哦哦,我是今朝小花花,姑姑快來把我?guī)Ъ胰グ桑 ?/br> 完全是一副哄著的口氣,她眉眼彎彎,微彎著腰一臉笑意。 這般笑意卻和平時的不大一樣,即使是打周行時候,也并未彎腰,那腰桿直的,這會兒到了姑姑面前,姑侄兩個一起摘著花……脫了外衫,是怕驚到人吧,秦鳳祤遠遠看著,不知為著什么,先前那口惱意漸漸消散了,嘆了口氣,也是往深院去了。 顧今朝和姑姑摘了些桃花,哄也不回自己院里去,那就任她玩了。 她快步往院里走,直奔著她娘的新房來了。 在石階下面聽了片刻,屋里沒有動靜,這才上前敲門。 丫鬟來給她掀了門簾,顧今朝探頭走進,發(fā)現(xiàn)秦淮遠并不在,屋里只有她娘一個,景嵐此時正躺了躺椅上面看書,見是她,坐直了身體。 “怎么這是,打了一架給外衫還打沒了?” 今朝上前,笑:“在外面遇著姑姑,外衫上有血跡,怕嚇到姑姑,就脫去了。” 才到桌邊,景嵐伸手推過來一個東西:“你爹給你的東西,收好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去找他,知道嗎?” 桌面上,靜靜躺著中郎府的腰牌,顧今朝伸手拿了起來:“這東西怎么在娘這?” 景嵐繼續(xù)躺倒,腿一動,躺椅慢慢晃動了起來。 她只瞥著女兒:“你讓秦鳳祤讓人去找林錦堂是也不是?他讓人送了這東西來我這,是以讓我自己想辦法去書院,讓你娘我來抉擇,是去找林錦堂,還是干什么?!?/br> 顧今朝聞言頓惱:“他這是何意?” 景嵐笑笑,不以為意:“那都不重要,東西我還了你,你且記得,盡量不要去找你爹就是 ,他府上娘子如今懷了身孕,別打擾人家清凈了。” 今朝咬唇,嗯了聲,將腰牌依舊掛了腰間。 景嵐見她神色,伸手拉了她手腕過來:“這樣也好,讓秦淮遠去才對,如今他是你父親,自然要管你的,若是管不得,那咱們也該走的過了,再說吵架這種事,你爹向來魯莽只能打人,還是讀書人去更合適,你可是不知道,讀書人吵嘴,較起真來,可是誰也說不過的。” 點頭,顧今朝回身要坐。 可她一轉(zhuǎn)身,景嵐突然誒了一聲,忙是站了起來。 扯過女兒的胳膊,看她的后面,景嵐撫額失笑:“我的兒,你癸水來了!” 顧今朝回頭也看見了,褲子上有一抹紅。 可,比起這個,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塞到秦鳳祤懷里的那團外衫,驀然抬眸。 第7章 初見卿卿 晌午已過,日頭一偏,屋里都沒那么暖了。 直接在她娘房里簡單清洗了下身體,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來寶給她拿了紅梅帶,仔細系好了,趕緊又穿了干凈衣褲,顧今朝披上外衫就往出走。 她長發(fā)還未干,來寶追著她,給人拽了回來:“你干什么去,再擦擦頭發(fā)?!?/br> 景嵐一直坐在門外‘曬陽陽’,聽見屋里動靜,知道都收拾好了,不需要望風,掀了簾子就走了進來。桌子上還放著今朝的錦冊,拿了在手里,強忍著擦了擦頭發(fā),又讓她將頭發(fā)在頭頂扎了一束髻。 她向來不喜歡梳雙角,覺得男人家的話,那樣看起來丑。 用發(fā)飾盤著長發(fā)在頭頂,時時要保持她美少年的美貌,若是平時,可是要對著鏡子左右都照一照的,今個按都按不住,起身就走。 景嵐倚在門口,抱臂:“干什么去,這么火急火燎的?!?/br> 顧今朝快步到她面前,飛快到她臉邊香了一口,才是擺手來掀門簾:“要命的事,我得先走了!” 她娘笑意更深:“要命了還不快走,小風流鬼!” 話音落了,人已經(jīng)跑沒影了。 顧今朝懷里揣著錦冊,右手上纏著布條,直奔后院,秦鳳祤(同羽)與他弟弟秦鳳翎(同靈)住在秦家老太太的院子里,當然了,之間還得經(jīng)過秦家唯一的女兒家,秦湘玉的院落。 秦家這三子,鳳祤十八,鳳翎十五,湘玉十三。 好巧不巧,顧今朝十四,剛好落了那兩人之間,撈了個妹子。 她對女孩子,向來溫柔,是以住進秦家之后,盡管那兩個少年少女對她都那般挑釁,但是她都一笑了之,毫不在意的。 也是秦家書香門第,比起周行那樣口出惡言的,秦湘玉和鳳翎的那點挑釁都不算什么了。 姐弟兩個一口一個規(guī)矩,時不時來尋她比試棋藝和做詩的。 剛好這兩樣,她都擅長,權(quán)當有人陪著玩了,有時輸有時候贏,輸贏她都不在意的,倒是那姐弟兩個,沒能讓她怎么樣,卻總是先在她面前吵起來了。 據(jù)說,秦湘玉和秦鳳翎跟著老太太回鄉(xiāng)祭祖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 冷不丁的,沒有個人鬧她,還有點不習慣。 顧今朝快步走過,奔著里院廂房去了,院子里兩個丫鬟正在窗下說著話,她記得,是秦鳳祤身邊的丫鬟君竹和馨書,忙是上前說話。 真是書香門第,比起來寶來說,丫鬟的名字都要美得多。 她和她娘都習慣了一個人,其實來寶多半是來充場面的,平時和姑姑身邊的翠姨打點她們娘倆身邊事,還有兩個丫鬟不在眼前的。 到石階下面了,揚臉就笑。 “兩位jiejie,鳳祤哥哥可在屋里?” “在……” “在的?!?/br>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雖然顧今朝時時以為越是長得好看的人,越是人心難測,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有時候有一副好容顏,很多時候,給人的第一印象,只要謙卑一些,都是招人疼招人喜歡的。 就比如,國公府的丫鬟們就都很喜歡她。 不僅僅是應(yīng)了她,君竹給掀起了簾子,馨書還往里指了指。 顧今朝沒忘了對二人抱拳謝過,快步走了進去,屋里特別安靜,秦鳳祤就坐在窗邊,背對著她。一眼看見桌面上放著她帶血的外衫,趕緊上前。 從書院帶回來的卷冊已經(jīng)翻了大半,秦鳳祤兩本同時翻閱,不知在對照著什么,沒有抬頭:“干什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