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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 趙玘一身桃白,也是嬌俏。 笑,二人都站了樹下。 趙玘耳根發(fā)熱,還故作鎮(zhèn)定:“你來找我干什么?有事?” 馬兒有些不耐,一旁刨著蹄子,今朝伸手輕撫馬鬃,安撫了兩下,回頭拿出了錦盒,遞了趙玘的面前來:“給,我看你喜歡秦湘玉那樣的,給你買了和她一樣的,看看,喜歡嗎?” 趙玘臉更是紅,伸手接了過來。 打開看看,錦盒當(dāng)中,靜靜躺著一個額飾,兩個耳墜,都是桃花模樣的,果然和秦湘玉一樣的,她低下眼簾,心如搗鼓,蚊子聲一樣嗡嗡出個喜歡來,幾不可聞。 顧今朝從小就最受不得女孩受委屈了,那日瞧著她看見秦湘玉時的眼神,很是心疼,此時見她說喜歡,也是歡喜:“喜歡就好,你喜歡了這心思就沒白費,你娘身子不好,你爹支撐著這個家也是難得,我知你從小就懂事,也是姑娘大了,該有點首飾了,以后多掙了銀錢再給你買,權(quán)當(dāng)你的嫁妝了?!?/br> 青天白日的,說什么嫁妝不嫁妝的,趙玘低下頭來,抱著錦盒,也是胡亂捶了顧今朝的肩頭一下子:“讓你費心了,謝謝你還記著我今個生辰……” 在她面前提了不只一次,她那樣的記憶力怎么能忘。 顧今朝回眸瞥見馬上的錢袋,也是笑:“不必謝我,這銀錢是穆二出的,他今個去獵場拔了頭籌,一時高興得瘋了,拿了不少銀錢出來,我就是來送一送,沾他的光可沒花一文錢?!?/br> 趙玘瞪了她一眼,那也是開懷:“橫豎你有心了,也謝謝你。” 今朝身上還有酒香,被風(fēng)一吹心肺也熱了起來,時候不早了,這就要黑天了,她擺手示意趙玘進去,也是作別。才吃了那么些酒,當(dāng)時沒感覺怎樣,此時竟起了后勁,扯著韁繩腳底發(fā)飄了。 馬兒嘶鳴,趙玘拿著錦盒心滿意足回去了,顧今朝翻身上馬。 她一心還記掛著穆二,直奔中郎府。 晚風(fēng)徐徐,馬兒跑得飛快,如同她的心跳一樣,顧今朝一路疾馳,終于在天黑之前到了中郎府,她到門前,讓小廝接過馬兒去,伸手解下了錢袋,這就背了身后。 前來迎接她的小廝,從前也認(rèn)得,看著她可是一副來了救星模樣,說二公子今個可遭了罪了,今朝腳下無根,走得飛快,起初還不明白他在說什么,到前堂,不等上前就聽明白了。 堂前亮著燈火了,眾位叔伯都側(cè)立兩旁,少年趴在長凳上面,正在挨打。 他爹的怒吼聲遠(yuǎn)遠(yuǎn)傳了出來:“混賬東西!孽子!還不說是吧?不說今個就打死你!你可知道那是前朝寶物,豈是你換些銀錢花花這般輕松能行的?” 啪啪地板子聲重重落在少年的屁1股上面,顧今朝眼看著他挨打,心如刀絞。 穆二才不在意,還嬉皮笑臉地:“爹,親爹,你打累了就換別個來打,氣大傷身,可別氣壞了??!” 三言兩語,就明白過來了,只怕他是偷拿了他爹的東西去當(dāng)了。 這樣的事,可不是第一次了,小時候他就干過。 他從小都不拿那些東西當(dāng)回事,對人仗義,從來一片丹心,慢慢站住了,赫然轉(zhuǎn)身。 顧今朝拉住一邊的小廝,只說她能找到穆二拿走的寶物,在她回來之前,先別說她來過。 出了中郎府,立即上馬。 既然想瞞著她,那去當(dāng)東西的地方,都不能是她娘開的當(dāng)鋪,全京中除了她阿娘,當(dāng)鋪只有兩家,關(guān)鍵的不是尋找寶物去處,而是那進了當(dāng)鋪的東西,恐怕不能原價討要回來。 趁著還沒夜禁,時間不多。 酒醒了大半,夜風(fēng)一吹,渾身還打了個冷戰(zhàn),這就往世子府去了。 第38章 熊少年呀 夜幕降臨,世子府安靜得如同往常一樣。 老管事掌了燈,謝聿坐了桌邊,一手舉著個帖子,正在燭火下面細(xì)看。顧今朝棄他離開之后,他在官道上等了許久,世子府的侍衛(wèi)隊才過來接他。 走了沒多遠(yuǎn),就有人撿到了這帖子,一眼認(rèn)出是顧今朝寶貝一樣揣起來的那個,也就收了起來。本來直接回了世子府,又怕她直接去了獵場,出什么差錯,洗漱一番這就趕緊也趕去了獵場。 此時燈下細(xì)看,燙金的帖子幻化出一紅一白兩個少年,在他眼底擰了勁似地扎眼,中郎府的那少年,他不是不認(rèn)得,相反,還熟悉得很。 老嬤嬤來送湯藥,謝聿隨手將帖子放了一邊桌上,擺手讓他們都先下去。 老管事給拿了蜜餞來,他含了一個在口中,伸手晃著藥碗。 老嬤嬤不愿離去,還站了一邊勸慰著他趁熱喝,他嫌她啰嗦,讓她先出去,說這就喝。 老管事只說世子今個心情不好,也給人勸走了。 二人一走,屋里也安靜了下來,謝聿起身,走了窗前去,老管事與老嬤嬤外面說著話,窗前一棵不花樹,小花朵朵,開得正盛 ,他將湯藥倒入花盆當(dāng)中,回身又將藥碗放回桌上。 屋里都是腥苦的藥味,他坐回桌邊,伸手捻起一塊蜜餞,放在口中。 又酸又甜。 片刻之后,老管事與嬤嬤回來了,嬤嬤帶走了藥碗,臨走還囑咐著他,要他好好休息,慈眉善目一如既往。這兩個人從小就陪伴在身邊了,此時瞥著她蹣跚背影,也是抿唇。 院子里早有小廝送了嬤嬤回屋去,才黑天,燈還不大亮,更覺心底煩悶。 老管事側(cè)立一邊:“湯藥倒了沒有,可有不適?” 謝聿慢慢收回目光,下頜往花樹上輕點了點:“倒了。” 這盆花樹是老管事在景夫人的花房搬回來的,據(jù)說能混淆藥味,不多一會兒,送藥的小廝又來了,老管事仔細(xì)接過來,親自遞了面前來。 這一次,謝聿一口喝了。 老管事命人偷偷收走了藥碗,在外面探查一番才是回來:“主子只管好生調(diào)養(yǎng)身子,上次故意嘔的血,王爺大怒,估計御醫(yī)們一時半會不能再有什么舉動?!?/br> 謝聿一手撫在腰間錦帶上,也是嗯了聲:“但愿,都來得及?!?/br> 老管事在旁低頭:“已經(jīng)讓人跟著嬤嬤了,只要她進宮去,遲早能知道是誰一直暗害主子?!?/br> 謝聿聞言更是抬眼,看著老管事也是傷痛:“嬤嬤看著我長大,萬萬想不到,竟然是她一直在身邊喂我毒藥,雖不致死,致死也是早晚的事,待我查明那宮中何人害我,也叫他知曉知曉疼痛?!?/br> 老管事也是頷首:“待老奴查明,定不放過!” 正說著話,前面來了人,說是顧今朝來了。 顧今朝一路疾馳到了世子府,還好,世子已經(jīng)回來了,因之前早有交待,見了她都很客氣,隨著小廝進了世子府,也是健步如飛。 她腳步飛快,走過長廊,一刻也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