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9
帳拽下來給人遮住了,來寶端著水盆已經(jīng)快步走了進(jìn)來。 這姑娘這兩年穩(wěn)當(dāng)不少,見是今朝回來了,可松了口氣:“公主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可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顧今朝一手撫額,看著她:“他什么時候來的?” 來寶將水盆放了一邊,嘆了口氣:“世子醉酒了,你和二公子趙小姐走了之后就來了,臉色很不好看,我瞧著太遭罪了,就給他打了點水,簡單洗漱洗漱倒下就睡著了。” 今朝回眸,眼皮子底下這個人似無察覺。 她雙手捂著臉揉了一下,又看向來寶:“好吧,那既然醉了為什么不送去客房,偏讓他在我屋里?!?/br> 來寶委屈巴巴地看著她:“公主呀,世子一臉怒意來的,誰敢上前啊,跟著他的五叔讓人準(zhǔn)備些菜粥的,說世子空腹喝了不少酒,他問了你行蹤,非要等你,我有什么法子?。 ?/br> 顧今朝當(dāng)然知道謝聿脾氣,只能退而求其次:“再打點水來吧,我洗把臉也睡了?!?/br> 來寶痛快應(yīng)下,出去打水。 今朝站起身來,看見謝聿臉色的確不大好,仔細(xì)拿了薄被來給他蓋好。 她一旁等著,不多一會兒,來寶打了水來,洗漱一番。 謝聿占了她的床,她只得讓了,他這脾氣還不知醒過來要鬧到什么地步,輕易好不敢離開,當(dāng)即拿了另外一床被褥,鋪了榻上。 來寶手腳利落,還提醒著她:“今天也就罷了,明個去了宮里,千萬跟皇上說好,我聽著世子的意思,只言片語的,好像是說皇上要給你招駙馬?你若是不愿意,那就告訴他們,別讓他們擅自做主?!?/br> 今朝手還濕著,伸手在她鼻尖點了下:“知道了,小啰嗦?!?/br> 她擦了手,脫衣倒了外間榻上。 來寶往里面指了一指,還有些擔(dān)心:“公主這不合適的吧,萬一……” 顧今朝抓住她手指,將她往外推了一推:“沒有萬一,你快點下去睡吧,我也乏了,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br> 來寶見她這般,才兩步一回頭地走了。 今朝躺倒,將自己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了,寂靜的夜里,她似乎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偌大的公主府,真?zhèn)€是,太冷清了。 如今公主府是她的家,她一個人住得也很快活。 但是這樣的快活往往隨著日落而孤寂,她本來是幾分酒意此時令她昏昏欲睡,但是腦中還清醒著,抗?fàn)幰粯雍紒y想。 是了,她需要一個溫暖的家。 需要一個溫暖的人,與她相互取暖,需要這個公主府里以后住很多很多的人。 如果有很多孩子的話,那就是一家人了吧! 迷迷糊糊笑著,沒過多久就閉上了眼睛。 混沌的腦中,清醒終于被困乏代替,她喝下的那么多酒當(dāng)中,好像后勁更大。之后,顧今朝做了一個夢,夢里她抱住了那個人,睡夢當(dāng)中他似乎很是氣惱,唇瓣都帶著酒香,想念如同潮水一樣,漲入心肺,呼吸著熟悉的味道,纏著彼此的肢體,唇齒之間,十指之間,糾纏著的所有,都是本能。 半夢半醒時候,他在她耳邊低語,今朝睜開了眼睛。 是夢。 她赫然坐了起來,翻身下榻。 屋內(nèi)燭火跳躍,里屋一點動靜都沒有,拖著鞋快步走了過去,站在床邊,定睛一看,沒有人。 床上的謝聿已經(jīng)不在了。 顧今朝有些發(fā)怔,頭疼,伸手撫額,她唇瓣上似還有余溫,略疼。 只不過,她轉(zhuǎn)身要回,才一動,差點撞到人了。 謝聿就站在她背后,此時四目相對,他長發(fā)披肩,更像是一抹游魂。 只不過,這抹游魂此時目光沉沉:“……” 今朝頭更疼了,她眼簾一動,連忙往右,隨即被人站在同方向攔住了她。 她連忙又往左,當(dāng)然,也被他攔住。 顧今朝別開眼去,才要再次往右,袖子突然被人抓住了。 她錯愕回頭,謝聿兩手都抓住了她的一只袖子,他兩眉略低,眼簾微動,聲音輕得幾不可聞:“別氣了,嗯?” 她向前一步,他便跟了后面又拖住了她。 今朝這次沒有回頭:“謝聿,我真的很氣很傷心,在那段日子里,舅舅和舅母一起,你爹娘一起,我雖有了親生爹娘,但是更為生疏,小九兒才同他們是血脈至親,我唯一的阿娘都被你奪走了,我想我真的,真的不能不生氣……” 身后的人扯著她的袖子,到了她的面前去站住了。 他依舊還抓著她,目光灼灼:“能讓本世子自薦枕席,怕是除了你也無別個了,你不是說,任何時候,只要我走過你面前,你都會……” 話未說完,今朝急急回道:“不作數(shù)了!那話不作數(shù)了!” 謝聿向前一步,逼得她后退一步:“你看,你分明還記得?!?/br> 說著又是上前,顧今朝連退三四步,到抵到床邊,無路可退。 他微微傾身,更是來勾她的腰帶:“我不信你一點不想我,” 這個混物! 今朝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受不住,她一下跌坐床邊,強飛快說道:“謝聿,你別胡來,我警告你別胡來,今天晚上就算發(fā)生什么事,那我也不會改變心意!” 擲地有聲,表情也十分到位。 但是,謝聿站直了身體,伸手已是拉開了自己腰帶,他并未脫衣,光是坐了她身邊,氣息就吐在她的臉邊,聲音低沉得令人癡迷。 “要不要再試試,看看你以后除了本世子,還能不能再沾別人的身?” 說著,薄唇已到她的唇上。 如果說那個夢預(yù)示了什么,那可能就是今朝的內(nèi)心,她不看他的時候,或許還好些,與他共處一室,如何能不想他不念著他。 他輕易地,就咬住了她的唇瓣。 唇齒之間,同夢里一樣,今朝呼吸漸急,她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去,可此時哪里還推得開,她心底本就瀟灑,不大在意女子貞潔,身體才被推倒在軟褥上面,人立即抓住了謝聿的衣領(lǐng)。 他中衣已快不能蔽體,被她一抓一扯,幾近撕裂。 顧今朝翻身按住了他,已是忘了今夕何年:“我可告訴你,是你自己來的公主府,今天晚上過去了,明個該怎樣怎樣,我阿娘已經(jīng)讓了你,其他的,別想這么輕易地,就兩全其美!” 說著伸手抱住了他,不動還好些,這么一抱,謝聿哪里還能放過她了。也不知是誰扯落了幔帳,天雷勾地火也不過如此,漆黑當(dāng)中,更覺放肆。 兵法有云: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守則不足,攻者有余。 一夜疾風(fēng)暴雨,天快亮了才消停。 二人都帶著幾分酒意,可天亮了之后謝聿是真睡著了,今朝則清醒過來,她悄然自他懷中坐起,忙胡亂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