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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br> 從他們旁觀者的角度而言, 特別是司靜思, 多年的現(xiàn)代社會教育讓她不再拘泥于三綱五常。對于弒父,她沒有那么排斥, 況且是他這個父親……惡心得嚇人! 至于謝凌云,司靜思相信他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就算他心里不能接受弒父這種超越綱常倫理的事情, 她也不相信對方會直接給那弒父的孩子判死刑。 但是問題就在于……在這種社會, 弒父的人, 沒有個千刀萬剮, 估計(jì)世人不會甘心。 “還好, ”謝凌云不怎么在意地應(yīng)了一聲,“我讓他假死脫身了?!?/br> “行吧, 那我們這段時間就觀察一下臨淇王氏長房嫡子王牧之和陳老太傅嫡長孫陳長生?!?/br> ……………………………………………………………… 通過一個多月的蹲點(diǎn)觀察, 司靜思覺得他們兩個孩子的業(yè)務(wù)能力直逼紫光衛(wèi)。 她也大概推斷出來了司源當(dāng)初給平順公主選妻的意思:淘汰謝必成,很可能是因?yàn)橹x必成有一個喜好玩弄孌/童的父親,司源擔(dān)心這貨繼承了他父親的惡習(xí)。 淘汰臨淇王氏長房嫡子王牧之,因?yàn)檫@貨體弱多病,看著就活不久的樣子。 淘汰陳老太傅嫡長孫陳長生,陳長生與自家表妹從小青梅竹馬……感情那是特別的好, 如膠似漆, 兩家都已經(jīng)暗地里訂婚了。 至于曹子君, 畢竟司源挑選人的時候,曹子君還是個正常的玉樹臨風(fēng)的世子呢! 司源再怎么厲害,也沒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援?dāng)初, 平順公主就這樣嫁給了曹子君。 …………………………………………………………………… 今日司靜思和謝凌云正趴在王牧之書房的屋頂上,從上面觀察這個男子作畫時候那微微晃動的腦袋。 王牧之身體不好,臨淇多河川,濕氣重,不適合這廝養(yǎng)病。于是他被送到了京城他外祖父禮部尚書家里養(yǎng)病,京城多風(fēng)流人物,也適合他結(jié)交益友。 有丫鬟給他送來茶水,王牧之皺了皺眉,輕聲道:“清靈姑娘,日后這些事情,交給王左就好了?!?/br> 王左是王牧之的貼身小斯,他一人上京來借住外祖父家,只帶了一個小斯,旁的是什么都沒有。 禮部尚書給他安排了幾個妙齡女子當(dāng)丫鬟,也統(tǒng)統(tǒng)被拒絕了。 就像現(xiàn)在這樣,王牧之可真是個真君子。 司靜思困頓地打了個哈欠。 眼神瞄了一瞄,跟謝凌云對口型:“這貨該不會又是個斷袖吧?” 謝凌云神情嚴(yán)肅地緩緩搖頭。實(shí)際上在謝凌云看來,王牧之可能是平順公主最好的駙馬了。世家子弟,從小飽讀詩書,知禮儀、懂進(jìn)退。且王牧之此人,溫和有禮,如寶玉一般無暇…… 身體是弱了一些。但是他活得很長啊……印象中,謝凌云自己斷氣的時候,這貨都還吊著一條命沒死呢! 想到這里,謝凌云就有些不高興了,眼神復(fù)雜。 一個在當(dāng)年就被司源斷定的短命病秧子,最后熬得司源過世了,嬌嬌也離世了,連他謝凌云都死了……唯獨(dú)這貨,還在熬著! 下面突然又有了動靜,司靜思打起精神往下看,原來是禮部尚書來了。 “牧之,怎么還不休息?” “見過外祖父,牧之還不困,打算把這幅畫畫完?!?/br> 禮部尚書皺了皺眉,那個叫清靈的丫鬟趕緊告退。 見丫鬟走了,王牧之才敢開口:“外祖父,牧之并無這個心思,這些妙齡女子還是到了年紀(jì)就讓主母安排她們吧,牧之不好耽擱人家?!?/br> 禮部尚書嘆氣,“你誤會了,這哪里會是我的意思?這些丫鬟,心大了,想給自己做主!” 屋頂上的兩只,目光炯炯地盯著下面看,努力地聽他們的對話。 對于禮部尚書的解釋,王牧之也只是笑著應(yīng)了,看起來就是脾氣很好的樣子。 “牧之啊,你如今二十又七,到了改成親的年紀(jì)了?!?/br> 對對對……當(dāng)初司源嫌棄這廝,還有個原因就是這廝太老了?。?! 不只是有病,而且還年紀(jì)大! 司靜思估摸著司源當(dāng)初估計(jì)在想:這么老了還沒娶妻子,該不會有什么貓餅不成?。縿澋?,不要這個人了! “外祖父,”王牧之哭笑,“并非牧之不愿娶妻,只是牧之這身子,還是不要耽擱了無辜女子好……” “你在說什么胡話呢!大夫明明說了好好養(yǎng)著就行!我今日前來就是要告訴你,宮中隱隱透露出消息……陛下正為平順公主挑選如意郎君呢……牧之才華橫溢,驚才絕艷,容貌更是芝蘭玉樹,怎地就不去爭一爭?。俊?/br> 王牧之被嚇到了一般,“不不不……外祖父,莫再說下去!平順公主非同一般公主,牧之實(shí)在羞愧……” “嘖嘖嘖——”司靜思嫌棄地?fù)u了搖頭,頭動了,身子也跟著抖了一下—— “啪嗒”一聲掉了一片瓦片下去—— “誰!” “誰在上面!” 下面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但是還好沒砸到人,他們下意識地往上看。 只瞧見似乎是兩個不大不小的腦袋。 禮部尚書帶著人追出來的時候,謝凌云已經(jīng)背著司靜思跑過了十條街了。 …… “耐力不錯!”司靜思夸贊道。 謝凌云努力地忽視自己背上那柔軟的感覺,聽了這句話下意識就回答:“床上還可以更有耐力一點(diǎn)——” “誒誒別別別,別捏我耳朵呀!” ……………………………………………………………… 最后司靜思和謝凌云還是把自己收集到的“重大情報(bào)”給了司源。 刷下一大片,最后病秧子王牧之是最合適的人。 而謝猴子還有心情跟司靜思說:“大家族破事多,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病呢?不過他一直沒娶妻倒是真的……” 司靜思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大家族確實(shí)是很多陰私。王牧之裝病示弱也是有可能的,要是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家里水太深,不娶妻也是因?yàn)闆]辦法保護(hù)好自己的妻子吧,既然如此,那還真是不娶妻比較好。 司源看了那厚厚的一沓紙,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更看不出喜怒。 “你們兩個千挑萬選覺得王牧之好?” 兩個小蘿卜認(rèn)真點(diǎn)頭。 “臨淇王氏,陰私頗多?!彼驹床幌滩坏亻_口。 司靜思與謝凌云對視了一眼,最后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相信。 她一直都覺得司源這個人,是天縱奇才,帝王心術(shù)堪比前朝開國先祖。如今看來,這人真的是幾乎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心中有數(shù)了。相對的,像她這種非專業(yè)的,還有謝凌云這種趕鴨子上架的,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 “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