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書迷正在閱讀:撩表心意、跑到古代種個田、病相公和嬌媳婦、滿袖天風、我在人間當鬼差、我的神秘老公、月亮的三分之一、(歷史劇同人)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綜]提督,求放生、[綜英美]我?guī)熼T最近有點怪
手指剛搭上透明的封皮,就聽見老姚制止的聲音。 “別!” 他神秘兮兮地豎起一根手指,虛空點來點去,“開會的時候再看?!?/br>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發(fā)布會也快開始了,吳笑慈也沒時間翻那份“神秘材料”,隨手塞進包里就匆匆忙忙下了樓。 白朗十分鐘之前就把車停在門口,看見她下來還問了她一句。 吳笑慈想起老姚剛才神秘兮兮的樣子,只說是看錯了時間,下意識隱瞞了那份神秘文件的事。 到了現(xiàn)場,吳笑慈和幾個相熟的記者打了招呼,轉(zhuǎn)身從白朗手里接過攝像機,開始架機器,調(diào)角度。 “喲,這誰啊?!?/br> 盛華社的記者湊上來,眼睛盯著蹲在吳笑慈旁邊整理線路的白朗,悄悄地問。 吳笑慈擠擠眼:“新來的主任?!?/br> “外地的吧?” “以前搞出版的,和政法口的人比較熟?!眳切Υ日f。 “哦。”那記者點點頭,恍然大悟,“走關(guān)系進來的。怪不得,看他直播設(shè)備都不怎么會用的樣子?!?/br> “噓?!?/br> 吳笑慈示意他小聲點。 兩個人一邊小聲聊天一邊調(diào)試著設(shè)備,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與會領(lǐng)導們出現(xiàn)在門口。 “我過去打個招呼?!卑桌收f了一聲,轉(zhuǎn)頭朝那群西裝革履的人走過去。 “嘖嘖?!蹦怯浾哂譁愡^來,“還真是能量不小?!?/br> 吳笑慈扯扯嘴角,確定線路沒問題,就抱著電腦去了自己的專座——她們時報雖然只是地市的報紙,但因為蕪城是省會城市,而時報前兩年雖然一直不振,但這兩年隱隱有超過晚報成為伍成最大報的勢頭,所以每次發(fā)布會宣傳部也比較重視她們,批準了右面的專座。 拿到通稿,吳笑慈大概瀏覽了一遍,半分鐘的時間起了個題目,略微刪減了一些通稿內(nèi)容——其實這些在出事之前她已經(jīng)放手給小梁做了,現(xiàn)在白朗指望不上,她只能重新做回這些基礎(chǔ)工作。 點擊“保存”,吳笑慈看了一眼漸漸滿員的會場,想起包里那份神秘文件,于是趁著會議還沒開始,把它拿出來打開—— 吳笑慈瀏覽文字的速度很快,她翻過一頁,又一頁。臉色越來越凝重。 最后還剩一半她就看不下去,飛快地合上收進包里,坐在原地深呼吸。 她的右手按著自己的心口,感受到劇烈的心跳。 半晌,吳笑慈確認周圍沒人關(guān)注到她的異常之后,才又把那份文件緩緩拿出來,在桌子下面看完。 合上最后一頁,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開老姚的頭像,給他發(fā)了一連串的問號。 “?????????” 老姚秒回。 “看完了,感想如何。” 吳笑慈:“!?。。。。。。。。?!” “明天上班和我回報一下感想?!?/br> “別!” 那邊領(lǐng)導已經(jīng)開始入座,白朗也朝她這邊走過來,吳笑慈急忙給老姚回復,“晚上我請您吃飯,樓下拐角的那個粵菜館,就咱們倆!” 說完就收起手機,當一切都沒發(fā)生。 整場發(fā)布會,因為那份文件,吳笑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會后她把自己開會之前幾分鐘整理的通稿胡亂編輯了一下發(fā)到后臺,整理東西的時候又看到包里那份文件,頓時心跳如鼓。 “那個,白朗?!眳切Υ冉辛艘宦曊谑諜C器的男人。 白朗起身看向她。 “我晚上約老姚吃飯,是談工作的事,你,你能不能......”她不知道怎么處理現(xiàn)在這種情況。 “我送你過去?!卑桌拭嫔桓?,“等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去接你。” “那好,麻煩你了?!眳切Υ瘸读顺蹲旖?。 肩上的皮包里明明只有一份二十多頁的文件,此刻卻好像有千斤重。 兩人在餐廳門口等了一會兒老姚才姍姍來遲,白朗沖他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的保護工作做得還真不錯?!崩弦粗x開的車屁股,點了根煙。 吳笑慈抿唇:“這是他的工作?!?/br> 兩人找了個包間坐下,點了菜,老姚一直在吞云吐霧。 “文件怎么來的?”吳笑慈給他倒茶。 “一哥們兒給我的?!睙熿F中,她看不清老姚的表情,“東西發(fā)給我,人就沒了?!?/br> “去世了?”吳笑慈問。 “不知道?!崩弦嘈?,“知道死了還好,偏偏是失蹤了,人間蒸發(fā)似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估計兇多吉少?!彼哪抗饴湓谧郎系奈募A上,手擱在上面,拍了拍,“就為了這幾頁東西。” 吳笑慈想了想——她來時報的時候老姚就是主編,一晃三年,他那幫狐朋狗友她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再加上是“哥們兒”的話...... 等等。 她想到一個人,突然一驚。 “蕪城新聞網(wǎng)采編部的張主編,我記得是老姚你的大學同學,今年三月份突然帶著老婆孩子辭職出國,不會就是——” 老姚點頭。 新聞網(wǎng)的張主編吳笑慈還算熟悉,是個很有性格的人,名校新聞專業(yè)博士生畢業(yè),當了兩年大學老師,覺得搞學術(shù)救不了新聞業(yè),就毅然辭職回到蕪城,到新聞網(wǎng)當了主編。 他辭職之后有次受邀回蕪大講課,講課視頻還在圈內(nèi)小火了一把。 講課的內(nèi)容給吳笑慈帶來的撼動很大。 他說,自己離開大學進入網(wǎng)站之后,最深切的感觸就是,在新聞界,從業(yè)者和學術(shù)圈基本沒有任何交集,雖然這種沒有交集是單向的,但是卻是最致命的。 新聞從業(yè)者從來不會關(guān)注學術(shù)圈的最新研究成果,他們只有實踐,沒有理論。大學里那么多教授、學生、學者,嘔心瀝血,花了大量時間調(diào)研、分析得出的結(jié)論,沒有人看。 這就是現(xiàn)在新聞界存在的一個最大的藩籬。 學校大把地從社會上招聘新聞專業(yè)精英,那些報社的主編雜志的主編都去當老師,把自己的實踐經(jīng)驗轉(zhuǎn)化為學術(shù)成果。但是,沒有大學老師出來當主編的。也就是說,學術(shù)成果沒辦法落實。 不僅是新聞界,這是許多學界的通病。 理論掌握的好的往往一旦真工作起來起來很好上手,可業(yè)務能力強的理論卻總提高不上去。 這些內(nèi)容讓吳笑慈感觸很深,以至于她現(xiàn)在要求自己每個月至少一篇期刊上的最新研究論文的這個習慣,也是從當時開始的。 兩個月前聽說他辭職的消息的時候吳笑慈記得自己還和同事討論過,當時是猜可能是國外有更好的機會才舉家移民,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 “對了,我看到最后一頁名單里最后一個人就是趙望根?!毖詺w正傳,吳笑慈回過神來,問老姚,“你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