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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它們會破壞他和我母親之間的陰陽相連,未來等他百年之后會無法跟我母親相聚。所以我以前給他選的那些植物都是肥頭大耳的,那些在他看來,能夠鋪開一座通往我母親的橋。” 谷妙語一邊聽一邊思考。是的,她確實從沒有考慮過風水這個因素,而她也確實應(yīng)該把它考慮進去才對。 她在剎那間有點恍然有所悟。 原來這次陶大爺讓陶星宇回來看苗條的葉子,說比你買的肥頭大耳的葉子強多了,其實真實意思是,她買了犯他忌諱的葉子,但他才不要得罪人,他要讓他兒子回來得罪人。 谷妙語再次感到陶大爺真是一個真真假假真中有假假中藏真高深莫測的小老頭。 她轉(zhuǎn)瞬又有了另外一個領(lǐng)悟。陶星宇不是不關(guān)心老陶的,他不只關(guān)心,而且了解。可他們的關(guān)系卻又那么劍拔弩張。 真是一對迷一樣的父子。 ******* 邵遠站在一旁聽著看著陶星宇和谷妙語一起聊天。 他發(fā)現(xiàn)陶星宇在看完他訂購的那些綠植之后,有了點欲言又止的狀態(tài)。 他接著發(fā)現(xiàn),按下那點欲言又止,陶星宇對谷妙語問了別的問題。 起先他以為陶星宇是在裝職業(yè)大佬指點江山,心里還暗自哂笑了他一下。 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陶星宇是真的在用他的職業(yè)經(jīng)驗,有技巧地點撥著谷妙語,也通過這種點撥,指出她布置的那片綠植,到底哪里有些不太合適。 ——他以為那些綠植是谷妙語選的。 而他在顧忌直說出綠植選得有一點點小問題,會傷害到谷妙語的成就感和自尊心,于是迂回地用他的職場經(jīng)驗,以讓人受用的方式,循循善誘地告訴谷妙語,哪里有一些小問題。 邵遠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心里那聲哂笑,笑得草率和幼稚了。 陶星宇真的要比他成熟,不只在年齡上,還在處事的技巧上。 他們處事時各自有各自的謀略和方法,但陶星宇比他更懂顧及到別人的感受。 他看到谷妙語在戳她的丸子頭,很自省地說:“我爸媽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我也跟著他們認為牛鬼蛇神并不是鬼,只是面目心靈都可憎的人。所以我好像真的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風水忌諱這個因素?!?/br> 陶星宇在安慰她:“沒考慮到不是你錯,只是能考慮到就更好。” 多么如沐春風的一個男人。 他想這個男人能成功應(yīng)該不是意外,不是偶然。他的斯文俊朗是給他的成功加分,但他絕不是花架子,他有真本事。 谷妙語看男人還是有眼光的。他昨天還在想,什么樣的男人才配得上他的小jiejie?現(xiàn)在這個男人出現(xiàn)了。陶星宇,他是可以的。 有點悶。他不想再在客廳待下去了,他愿意把氣氛這樣好的二人獨處的空間讓出來,留給谷妙語去享受。 他拐進廚房里,幫陶大爺打下手。 陶大爺問他怎么不待在屋里。 他也問陶大爺:“您其實很信那些東西?” 陶大爺居然一反平時真真假假滿嘴跑火車的樣子,他臉上浮起落寞。 “當你做了虧心事,又沒什么機會懺悔,你就會變得信神信佛。小邵啊,大爺告訴你,一輩子什么都可以做,就是別做虧心事,你得背著它在心上一輩子?!?/br> * 陶星宇被陶大爺抓去擺碗筷,邵遠坐在沙發(fā)上用水果刀練習給蘋果削皮切塊。 谷妙語站在梯子上給吸頂燈貼花紋。 剛才邵遠陶星宇都提出幫她貼,但都被她果斷拒絕了。 “花紋方面,你們都是直男審美,不行不行,我不能讓你們貼,你們根本看不出來有啥區(qū)別?!?/br> 邵遠不太服氣:“未必吧?!?/br> 谷妙語指指自己嘴唇:“我今天唇膏什么色?” 邵遠看著她潤潤的嘴唇,眼神一蕩。 隨后他問出了和陶星宇共有的疑惑:“你涂唇膏了?” 谷妙語一臉的呵呵:“當然。現(xiàn)在還要上梯子嗎?” 她這樣獲得了登梯權(quán)。 邵遠環(huán)視屋子。四個人各干各的事,和諧得簡直像一家人。 這份和諧被谷妙語的一聲尖細短促的叫聲打破了。 她踩偏了梯子,人正在做自由落體運動。 一剎那間邵遠腦子里是空白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扔了水果刀和蘋果,怎么沖到谷妙語身邊的。但他看到陶星宇和他的速度一樣快反應(yīng)一樣敏捷,他也飛快地從餐桌旁趕到了梯子下面。 他們幾乎同時去接谷妙語。 谷妙語最終歪在了他的懷里。他緊緊一收臂,穩(wěn)穩(wěn)抱住她。 那一瞬他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被幸運眷顧了的感覺。 好像大家都在搶著一件寶貝,而那件寶貝最終落在了他的懷里。 他把谷妙語抱穩(wěn)后,把她的雙腳落在地上,讓她順勢站穩(wěn)。 有重量的懷抱一下輕了。他只用了兩秒鐘就習慣了那個重量,現(xiàn)在重量消失了,只沉淀了那么兩秒鐘的重量,倒叫他覺得有點空落落的。 谷妙語拍著胸口,有點驚魂未定,對邵遠說:“得虧你了,我剛才下落姿勢沒調(diào)整好,要是你沒接住我,我就得臉先著地了!天啊太兇險了太兇險了!” 他本來還在擔心她,一下子就擔心不下去了。 他看到陶星宇也松了本來在跟著擔驚受怕的眉頭,還微微笑了一下。 陶大爺在廚房嚷嚷菜好了,快來個人往桌上端。陶星宇讓谷妙語去了,他自己轉(zhuǎn)身去了二樓。 邵遠去找那個被他削了一半的蘋果。蘋果正躺在地上,離他在削它的地方相距甚遠。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力氣甩掉了手里的東西去救谷妙語的。 他把蘋果撿起來,奇怪被削掉果皮的裸|露果rou上,怎么會有一抹紅,一抹奇異的紅。 陶星宇從樓上下來,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樣東西。 他接過來看。 居然是塊創(chuàng)可貼。 他疑惑地抬起頭。 陶星宇沖他的手抬抬下巴:“你的手流血了?!?/br> 他恍了一下,收到了提醒的傷口終于復蘇了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