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人間當(dāng)鬼差、我的神秘老公、月亮的三分之一、(歷史劇同人)文才兄,在下桓是知、[綜]提督,求放生、[綜英美]我?guī)熼T最近有點怪、[綜]我的前夫是夏洛克、他笑時風(fēng)華正茂、重生之天才神棍、盛情難卻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文案: 溫瀾離開的那天,皇城司上下松了口氣。 皇城司權(quán)涉私察、治安,緝捕,鞫獄……暗中探事,上至朝士大夫,下至富家小戶,無孔不入,人人惴恐。 但即使在聲名狼藉的皇城司內(nèi)部,溫瀾也是個大禍害。 只是,大禍害下一個要禍害的是哪兒呢? . . 內(nèi)容標(biāo)簽: 宮廷侯爵 天之驕子 女扮男裝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溫瀾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夢讖 溫瀾又夢到了嘉寧八年冬的皇都。 霜雪切肌,風(fēng)摧枯桑,嚴(yán)寒拍打在門窗之上。而她被縛在粗陋的木床一端,衣衫單薄。趙理坐在床沿,勒緊鎖鏈逼問她趙琚的下落。 燭火搖曳,趙理的聲音帶著殺意:“倒是我低估你了,皇城司不愧伺察京畿多年,還有這般能耐。但你也該清楚,趙琚藏不了多久?!?/br> 她依然是沉默,濃睫在眼底打出一道彎彎的陰影。腳下因為趙理到來剛燒起的鵓鳩色御爐炭散發(fā)著暖意,驅(qū)散了她身上徹骨的寒冷,青白僵硬的手指也恢復(fù)了些血色。 未幾,趙理再一次在夢中按著她的腿轉(zhuǎn)移了話題,語氣古怪地道:“尋常士卒黥面,皇城卒黥于髀間。當(dāng)初為你黥字之人,知道你是女子嗎?或是你用了什么手段?” 趙理將下擺挽上去,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大腿外側(cè)青色的黥字,竟是觸目驚心。他的手指印在還有一絲涼意的皮膚上,極為細(xì)膩,不禁恍神。 溫瀾從最普通的察子做起,皇城司的兵吏在這樣私密的位置黥上番號,本是因為暗中探事,不能與普通兵卒一般堂皇。 可知曉溫瀾是女子后,這黥字卻仿佛沾染了幾分旖旎…… 溫瀾沒有露出驚訝或者屈辱的神情,只是嘲諷地道:“這黥字來路正得很。倒是世子殿下,得位不正,恐怕難立綱維,德行敗壞,難怪有斷子絕孫之憂,至今無后?!?/br> 趙理臉色一變,溫瀾只覺腿上劇痛,幾乎以為他要暴起傷人,可最后也只扯了下嘴角,將溫瀾一摜,冷冷道:“待我找到趙琚,梟首與你看,不知你還能不能這般牙尖嘴利?!?/br> …… 溫瀾猛然轉(zhuǎn)醒,盯著床幃上的蓮花紋刺繡看了片刻,緩緩坐起來,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那里好似還殘余著痛感,淤青如在眼前,握一握手,才恍覺那刺骨涼意只是夢罷了。 這半月來,她日日都夢到還未曾到來的嘉寧八年所發(fā)生的事,夢中的情景太過真實駭人,令她無法宣之于口。 今上駕崩,太子繼位,恭王子謀反,血洗皇城。 待她趕回京師時,為時已晚,只來得及將太子救出宮藏在隱秘處。然而這也只是一時之計,她從未夢到太子的下場,以趙理的手段…… 溫瀾喝了口冷茶,心口那點從夢中帶出來的火氣隨之一點點涼下去,她在黑暗中坐了許久,靜靜下了一個有些荒謬的決定: 她要將這個夢當(dāng)真。 . . 溫瀾正式掛冠離任皇城司的這日,葉青霄與友朋們額手稱慶,其本人更是幾欲喜極而泣。 皇城司是天子耳目,太宗朝間設(shè)于京師。本朝以來,皇城司暗中探事之細(xì)致,愈發(fā)喪心病狂,詳實到某某人在家中宴席上多喝一杯酒也了如指掌。上到當(dāng)朝官員,下到平民百姓,簡直無孔不入。 可想而知,京官、都人對這個衙門是怎樣態(tài)度。 對于和他們時有公事往來的御史臺、大理寺、刑部、大名府等等衙門來說,皇城司便更是不討喜了。 若果有像葉青霄一般,先待過大名府,又調(diào)往大理寺的人,那怕是做夢都在罵對方。 整個皇城司內(nèi),葉青霄最討厭的又莫過于溫瀾?;食撬疽灿芯儾吨殻俨涣撕推渌瞄T聯(lián)手辦案,公事往來,但凡溫瀾在,總要折騰得大家怨念叢生。 不怨得知道溫瀾走后,葉青霄與同僚特意吃了頓酒。 他們包了家腳店的二樓,叫了些奶酪、羊rou等小食佐酒,對面便是家瓦舍,里頭極為熱鬧,在這頭都隱隱能聽到絲竹唱樂、歡呼叫好之聲。 席間忽有人道:“上月禁軍有一起酒后斗毆,被皇城司移交大名府,里頭有個都頭,罵了溫禍害半天,當(dāng)時他不是一句話沒說么,都傳是畏懼都頭的義父,畢竟那個都頭的義父可是在樞密院?!?/br> 單是京畿地區(qū),守衛(wèi)的禁軍便有十萬之眾,番號頗多。其實皇城司原來也屬禁軍,不過二十年前才獨(dú)立,二者尚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樞密院卻是掌著軍國機(jī)務(wù),那位職權(quán)還不低。溫禍害再蔫壞,可不也得避讓著,這一罵解了許多人的氣。 大家紛紛看著說話之人,不知他為何舊事重提。 此人擠了擠眼睛,說道:“早有傳聞稱溫禍害要走啦,可你們知道為何早有風(fēng)聲,但他偏是今日正式走?” 在場之人大多未曾想過這個問題,難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他們在心中迅速檢點了一番,可惜一無所獲。 “嘖?!蹦侨说吐暤溃啊癯?,官家斥樞密院‘吏不肅’!” 眾人皆是一頓,頗有些不寒而栗。 樞密院吏作風(fēng)如何,官家怎會得知,分明是有人暗中探事。斥完定要罰了,罰誰還用明說嗎? 以溫瀾的性格,私下報復(fù)那都頭一點也不奇怪,只是沒人能想到應(yīng)在此處。 雖說溫瀾要走,可要點是,竟連樞密院也拿皇城司無可奈何了么…… 一時間,他們都噤聲了,誰知道現(xiàn)在說的話,又會不會被記錄下來,送到官家案頭。 好半晌,氣氛才緩過來。 “吃酒吧,好歹是送走這瘟神了?!?/br> “說起來,溫禍害都要走了,也不怕被報復(fù)啊,你們猜他會去哪呢?” “溫禍害不是孤兒么,陳伴伴又早已捐館,他能去哪兒,難道日后不謀事了?” 陳伴伴指的便是前任皇城司勾當(dāng)官陳琦,是陛下最寵信的內(nèi)侍,否則也不能勾當(dāng)皇城司了。他在任上時,皇城司三名勾當(dāng)官,只他獨(dú)攬大權(quán)。前些年去世后,陛下還追贈了節(jié)度使,謚號恪忠。 溫瀾自小跟著恪忠公,后來還被收作義子,某些方面堪稱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 這從皇城司出來的人,能上哪兒謀事,還真不好說,特別是溫瀾得罪過的人可不少。 葉青霄幸災(zāi)樂禍地道:“管他去哪兒呢,反正去哪兒哪兒倒霉?!?/br> 剛說完,葉青霄便從窗口瞥見街面上的一人一馬。 馬是高頭駿馬,色白勝霜,人著一身月白色燕居服,發(fā)如鴉羽,眉眼秀麗,顏色十分好,更勝過街旁栽種的桃杏,人海中毫不費(fèi)力便撞進(jìn)葉青霄眼中。正是他們剛剛提及的溫瀾。 看路旁女子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