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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葉推官,咱們不去北京驛了!”馬園園一提韁,“駕!” 葉謙他要做什么,鼻頭沁出汗來,話語都卡在喉嚨口說不出。 …… 馬園園率著一眾親從官,浩浩蕩蕩到了東山下,當(dāng)即被禁軍馬軍司的士卒攔下來,“前方東山,來人止步!” “吁?!瘪R園園撫了撫鬢角,張狂地道,“我乃皇城司親從第一指揮使馬園園,這是大名府推官葉謙,我二人今查到一名突厥探子,上過東山繪圖,現(xiàn)在你們所有當(dāng)班的全都要收押,我懷疑你們中有人被突厥探子收買!” 禁軍卒子嘩然。 馬園園話中包含的意思太多了,突厥探子且不提,這是連疏漏都不算,直接定他們私通外賊了嗎? 為首者黑著面走出來,說道:“閣下是親從指揮使,何時權(quán)涉探事,大名府推官好像也不管這個。再說了,收押我們,此處何人把守?!?/br> “自然由我的人把守。”馬園園說話的嗓音略尖,但絲毫不影響其帶來的震懾,“至于職權(quán)如何,那也是我們皇城司內(nèi)的事,就算我越權(quán)又如何,也是為了抓突厥探子。” “你可要想好了,我們奉命守東山,你私自將我們?nèi)际昭?,這不合條例?!苯娮渫{地道。 葉謙眼見兩個武官針鋒相對,他自己夾在其間,一個字也不敢說。 馬園園竟嘻嘻笑了兩聲,“憑你也敢同我說這話,怎么,被溫瀾整治得還不夠么?” 對面的禁軍霎時間顏色大變。 馬園園雖是親事官出身,內(nèi)里關(guān)系又錯綜復(fù)雜,但久為親從了,與這些禁軍打交道的時間不若溫瀾多。 溫瀾還在皇城司時,明面上就抓過多起禁軍私下飲酒斗毆之類的事,最后甚至鬧到樞密院,卻整得他們沒脾氣,更別提私下的伎倆了。 如今人雖不在,余威尚存,這些人聽馬園園熟稔的口氣,與溫瀾像是相交極好,態(tài)度竟是漸漸軟和了,最后乖乖叫馬園園都帶走。 葉謙嘖嘖稱奇,沒想到一開始看著要硬杠的禁軍只聽了一個名字便低頭了,他好奇地道:“這個溫瀾是什么人?” 馬園園古怪地看他一眼,說道:“是咱們皇城司一位已經(jīng)離任的同僚,也是我的義兄弟,素日最喜整治禁軍?!?/br> “原來如此?!比~謙暗想,都說皇城司在京中積威甚重,本以為馬園園那令大名府官吏聞風(fēng)喪膽的架勢已經(jīng)了不得,誰成想這里還有位猛人,靠名字能唬得傲氣的禁軍低頭。 馬園園還未作罷,接著去突厥使團所住的驛站,嚇得葉謙幾乎以為他要連使臣也逮起來。好在馬園園還沒有那樣張揚,他只是去將守在那兒的皇城司親事官都一并鎖了起來。 葉謙這才明白他先前所說,這探子可能與使團接觸過,意思是非但禁軍,皇城司內(nèi)也有人瀆職了。 親事官也萬沒想到自己會被同僚抓起來,還奮力掙扎了一番,“你們干什么,我是皇城司的親事官,你們是哪一軍的,看我腿上的刺青!” 馬園園兀自打量自己休整得整齊圓潤的指甲,連個輕蔑的笑也吝于給他。 “抓的就是親事官?!毕聦俚挠H從官惡聲惡氣地道,將察子綁了起來。 這可真是鬧大了。葉謙兩眼發(fā)直。 他答應(yīng)過揚波要做一個直臣,但是,如今這個情況也太古怪了…… …… 到頭來,葉謙沒能完成差事,去驛站陪餐,還跟著馬園園四下里抓了不少人,最后到承天門,也就是皇城司所在地去,陪著馬園園審案、寫條陳。 此事其他處葉謙不知道,但單在皇城司,便來了幾撥人,馬園園俱是不理,一徑將人審?fù)炅T了,寫好奏疏,命人呈到御前。 葉謙半途中就已明白過來,馬園園抓到自己人頭上,這里頭怕還有皇城司內(nèi)部傾軋之事。后頭再看來了幾撥人,更是確定心中所想。他不知道馬園園為何非要帶上自己,但如今脫身已晚,也反抗不了馬園園,只能認了。 此案到了御前,引起陛下震怒。 突厥商人已交代,他原不是探子,但使團來京攜了重金,其中有人與他相識,花錢叫他在京中打點關(guān)系,上東山描了圖送到使團。 商人在京中跑了許久關(guān)系,畢竟錢能通神,重金砸下去,還真教他打通了禁軍的關(guān)系?;食撬灸敲鎯?,他卻壓根摸不著頭腦,也不知為何與使團接觸沒被發(fā)現(xiàn)。 禁軍受賄固然可惡,皇城司雖未受賄,難道就無錯嗎?對于一個職司伺察的衙門來說,什么都沒查到,就是最大的責(zé)任。 陛下雷厲風(fēng)行,禁軍指揮使與勾當(dāng)皇城司之一皆被申斥、罰俸,上下革了數(shù)名監(jiān)管不力的官員之職,下頭更有斬首、絞刑之輩。 與此相對,則是馬園園與葉謙大受褒獎。 馬園園原就是皇城司出身不提,陛下見葉謙是大名府推官,還多贊了一句“葉卿善斷,不畏豪強,有此推官,必是大名府百姓之幸。” 以葉謙身在的位置,這便是極高的夸獎了,更何況算入了圣上的眼。 葉謙激動之余,也警惕起來,陛下都說他不畏豪強,即是知道要和馬園園一起查辦禁軍、皇城司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接下來,他確實需要多加防備。 到此時,葉謙也不知該不該怨馬園園了。 . 處置下來后,葉謙回家即叫上了徐菁和溫瀾,“我雖得陛下褒獎,但也得罪了禁軍指揮使與皇城司長官,外人又忌諱我與皇城司指揮使曾一同辦案,你們切記要小心謹慎。若是熬過這段時間……” 只要熬過這段時間,他就能出頭了! 徐菁還有些糊涂,本朝官職差遣太過復(fù)雜,若非長久耳濡目染,一時真分不清,“怎么得罪了皇城司長官,又與他們一起辦過案?這皇城司到底與你關(guān)系如何?” “唉,得罪的是勾當(dāng)皇城司之一覃慶,這勾當(dāng)皇城司有三個,與我一同辦案的另一個長官王隱的心腹,他們內(nèi)里自相傾軋?!比~謙搖頭嘆氣,又道,“雖說皇城司無孔不入,但只要其身自正,倒也不怕。” 徐菁記著這一點,“放心,我會約束好家人?!?/br> 溫瀾也在旁安慰道:“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父親只要多加小心,再多辦幾件漂亮案子,豈愁陛下不重用,到時也不必怕什么禁軍、察子的了。” “好了,這些話咱們自己說說,切莫在外頭透露了。”葉謙想到自己在馬園園所見到的手段,“這皇城卒這真是張羅結(jié)網(wǎng),誰知道家里會不會也有察子探事,還是小心,小心為上?!?/br> “父親說得是?!睖貫懸粡綉?yīng)了,乖乖回去刺繡,叫葉謙安心得很,他還怕要給徐菁和揚波兩個章丘女子解釋皇城卒的可怕。 …… 溫瀾手里拿著幾張紙條,這是從幾份奏疏的貼黃上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