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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歷史劇同人)文才兄,在下桓是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

分卷閱讀6

    被子,面壁生氣,拒絕交流。

    桓玄笑道:“得虧你這腦袋瓜還不夠硬,否則叔父的書房要是被撞塌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你……”桓是知被激,就要起身與這貧嘴的哥哥理論,手還沒撐起,就感覺一陣頭暈,只得又倒在床上。

    桓玄還是心疼這個小妹的,忙扶她坐好,為她掖好被角:“傻丫頭啊,你要故意嚇唬叔父,事先跟我打聲招呼啊。真以為自己練過鐵頭功啊,要是再大力一點,現(xiàn)在跟你說話的可能就是閻王爺了?!?/br>
    “誰說我是為了嚇唬人?!被甘侵窒肓鳒I,“要我嫁給一個陌生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呢?!?/br>
    “誒,別哭別哭?!被感f,“你要是實在不想嫁人,我倒有一個辦法?!?/br>
    桓是知將信將疑:“什么辦法?”

    桓玄壞笑,掏出腰間那把鑲了翡翠的匕首晃了晃:“哥哥把這把匕首借給你,你呢就在自己的臉上輕輕劃上兩刀,這樣一來呢,你就成了丑八怪,沒有男人愿意娶一個丑八怪的……哎呦痛痛痛……”

    桓是知的指甲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掐入了桓玄的手臂?;感哪ёχ袙昝?,跳得老遠,揉著自己的胳膊齜牙咧嘴:“你這小丫頭,怎么十五歲和五歲沒分別?。∵€是咬人掐人!本將軍看你重傷在身,不跟你計較!”

    桓是知反唇相譏:“要不是本小姐重傷在身,今天還是打得你滿地找牙!”

    桓玄佯裝生氣:“好啊你個臭丫頭。虧我還在叔父面前苦苦求情,好不容易求他答應,讓你去書院讀書,結(jié)果你還要恩將仇報。行,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等一下!”桓是知迅速抓到重點,“讀書?你說爹爹答應讓我去書院讀書?”

    桓玄故意不說話,只是神氣地看著桓是知。

    “哥哥,你過來坐?!被甘侵⒓磽Q上了一副笑臉,拍拍自己的床榻向桓玄示好,“快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兒啊?!?/br>
    桓玄見好就收,湊到桓小妹身邊,如此這般,將自己的“計策”同她說了。

    桓是知聽著聽著,臉上開始陰轉(zhuǎn)多云,最后終于徹底放晴,開心地捶了桓玄的胸口一拳:“我的好哥哥,你真是太聰明了!小妹自愧不如!”

    桓玄對自家小妹的奉承一向受用,拍著胸口笑道:“那是,你哥我一般不輕易想辦法,怕計策太好,嚇到你?!?/br>
    桓玄的主意頗為大膽,甚至可以說是異想天開。主要分為兩步:第一,選一個資質(zhì)平庸,品貌中下的女子,頂上“桓亦如”的名號應付皇帝的召見,皇帝必然瞧不上眼,如此便可避免桓是知入宮;第二,讓桓是知女扮男裝,外出去書院求學。

    這兩個步驟,一步欺君,另一步亦非法。怕也只有桓家敢如此有恃無恐了。

    桓沖為人保守,本來是堅決不答應的??膳畠旱膭偭宜闹敲?,要是逼她就范,怕只怕花轎沒抬出去,棺材先要抬進來了。加上桓玄一番言語,他竟?jié)u漸覺得此計倒也不算完全荒唐。

    一來,桓是知養(yǎng)在桓府,即使出門也多以男裝示人。雖然建康的人都知道,八年前,桓沖最得意的副將為保護他身中數(shù)箭而死,副將無父無母,早年喪妻,只留下一個五歲的孤女?;笡_見那小女孩實在可憐可愛,便將她帶回了桓府,收為義女。但貴族千金,外人難以得見,因此從桓是知的伴讀奴婢中選一個人頂替,也不是太難。

    二來,“是知”這一表字叫了不足一年,鮮為人知。固然不敢混進國子學和太學念書,但去京城外的書院求學問題不大。

    再者,桓是知平日里常嫌棄襦裙累贅,不便習武,時常穿男裝,舉手投足之間也像足了男兒情態(tài),不易為人識破。若不是家人早就看慣了她的打扮,怕是也要以為她是個翩翩少年郎呢。

    桓溫不置可否,甩手不管?;感智裳詳x掇?;笡_看著昏睡中的女兒,淚痕猶在,額頭的紗布仍是殷紅,躊躇再三,總算不情愿地點了頭。

    就算被揭穿,這種小事也撼動不了桓家的根基。而如若不依此言,這丫頭只怕要么跳湖上吊,要么翻墻挖地道,不鬧個雞飛狗跳才怪。

    得此喜訊,桓是知立即來了精神,乖乖吃藥,認真吃飯,不出半月,便又成了那個活蹦亂跳的“桓公子”,甚至還比之前胖了一點。

    彼時正值盛夏,大多書院尚未開學。那冒牌的“桓亦如”果然沒有入皇帝的眼,選妃之事就此翻篇?;感怂蛠斫党峭飧鞔竺麜旱馁Y料,桓是知認真地翻了好幾遍,最終選定了學名鼎盛,離建康又不算太遠的杭州尼山書院。

    八月暑退,書院方才開學?;甘侵张我古危K于等到院中蟬聲漸低,老樹深沉的墨綠漸褪。她興沖沖地跑去找桓沖:“爹爹爹爹,暑氣將退,該出發(fā)去書院了!”

    桓沖無奈地點頭,桓是知便一溜煙兒地跑回房間,叫平藍開始收行李。

    平藍早就叫人定制了幾身上好的男裝,又習慣性地要將桓是知的珠寶首飾胭脂水粉也一并帶去?;甘侵室獯种ぷ拥溃骸氨竟邮侨プx書的,帶那些女人的玩意兒做什么?!?/br>
    平藍只得戀戀不舍地把那女兒家的“百寶箱”放回原處:“有備無患嘛。萬一小姐哪天需要,你又只愛用這聽雨軒的胭脂水粉……”

    桓是知正在把玩桓玄送給她的一把有王羲之題字的折扇,聽平藍還叫她小姐,便用折扇輕敲她的腦袋:“你叫我什么?”

    平藍揉著頭:“是是是,奴婢該死,公子……”

    桓是知又敲她的頭:“什么奴婢。從現(xiàn)在開始,你也要變成一個男人,知道嗎?”

    行李并不太多,很快就收拾妥當了。反正只要帶夠錢,缺什么到杭州都能買。

    桓是知看了一眼包袱,又突然想起什么,爬到床上,從枕頭邊拿起一個比手掌稍大的布娃娃。

    那布娃娃決不算好看,年歲太久,已磨損得有些發(fā)黃?;甘侵靡粔K上好的絲質(zhì)手帕包好,又小心地放進了一個做工考究的木匣子中,還在木匣子外邊又套上了一只布袋。一番折騰,才將那娃娃小心地放進了自己貼身的包裹里。

    平藍不是第一次看見桓是知這么“伺候”那個其貌不揚的舊娃娃了。那布娃娃平日就放在她的床頭?;感〗闶覆徽搓柎核?,唯一一次親手洗東西便是洗那布娃娃?;笡_被調(diào)去杭州的時候,桓是知什么都沒帶,只親自抱了那個布娃娃去。

    平藍忍不住小小地揶揄自家主子:“小……公子啊,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個匣子里,裝了什么了不得的寶貝呢?!?/br>
    “這就是了不得的寶貝啊?!被甘侵Z氣認真,“天上地下,只此一個,可比那些金銀珠寶稀罕多了?!?/br>
    平藍放下手中的包裹,湊到桓是知身邊,臉上帶著疑惑又古怪的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