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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您見笑了?!?/br> 桓玄道:“馬公子的武功出類拔萃,說班門弄斧實(shí)在太委屈他了。” “桓將軍過謙了?!瘪R太守道,“桓將軍適才手下留情,下官感激不盡。小兒也是輸?shù)眯姆诜!?/br> 桓玄看著沉默不語的馬文才:“服不服氣,自當(dāng)由本人來說。馬太守,你說是吧?” “是是是?!瘪R太守連連點(diǎn)頭,走到馬文才身邊,沉聲道,“文才,還不快謝謝桓將軍手下留情,再跟桓將軍賠個(gè)不是?” 馬文才昂首道:“我不服!” 馬太守大怒:“你說什么!” 馬文才道:“我適才走神,才讓他抓住了機(jī)會。我不服?!?/br> “混賬!桓將軍一直讓著你你沒看出來嗎!”馬太守氣得甩袖子,“你真以為憑你那幾下能在桓將軍手下走那么多招嗎?” 馬文才把頭一扭:“反正我就是不服氣?!?/br> “好!有心氣!”桓玄大笑道,“不服好辦,再來就是。馬公子,請吧?!?/br> 不服再打,打服為止。打不服的,就打死為止。 這就是桓玄的規(guī)矩。 “別比了吧,哥哥?!被甘侵煊X到了桓玄語氣中透出的危險(xiǎn),攔在他面前,“你已經(jīng)贏了!大家都看得出來,你適才沒有用全力都已經(jīng)贏了。真的沒必要再比了?!?/br> “是知,連你也這么說!”馬文才更加不平了,“我一定要再比,我就是不服!” “混賬!”馬太守怒不可遏,“連桓公子都出來為你說情,你怎么能這么不知好歹呢!” “文才兄,算了吧。”梁山伯也想息事寧人,“你能跟桓將軍過這么多招,武功修為是有目共睹的,我們大家都很欽佩你?!?/br> 馬統(tǒng)也湊上前:“是啊公子,你看你都受傷了,我們快去醫(yī)舍找王姑娘處理一下吧?!?/br> 馬文才瞪了馬統(tǒng)一眼:“啰嗦!不就出點(diǎn)血嗎?什么時(shí)候有你說話的份兒了?” 桓是知看著馬文才嘴角的血,莫名來氣:“馬文才,你就不能聽勸去醫(yī)舍嗎?你看馬太守多為你擔(dān)心啊。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顧慮到父親疼惜兒子的心情吧?” “疼惜兒子?”馬文才冷笑,“他才不會在乎我這個(gè)兒子的死活呢。他的心里從來只有他自己?!?/br> “你說什么?!”馬太守已氣得有些發(fā)抖。 “文才兄,你這是什么話?”梁山伯皺眉勸道,“你這樣對自己的父親說話,實(shí)在是太失禮了。馬太守會心寒的?!?/br> “他才不會為我心寒?!币宦吩捼s話,馬文才的情緒已有些失控,“馬太守不過是心驚膽戰(zhàn),害怕我得罪了桓將軍,連累到他,影響到他光明的仕途而已!” “混賬東西!” 馬太守終于忍無可忍,揚(yáng)起手,重重地甩了兒子一個(gè)耳光。 第二十一章 話別 “心不在焉的?!被感谖輧?nèi),接過平藍(lán)倒的茶,“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啊……我當(dāng)然有在聽啊?!被甘侵行┾筲蟮摹?/br> 適才在演武場,馬太守的那一記耳光打懵了馬文才,也讓在場的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這父子二人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來這么一出。 馬文才紅著眼眶跑走的時(shí)候,只有馬統(tǒng)喊著“公子”追了上去?;甘侵q豫了半晌,偷偷看了看荀巨伯,又看了看桓玄,終究沒有邁出步子。 可現(xiàn)在,馬文才那受傷的眼神一直縈繞在她腦海里。 他跑哪兒去了呢?馬統(tǒng)會照顧好他的吧? 在同窗面前被扇耳光,他那樣的驕傲的人,得有多難受啊? 她剛才沒有幫他說話,他心里一定恨死她了吧? 是的,他一定在恨她……剛才他最后跑掉的時(shí)候,瞪了她一眼…… 桓是知很想讓自己從這種無謂的擔(dān)心的里抽身出來,勸慰自己馬文才都那么大人了不會出什么問題的,可那些念頭就是揮之不去。 “有在聽?”桓玄輕笑一聲,“那我剛才提到的你和蕭家公子的婚事,你是同意了?” “婚事?什么婚事?”桓是知大驚,“我什么時(shí)候同意了?” 桓玄悠閑地呷了一口茶,微笑不語。 桓是知知道自己被哥哥誆了,沒好氣道:“哥!你怎么能拿這種事跟我開玩笑啊!嚇?biāo)牢伊恕?/br> 桓玄道:“還敢說你在聽我說話。你老實(shí)講,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跟你同屋的這小子?” “我沒有……”桓是知下意識地否認(rèn),可還是忍不住追問,“哥哥,你今天干嘛跟馬文才這么較真啊。他不過是個(gè)小小的學(xué)子,你可是堂堂的大將軍,多不符合你的身份啊?!?/br> 桓玄哼了一聲:“怎么,生你哥哥的氣,覺得你哥小肚雞腸?真是女大不中留,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br> 桓是知叫起來:“我哪有!” “有沒有啊,你哥這雙眼睛看得可清楚呢。”桓玄的語氣一半調(diào)侃,一半認(rèn)真,“這馬家要想和我們攀親,這門第勉強(qiáng)合格吧。至于人嘛,我不親自試一試身手,我怎么放心把我最寶貝的meimei嫁過去?。俊?/br> “哥哥你在說什么???!”桓是知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平藍(lán),是不是你在公子面前胡說八道了什么?我跟馬文才就是室友而已,清清白白的,可什么都沒有?。 ?/br> 平藍(lán)嚇得連連擺手:“沒有啊。平藍(lán)怎么敢胡亂搬弄是非呢?!?/br> 桓玄道:“平藍(lán)什么也沒說,是你哥的眼睛雪亮。我一看那小子看你的時(shí)候,那……不可描述的樣子就來氣。” “不可描述?”桓是知蹙著眉去看平藍(lán),“什么不可描述?” 平藍(lán)將手括到嘴邊,低聲道:“公子剛才說,馬公子……色膽包天……” 桓是知差點(diǎn)被氣笑:“哥你說什么?。克?、他都不知道我的真實(shí)身份。我看他,也不像有斷袖之癖啊……” “你個(gè)小丫頭自以為是。我是男人,我比你知道男人在想什么?!被感u了搖頭,“況且,不管他知不知道,這小子性子這么傲,我都得讓他記住,你桓是知有一個(gè)哥哥叫桓玄。日后,他就算有心欺負(fù)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擔(dān)后果?!?/br> 桓是知無語,無奈地移開了目光。 這一垂眼,她便注意到桓玄一直隨身佩在腰間的那把翡翠匕首不見了。 桓是知心中一凜,驀然理解了桓玄適才對戰(zhàn)馬文才時(shí)的“有失身份”。 桓玄自小就不算是一個(gè)心胸寬廣的人,報(bào)復(fù)心也甚重。他十幾歲的時(shí)候,確實(shí)是很愛挑釁自己的那群哥哥。桓是知是親眼看著,他是如何用各種明招或者損招,將家中的哥哥們治得服服帖帖的。 但桓玄對自己的這個(gè)meimei,可以說是有求必應(yīng)。 可方才馬文才已落了下風(fēng),桓是知又央求他收手,他卻仍因少年的一句“不服”而起了片刻的殺心,很大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