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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極,抬起手就要扇馬文才。 玉無瑕忙攔他:“大人,不要??!切莫為了我這樣的人,傷了父子感情。” 桓是知也忙上前護在馬文才身前:“太守大人,馬文才昨天已經(jīng)過了十八歲生日。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打他了!” “是知你讓開。讓他打。”馬文才昂著頭,“反正現(xiàn)在他的心里,誰都沒有,就裝著這位高貴純潔的玉無瑕了。當年,他都能逼死我娘;現(xiàn)在,就讓他打死我好了!” 馬太守重重地垂下手,滿眼痛楚:“文才,你到底要為了你娘,怨恨我到什么時候?已經(jīng)過去八年了,八年了!難道你要這一輩子,都帶著這樣的仇恨,同你的父親說話嗎?” “才過去八年!”馬文才吼道,“才短短的八年!你就把娘忘得一干二凈。我可沒有忘記,是你把她逼上了絕路!可你現(xiàn)在,居然能這么心安理得,逍遙自在地生活。你有什么立場,讓我不恨你?” “文才,我的痛苦,一點不比你少?!瘪R太守的眼睛也紅了,“這八年,沒有一天,我不在后悔與自責;沒有一天,我不在思念你娘?!?/br> “少假惺惺了!你說一句后悔,我娘就能起死回生嗎?”馬文才眼中已經(jīng)噙滿淚水,“你說一聲自責,我就必須原諒你嗎?”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樣!”馬太守竟淌下淚來,“愛你娘的人,不只是你這個做兒子的。你娘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br> “最愛?馬大人你居然說愛?”馬文才含淚苦笑,“你要是愛我娘,為什么她活著的時候,我總見你打她罵她?為什么在她毀容之后,你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每年,我的生辰,還有娘的忌日,我對著她的靈牌和畫像流淚的時候,為什么你卻在青樓飲酒尋歡?” “因為我懦弱,我傷心痛苦,我不敢面對!”馬太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文才,你爹也有過年少輕狂,不懂珍惜的年紀。我控制不好我的脾氣,不懂得如何向你娘表達我的愛和關心。等我意識到自己的愚蠢與錯誤,想要改變的時候,一切都太遲了……我把我最心愛的女人的容貌毀了,還把她活活逼死了。而我唯一的兒子,為此視我如仇敵,對我惡言惡語。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這樣的懲罰,我已經(jīng)受了八年了……八年了……在夢里,我不敢面對她;在現(xiàn)實中,我也無顏面對你。我只有逃避,好讓自己暫時忘卻痛苦……” 馬太守的這一番自白,簡直讓桓是知產(chǎn)生了“耳目一新”的感覺。 她頭一次聽見一個人,能把花天酒地,說得這么的“情有可原”、“清新脫俗”。 “簡直荒謬?!瘪R文才形成多年的道德認知顯然也受到了沖擊,“照你的說法,你朝秦暮楚,流連煙花之地,還都是因為愛我娘?那你現(xiàn)在把這個青樓女子帶回家,帶到我娘住過的樓里,讓她穿我娘的衣服,難不成也是因為愛我娘?” “不錯。”馬太守道。 放屁?。?/br> 桓是知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要不是看他是馬文才的親爹,她絕對忍不住要送他一個鄙夷的白眼。 而馬文才似乎也被他氣得無語了,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馬太守道:“自從你娘離開后,我?guī)缀趺恳惶欤荚谙蛏仙n乞求,希望它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只要再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哪怕讓我折壽十年,我也心甘情愿?!?/br> 馬文才指著玉無瑕:“難道這個女人,就是你老天爺給你的機會?” 馬太守鄭重地點頭:“是。” 馬文才的笑聲荒唐又苦澀:“馬大人的意思是,你逼死了自己的原配夫人,然后現(xiàn)在,就隨便找一個妓/女對她好?這就算彌補?這樣,你的良心就安定了?” “文才,你不能這么稱呼玉兒!”馬太守高聲道,“你難道真的認不出來了嗎?你仔細看看她,她和你娘長得一模一樣?。 ?/br> “你胡說!”馬文才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激動道,“我娘怎么會和這個妓/女長得一樣?這么多年,我沒有一刻忘記過我娘,她長什么樣,我比你清楚!” “你不清楚!”馬太守也再次激動起來,“文才,你心里只有對我的怨恨。你已經(jīng)被仇恨蒙蔽了,完全忘記你娘的樣子了!” “你胡說!”馬文才搖著頭,“我怎么可能忘記娘,我怎么可能和你這種人一樣這樣殘酷無情?我還親手畫過娘的畫像呢!就在我的房里!她和這個賤女人一點都不像,一點都不像!” “馬文才……”桓是知擔心地上前扶住他。 馬文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握住桓是知的手,用哀求一般的語氣道:“是知,你見過我娘的畫像的,對不對?她們兩個人一點都不像,對不對……” 桓是知面露為難:“畫像是一點都不像……” 可是,看馬太守的神態(tài),也確實一點都不像撒謊。 小孩子對故人的記憶是很容易出現(xiàn)偏差的,這與內心有多少愛與懷念無關。 而有的時候,對一個人的思念越深,對她反復回憶的次數(shù)越多,在腦海中對她相貌的“雕琢”與“修改”也越多。 就像她,這些年來,雖然對逝去的外婆和父親的懷念從未減少,可二人的音容笑貌,卻也是愈來愈模糊與抽象了。 到最后,孩子記得的,可能僅僅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娘親了。 “我又何苦騙你?”馬太守掐滅了馬文才最后一絲希望,“你若是不信,可以拿著你那張畫像問問府上見過你娘的老家奴,也可以問問他們,玉兒是不是和你娘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馬文才依舊沉浸在略顯偏執(zhí)的自責里:“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忘記我娘的,我不可能忘記的……” 馬太守也似乎沉浸在自說自話里,摟著玉無瑕的肩道:“玉兒她就是你娘的轉世,是上天可憐我才派到我身邊的……” 這做爹的簡直魔怔了,現(xiàn)在說這話不是在兒子的傷口上撒鹽嗎? 況且,馬夫人不過才去世八年多,但這玉無瑕最起碼得有二十多歲吧。還轉世呢,怎么不說馬夫人死不瞑目,靈魂附體到少女玉無瑕身上了呢? 馬文才難過失控的模樣讓桓是知心疼。 就算這玉無瑕真的如馬太守所言,長得跟馬夫人一模一樣,可兩個人畢竟是不同的人呀。 他對馬夫人的愧疚,怎么能通過對另一個人好而得到補償呢? 桓是知心情復雜地望著馬太守。 他臉上呈現(xiàn)的痛苦,確實如他所言,并不比馬文才少。 他確實懦弱,也確實夠自私。 所謂可恨之人的可憐,大概就是如此吧。 而對于馬文才的偏執(zhí),桓是知其實也并不能完全理解。 她出生的時候,母親就難產(chǎn)死了,她對她毫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