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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酥酥明明就不丑也不臭,玉玨大哥哥說過酥酥長大了會是大美人!” 尚且還沒有成熟的美丑觀念,小姑娘心里頭就已經(jīng)認(rèn)定,自己以后一定會是大美人,真真自戀不害臊。 息扶黎嗤笑一聲,挑眉睥睨道:“就你?告訴你,這世上誰都沒本世子好看?!?/br> 一直進門就插不上話的白家人齊齊一個激靈,并紛紛轉(zhuǎn)頭看向息扶黎。 能說出這等話,還說的這樣理所當(dāng)然的,整個大殷朝,怕是除了這個不要臉的端王世子,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小姑娘噘了噘嘴,嘟囔道:“酥酥真的不丑,長大了也會好看噠?!?/br> 戶部侍郎白燕升的夫人白陳氏實在看不過眼,小姑娘軟軟糯糯,合該抱懷里小意哄著,哪里是這樣折騰的,又不是任人揉捏的布娃娃。 “你叫酥酥對不對?”白陳氏上前擠開息扶黎,一臉和氣,“我是晴雪的母親,你可以喚我梅伯母。” 婦人三十出頭,面如銀月,端莊貌美。 她穿著湖色寶瓶妝花褙子,梳高椎髻,髻上斜插烏木鑲白玉梅花簪,整個人清雅不俗,很有世家貴婦氣度。 姜酥酥抿起小嘴,她滑下羅漢榻,不自覺往息扶黎身邊靠,并露出半個腦袋好奇地瞅著白陳氏。 白陳氏嘴角笑意越發(fā)濃郁,她從袖子里摸出一拳頭大小的油紙包,紙包打開,露出里頭浸裹了糖衣的松子來。 那松子個頭飽滿,外殼早剝的干干凈凈,奶白奶白的,再裹上一層厚厚的透明糖衣,顆顆分明,各個剔透,還帶著一股子香甜味。 姜酥酥小鼻子嗅了嗅,目光落那松子糖上就撕扯不開了。 白陳氏彎腰,將松子糖送到小姑娘面前:“來,伯母送酥酥的禮物?!?/br> 小姑娘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渴望,但她仰頭,拽著息扶黎一根手指頭搖了搖,小聲問:“大黎黎,酥酥能要嗎?” 那小模樣,懂事又乖巧,讓人恨不得抱懷里揉揉親親舉高高。 息扶黎點了點頭:“可?!?/br> 小姑娘黑眸一亮,就差沒歡呼起來,她提起小裙子,動作不甚標(biāo)準(zhǔn)得朝白陳氏福了個禮,“謝謝梅伯母,酥酥最喜歡吃甜甜的東西了?!?/br> 她接過松子糖,小心翼翼抱懷里,那珍惜的表情,倒叫人想再多給她一些。 緊接著,是黑臉白燕升和疏朗月霽的白家大公子白明軒齊齊上前來。 不待兩人開口,驕矜世子便道:“禮呢?見小輩不帶禮,你們也好意思。” 堂堂戶部侍郎硬是讓這話給噎的臉色青青白白,大老爺們在小姑娘期待的目光下,臊的面皮發(fā)燙。 十六七歲的少年白明軒反應(yīng)最是快,在息扶黎嫌棄的目光中一把拽過白言之。 他溫潤笑道:“酥酥,我是晴雪大哥白明軒,我聽晴雪說,我家這個不學(xué)好的,時常說你壞話還欺負(fù)你,今個我把人撂在這,隨你處置。” 白家人這樣熱情,小姑娘無措極了,她為難地皺起包子臉,看了焉頭搭耳的白言之一眼,軟軟地依靠到息扶黎大腿邊乖乖的不說話。 “不用跟他們客氣!”息扶黎將人拎到羅漢榻上坐好,他還挨著小姑娘一起坐下,當(dāng)著白家人的面倨傲的很。 白燕升也不惱,總歸這時候端王世子在他眼里,此等無狀那都是率直!率直! 十來歲的白言之哼哧哼哧半天,整張臉紅透了,他低著頭垮著肩,慫的沒邊。 小姑娘像對待珍寶一樣攏著懷里的松子糖,從息扶黎腋下蹭蹭幾下擠到他懷里,毛聳聳的小腦袋還拱了拱。 驕矜少年抬手揉了一把月匈前小腦袋,將白家人挨個掃個遍。 倏地下頜一揚,高高在上的說:“該接的人接到了,想見的人也見到了,還杵在本世子府里做甚?莫不是還想蹭飯?” 他這樣忽然不留臉面的趕人,白家人面面相覷后齊齊看向一家之主白燕升。 作為朝堂重臣的白燕升,從來都是無數(shù)人想要拉攏的對象,是以還真沒誰敢對他這樣放肆。 但今個,他竟是忽然覺得牙疼不已。 端王世子俊臉一冷,不善的又說:“怎么?你們還真想蹭本世子的飯?告訴你們,蹭飯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白燕升額頭青筋一迸:“世子言重,白家還沒窮到吃不飽飯的地步。” 少年哼哼兩聲:“如此甚好,大門在后,好走不送?!?/br> 他竟是這樣“率直”這樣“直白”的開口趕人! 白燕升心塞的一口氣憋在心里頭,簡直將他五臟六腑都憋痛了。 一直到踏出端王府大門,白燕升揉了揉心口,表情都還十分一言難盡。 將人都趕走了,息扶黎半點不怕得罪白燕升,他只拍了拍懷里小姑娘后背:“白家人走了,滾起來,再膩著本世子,抽你屁股?!?/br> 他話說的難聽還帶威脅,然卻不曾動手將小姑娘撕開。 小姑娘抬頭起來,回頭看了看,確實不見白家人了,她才松了口氣。 息扶黎冷嗤一聲:“沒出息!有本世子在誰敢動你?” 他說著,又想起白言之來:“白家老二欺負(fù)你的事本世子怎不知道?姜酥酥你竟是笨的連告狀都不會了么?” 說著,他又低聲加了句:“小慫包!” 小姑娘想不了太復(fù)雜的事,她低頭扒拉了下懷里的松子糖,挑了最大的一顆,舉著冷不丁塞到少年嘴里。 齁甜到膩的味道瞬間在舌尖炸開,少年皺起眉頭,舌頭一推就想吐出來。 小姑娘巴巴地望著他問:“甜不甜?大黎黎甜不甜?” 琥珀眼瞳微轉(zhuǎn),少年哼哼道:“不甜!” 小姑娘不信,自個塞了塊到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夾雜松子的香氣,讓小姑娘滿足地瞇起了眸子。 小姑娘調(diào)皮用舌頭卷著松子糖,一會推到左邊面頰,鼓起一點,一會又推到右邊,面頰一鼓一縮的,可愛的讓人想捏她小臉。 她吸了口甜蜜蜜的唾沫,伸小舌頭舔了下粉嫩唇珠,口齒不清的說:“樂寧小jiejie有幫酥酥揍白言之哦。” 息扶黎臉?biāo)查g就沉了,他眸光不明地睨著她:“姜酥酥,你吃本世子的,住本世子的,睡本世子的,你的靠山是本世子,以后再有這種事不準(zhǔn)找息樂寧,聽到?jīng)]有?” 這小姑娘生的嬌嬌軟軟,容易被人欺負(fù),故而也容易對保護她的人心生好感和崇拜,半點不堅定! 少年恨不能將人圈養(yǎng)起來,讓她只依靠他,只崇拜他一人才好。 姜酥酥轉(zhuǎn)頭就將白家人忘在腦后,她招手喚來阿桑,分她一塊松子糖,聲音細(xì)細(xì)的問:“大黎黎,阿桑沒有爹娘,要怎么辦呀?” 少年回神,鳳眸微瞇,上下打量了阿桑,他忽然就想起一件事來。 他上輩子見姜阮的次數(shù)并不多,但曾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