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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盯著他手邊的明黃帛錦問:“圣旨就是皇帝陛下說得話么?” 息扶黎彎腰將人撈上來坐大腿上,再是當(dāng)著小姑娘的面,徐徐展開圣旨。 “差不多,就是皇帝想要別人做對方不愿意做的事, 就下圣旨, 讓對方必須去做?!毕⒎隼杞忉尩馈?/br> 小姑娘一下就急了:“不要, 大黎黎不要圣旨?!?/br> 息扶黎心頭熨帖,小姑娘這反應(yīng)說明還是關(guān)心他的。 他笑著揉了把她的腦袋:“傻姑娘,這張圣旨可是我求來了,有了這個圣旨我就能弄死那個用點心哄你的大壞人。” 酥酥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息扶黎也不解釋那么多,只攤開了圣旨,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小姑娘聽,末了又逐句給她解釋。 小姑娘看完整張圣旨,小手摸了摸帛錦,忽然就說:“大黎黎,酥酥想學(xué)認(rèn)字?!?/br> 息扶黎揚眉,輕笑道:“怎的忽然想學(xué)了?” 小姑娘糾結(jié)地咬了咬手指頭,嘟囔道:“玉玨大哥哥說過,姜爹爹是大如,會很多很多學(xué)問,酥酥現(xiàn)在也是姜家人,要學(xué)的和姜爹爹一樣呢?!?/br> 說完,她拍了拍小肚皮:“酥酥肚肚里除了裝好吃的,還要裝墨水的?!?/br> 息扶黎了然,他伸手戳了戳小姑娘的軟肚子:“是大儒,不是大如?!?/br> 擇日不如撞日,想著立馬就能處置郭清,少年難得閑適悠然。 他坐好,將小姑娘抱的來跨坐腿上,兩人對面著書案,他伸手鋪陳開白紙,又取了小號的毫筆,飽蘸墨汁。 少年下頜擱小姑娘頂,“那今天就學(xué)酥酥的名字?!?/br> 說著,息扶黎斂袖揮墨,當(dāng)著小姑娘的面,寫的極為慢,一筆一劃將“姜阮”兩字寫上去。 酥酥驚奇地睜大了眸子,盯著那兩陌生的字跡,努力記住。 息扶黎原本準(zhǔn)備再多寫幾遍給小姑娘看看,哪知小姑娘小手一拍按在白紙上。 “酥酥記住了?!毙」媚锱ゎ^,認(rèn)認(rèn)真真的道。 息扶黎訝然,他索性教小姑娘執(zhí)筆,又提點了一些小技巧,爾后讓小姑娘握著筆,他大手握著她小手,帶動她寫了第二遍。 當(dāng)?shù)谌橹畷r,小姑娘一把推開少年的手,軟糯卻不失堅定的道:“酥酥的名字,酥酥要自己寫。” 息扶黎覺得好笑,他也不阻攔,就見小姑娘抿著小嘴,如臨大敵地匐在書案上。 “姜阮”二字,除卻姜字比較復(fù)雜,阮字反而是最簡單的。 但見小姑娘寫一筆,就停下來去看少年寫的,然后再落筆,如此一刻鐘后,一個大大的歪歪扭扭的姜字躍然紙上。 其實很丑,結(jié)構(gòu)上歪下斜,比劃粗細不一,沒有任何筆鋒可言。 可小姑娘黑眸亮晶晶地巴巴瞅著少年,捏筆的小手還沾上了墨跡。 息扶黎心頭一動,薄唇輕啟,吐出四個字:“勉強尚可。” 小姑娘更興致勃勃了,她重新趴回去,跪坐在少年身上,繼續(xù)寫阮字。 一個阮字,小姑娘用了半刻鐘。 她寫完后,墨跡還沒干,手指頭蹭到了,小姑娘渾然不覺,還拿小手抹了把臉。 “酥酥會寫了,不看大黎黎寫的酥酥也能寫出來?!卑啄勰鄣男∧樕蠋е?,跟頭小花貓一樣。 她說著,重新鋪了白紙,當(dāng)真不看一眼息扶黎寫的,自己搗鼓了半天,硬是將名字一筆不差地寫了出來。 且才寫第二遍,小姑娘的字已經(jīng)像模像樣,簡直進步神。 更為重要的是,她臨摹的是息扶黎的字跡,無形之中,小姑娘的字隱隱就朝少年的靠攏。 小姑娘驕傲地挺起小胸脯,歡快地扭了扭小身子:“酥酥厲不厲害,厲不厲害?” 息扶黎抖著紙張,余光瞥見小姑娘滿目的期待,他繃著俊臉道:“其實,丑?!?/br> 小姑娘愣了,不高興的要求道:“酥酥第一次寫,大黎黎怎么能不夸夸酥酥呢?” 息扶黎單手撐頭嗤笑了聲:“行,丑的很特別?!?/br> 小姑娘傷了自尊心,她扔下筆,拽著那張紙,從少年腿上滑下來,臨走之時,還特別告訴他:“大黎黎才丑,酥酥今晚上也不和大黎黎一起困覺!” 說完這話,小姑娘轉(zhuǎn)身就走了。 息扶黎皺著眉頭,默默從暗屜里摸出本書來。 那書軟封皮的,上面寫著“世家貴女教養(yǎng)冊”幾個字。 少年翻到幼兒篇,一目十行看完后反而更沉默了。 他執(zhí)起筆,在書上劃重點“幼兒純真,當(dāng)多以夸贊為主,少呵斥鞭笞……” 不知道,他現(xiàn)在夸還來不來得及? 少年世子薄唇抿成直線,將這條牢牢記在心里,準(zhǔn)備晚上就先夸一通再說。 哪知到了晚上,小姑娘根本不給他補救的機會,用晚膳時一句話都不說,只埋頭用自個的,用完就走人,當(dāng)真半點都不留念。 少年頓時覺得,往日的粘人,莫不然都是假的? 臨到安置之時,息扶黎在房間里等了半天,竟然沒等來小姑娘,他皺起眉頭,喚來雀鳥問:“酥酥在做什么?” 雀鳥一五一十回答:“姑娘和阿桑在玩耍,再有兩刻鐘就要安置了?!?/br> 息扶黎揮退雀鳥,心頭仿佛被灌了半**陳年老醋下去,又酸又煩躁。 他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小姑娘身邊總是有和她關(guān)系無比融洽的,還好的不得了的。 小姑娘的注意力本來就不容易集中,這下就更是眨眼就能忘掉他! 少年不能忍,他霍然起身,決定現(xiàn)在就去夸人! 隔壁房間里,小姑娘其實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覺了,阿桑和雀鳥都睡在外間,眼見少年進來,遂先行退了出去。 小姑娘看到少年進來,嗖嗖地拱進薄衾里躺好,再閉上眼睛,佯裝睡熟了。 少年站在床沿前,瞧著小姑娘眼皮子底下亂轉(zhuǎn)的眼珠子,他冷笑一聲:“姜酥酥,我曉得你沒睡,裝什么裝?起來!” 話一出口,息扶黎就懊惱地皺起眉頭,他本意是夸她,結(jié)果一張嘴冒出的話就不太好聽。 小姑娘紋絲不動,仍舊不理他。 息扶黎順勢坐床沿,清咳一聲,目光落在床腳開始厚著臉皮違心夸人。 “你已經(jīng)寫的很好了,伏虎都是十歲了才開始學(xué)認(rèn)字,一個字我教了半年才學(xué)會,笨得要死?!?/br> “明天我就教你寫我的名字如何?” “你多練練,指不定那天就有我字的一半好了……” 息扶黎話說了一籮筐,小姑娘竟然無比沉得住氣。 他倍覺頭疼地揉了揉額角,也就是小姑娘敢跟他這樣鬧脾氣,要換了旁人,他早踹得遠遠的。 終于耐心耗盡,“姜酥酥,你還要同我鬧別扭是不是?” 小姑娘沒說話也沒睜眼,但是在她腳的位置,薄衾下驀地鼓起個小包包,那小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