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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 他的手指大概是有什么魔力,每次他手一伸過來,酥酥麻麻得發(fā)癢,時吟曾經(jīng)偷偷自己私底下也拽過,把自己耳朵拽得通紅,也沒有那種很讓人難以啟齒的感覺。 時吟指尖捏住他薄薄的耳垂,揉了揉,又順著耳廓摸上去,揪了揪他的耳朵尖兒。 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好玩的。 “好玩嗎?” “不好玩。”她撇了撇嘴,撒手,撐著他胸口直起身來,還沒支起來,又被人扣著腰和后頸按下去。 時吟叫了一聲,胸口結(jié)結(jié)實實壓在他身上,撞得有點難受。 她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人在水里似的撲騰了兩下,被顧從禮壓住。 他的聲音在她頭頂,低緩微啞,暗示意味很足:“留著點力氣?!?/br> 時吟:“……” * 時吟感覺她就像是一張大餅。 整個人癱在床上,翻過來,掉過去,翻過來,掉過去,撒上芝麻加點鹽,再卷個土豆絲兒,中間夾根烤香腸。 第二天,顧從禮神清氣爽去上班。 走之前還進(jìn)來親她,叫她起床,讓她把早飯吃了再睡。 時吟覺得像是去健身房騎了一宿的動感單車,大腿內(nèi)側(cè)的肌rou都在抽搐。 恨他恨得咬牙切齒,隨手拽了個枕頭就丟過去了,軟著身子裹在被子里張牙舞爪揮舞著她的小細(xì)胳膊:“你趕緊到三十歲吧!” 時吟想,等他三十歲以后不行了,開始走下坡路了,她一定天天晚上狠狠地勾引他,然后看著他力不從心的樣子放一串500響的鞭炮。 一覺睡到十點多,還是被一通電話吵起來的。 時吟迷迷糊糊地從枕頭旁邊摸起手機來,喂了一聲,聲音困倦,帶著nongnong的睡意。 男人大著嗓門在那邊嚎:“時吟!天快黑了!還他媽睡!你是豬嗎?” “……”時吟瞇著眼打了個哈欠:“哪位?!?/br> “我!你茍敬文哥哥!” 剛睡醒,她反應(yīng)有點慢,過了幾秒,才慢吞吞地反應(yīng)過來,想起這個人:“二狗啊,什么事兒。” 茍敬文那邊聲音有點雜,不過什么聲音都掩蓋不住他的大嗓門兒:“我這不是外派到北方去了,這個月剛回來,明天出去搓一頓兒啊,”他忽然一笑,嘿嘿嘿,羞澀得讓人毛骨悚然,說話也帶上了一股北方味兒,“順便給你介紹一下我媳婦兒?!?/br> 時吟腦袋埋在枕頭里,人清醒了一半:“你這出去一年婚都結(jié)了?” 二狗笑得更羞澀了,嘿嘿嘿:“沒呢,這不是明兒個訂婚宴?!?/br> 時吟從床上坐起來,趕緊道恭喜。 二狗像個嬌羞的小姑娘,跟她??淞艘活D他媳婦兒,最后不忘補充:“我昨天打好幾個,咱同學(xué)現(xiàn)在可都有伴兒了,就剩你了,時大班花,知道你人美眼光高,不過過去回不去,人要展望未來,該放下的人咱就放下吧,下一個更乖?!?/br> “?。俊睍r吟有點茫然。 她靠在床頭,一側(cè)頭,看見顧從禮放在床頭的水,還有干凈的睡衣。 昨天那件已經(jīng)被□□成一團,不知道跑到那個角落里了。 二狗那邊頓了頓,忽然壓低了聲音:“咱們高中關(guān)系也算鐵了,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說實話,之前那次同學(xué)聚會,我看見顧從禮還挺怕的,生怕你有什么過激反應(yīng)。這秦研怎么把他帶去了呢,我是真沒想到他倆能湊到一塊兒去,不過你也看開點兒,你看那顧從禮長得一臉性冷淡的樣子,沒準(zhǔn)兒他倆也不太和諧呢。” “……” 時吟清了清嗓子,平靜道:“二狗,我有男朋友了?!?/br> 二狗一愣,發(fā)出鴨子一樣的笑聲,嘎嘎嘎嘎嘎:“咋回事兒啊,鐵樹總算開花了啊,明天必須帶過來給我見見,聽見沒有?帶過來!哥哥幫你看看面相?!?/br> 說到一半,又頓了頓,擔(dān)憂道:“你這男朋友長得怎么樣,我上午給秦研打電話,她明兒也說要帶伴兒過來的,我肯定是私心偏向你的,但是你這新歡舊愛顏值不能差太多啊,咱們顧老師那張臉確實能打啊?!?/br> “……” 時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給二狗的執(zhí)念,讓他覺得顧從禮就是跟秦研在一起了。 明明一年前那次遙遠(yuǎn)的同學(xué)會,顧從禮和秦研也沒有太多的親密互動。 好像是沒有……吧。 行吧,顧從禮那種人,肯跟著一個女人去什么同學(xué)聚會,這本來就是一種默認(rèn)行為了。 想到這兒,時吟火氣又上來了,一邊默默記了他一筆,想著晚上一定要找他問問清楚,嚴(yán)刑拷打一下。 她端起床頭的水杯,喝了兩口潤潤嗓子,微笑開口:“我男朋友的顏值,當(dāng)然比顧老師能打的?!?/br> 章節(jié)目錄 不及你(3) 茍敬文訂婚宴這天, 時吟做了三個小時的造型。 雄赳赳氣昂昂, 母雞中的戰(zhàn)斗機。 她去弄了個三百倍柔順的頭發(fā),帶著一點點卷兒不太聽話的額發(fā)乖巧服帖,然后使出自己渾身解數(shù),畫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妝。 都說好的化妝師一定是有畫畫基礎(chǔ)的,人像要很好,時吟人像是最當(dāng)年學(xué)的最好的,人物面部的陰影得心應(yīng)手,考慮到秦研現(xiàn)在是小花旦了,肯定是有專業(yè)的化妝師和助手的, 時吟用處了渾身解數(shù)。 末了, 拿到顧從禮給她送來的衣服, 對著胸口的地方發(fā)了一會兒呆。 時吟考慮著要不要多墊兩個胸墊兒。 正拿著兩個往自己胸前比劃的時候, 顧從禮忽然開門, 進(jìn)了臥室。 時吟手還按在自己胸上, 錯愕地抬起頭來。 顧從禮站在門口,平靜的看了她三秒,看起來沒什么異樣。 反倒是時吟先反應(yīng)過來, 臉紅了,唰地把胸墊塞進(jìn)柜子里,摔上柜門,瞪他:“你進(jìn)來怎么都不敲門的?” 顧從禮微挑了下眉。 時吟很兇:“這是我的閨房, 少女神圣的私人空間,你別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就可以隨便進(jìn)的啊?!?/br> 顧從禮四下掃了一圈, 看著這個到處都是他的東西的私人空間,點了點頭,云淡風(fēng)輕說:“你昨天在你神圣的私人空間的床上哭著求我不——” 他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