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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想是這迷藥還有讓人喪失記憶的功效。 晌午時分,我正坐在水榭亭樓上喝茶,就聽見閣樓下太監(jiān)傳報:“左相云水昕大人宮門外請旨求見太子妃娘娘?!钡鶃砜次伊耍√煜聸]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何況以爹爹的權(quán)勢和情報網(wǎng),深宮之中肯定也有不少云家密探。我料定爹爹遲早會知道這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就見爹爹攜了方師爺急急行來,甫一入門便給我行禮問安:“臣云水昕(草民方逸)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爹爹和方師爺快快免禮平身!”我趕忙上前將爹爹攙扶起來,看見自己的父親給自己下跪,心里酸澀難言。 爹爹起身后,著急地將我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眼里盡是心疼。而我,看見爹爹眉宇間已然顯露淡淡的“川”字紋路,心里又是一陣酸。這么多年了爹爹飄逸俊雅不改當(dāng)初,只是眉間憂慮卻日日加深,足見這家國天下讓爹爹甚是cao勞,心里不免又將那欲使手段牽制爹爹的肇家老小咒了一圈。 爹爹讓方師爺給我把脈,方師爺把著脈沉吟半晌:“太子妃身子并無大礙,還請相爺放心。”說完,和爹爹交換了一個眼色,爹爹緊抿的嘴角才緩緩有些釋然。方師爺對爹爹說看我的脈象,昨夜所中之迷香應(yīng)是那西南之人常用的“錦幻香”,爹爹聞言臉色凝重,似在追憶往事一般陷入沉思。末了,不免對我又是一番叮嚀囑咐,要我多加防范小心,還從袖里掏出一條細(xì)細(xì)的金絲帶。但見那絲帶由百來根金色絲線束成,在光線下熠熠生輝,煞是好看。爹爹說這是云家的獨(dú)門秘器,喚“歃血”,柔若絲綢,韌如卷簧,堅如鋼鐵,利如快劍;可削鐵如泥,取人性命于頃刻間。萬萬沒想到看起來如此絢爛精巧的飾品竟有一個如此血腥的名字和這么大的殺傷力。爹爹親手將它扎在我的發(fā)間,囑我好生小心,莫要粗心傷到自己。方師爺則留下抑制我花粉過敏的藥,反復(fù)吩咐我要按時吃藥,還說以后每隔半月便要更替幾味藥,到時會有人給我送進(jìn)宮來。 “不想云兒竟如此愛慕為夫,一早醒來就忍不住對著為夫拋媚眼。”戲謔的熱氣曖昧地噴在耳邊,原來不是做夢。 “云兒”是在叫我嗎?什么“為夫”?什么“拋媚眼”?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貍貓今天肯定是撞壞腦袋了!不對,他怎么會在我床上?我這是躺在哪里?五感回歸,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現(xiàn)狀:我正像一只八爪章魚一樣巴著貍貓,趴在他的胸膛上。我有一個不好的預(yù)感,腰背上的不是一只耳而是貍貓的手! 一驚,我松開巴著貍貓的手,一側(cè)身,差點(diǎn)滾到床下。貍貓長臂一撈,我又落入了他的懷里。誰來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我悶著頭理了理記憶,想起來了,昨天好像有個刺客,好像說什么徒弟,然后貍貓好像救了我,然后我暈了過去……那么,初步估計我現(xiàn)在正不幸地躺在貍貓的麒麟居里。這么丟臉的事情,還不如讓那少女刺客擄了我去好些。 一陣冰涼襲上額頭,貍貓見我痛苦地皺著眉頭,有點(diǎn)緊張地摸了摸我的額頭,似在確認(rèn)我是否發(fā)燒。確認(rèn)我無恙后便支起身子,把我移入床內(nèi),給我蓋好被子。我目瞪口呆,他今天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難道昨天半夜,難道昨天半夜,他把我給吃干抹凈了?!我緊張地掀開被子,欣慰地看到自己衣衫完整,仍穿著昨夜的裙袍。 “愛妃離自己的人生目標(biāo)看來還很遙遠(yuǎn)??!抱著倒和十六弟不相上下。”貍貓見我舉動似有一絲不悅,冷諷了一句。 我的人生目標(biāo)?一時腦子竟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不會是我在梨園里隨便說的那句“豐乳肥臀”吧?這貍貓敢嫌我身材不好!還把我比成小十六那干癟癟的身子板。所以我說,貍貓是全世界最惡毒的貓!總是以戲弄我為樂!我命苦啊,不過,貍貓說這話還比較符合他的一貫風(fēng)格,寧愿被他挖苦也比他開口就是一句曖昧的“云兒”來得好,原來惡心死人真是不償命的。 之后,貍貓起身著了朝服便去上朝了,臨行前囑咐王老吉讓太醫(yī)院的陳太醫(yī)來給我診脈。陳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把了半天脈,說是迷香的藥力已散去,娘娘身子已無大礙。王老吉樂得屁顛屁顛送了太醫(yī)出去半日沒回來,我估計是給貍貓報信去了。聽七喜那丫頭說,貍貓昨夜十分震怒,命人連夜徹查此事。我那園子里一干下人無一幸免地受了罰,她和雪碧要不是被囑咐伺候我恐怕也難逃棍杖,貍貓還命下人和太醫(yī)嚴(yán)守口風(fēng),若有半點(diǎn)泄漏便格殺勿論。我心下想:出了這紕漏,貍貓自然要震怒,若我在他手上被人劫了去,他要如何向云家交代,委實(shí)變成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過,昨夜那事倒也真是蹊蹺,我一覺醒來,只記得那少女說過什么“徒兒”,其余全無印象,想是這迷藥還有讓人喪失記憶的功效。 晌午時分,我正坐在水榭亭樓上喝茶,就聽見閣樓下太監(jiān)傳報:“左相云水昕大人宮門外請旨求見太子妃娘娘?!钡鶃砜次伊耍√煜聸]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何況以爹爹的權(quán)勢和情報網(wǎng),深宮之中肯定也有不少云家密探。我料定爹爹遲早會知道這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就見爹爹攜了方師爺急急行來,甫一入門便給我行禮問安:“臣云水昕(草民方逸)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爹爹和方師爺快快免禮平身!”我趕忙上前將爹爹攙扶起來,看見自己的父親給自己下跪,心里酸澀難言。 爹爹起身后,著急地將我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眼里盡是心疼。而我,看見爹爹眉宇間已然顯露淡淡的“川”字紋路,心里又是一陣酸。這么多年了爹爹飄逸俊雅不改當(dāng)初,只是眉間憂慮卻日日加深,足見這家國天下讓爹爹甚是cao勞,心里不免又將那欲使手段牽制爹爹的肇家老小咒了一圈。 爹爹讓方師爺給我把脈,方師爺把著脈沉吟半晌:“太子妃身子并無大礙,還請相爺放心?!闭f完,和爹爹交換了一個眼色,爹爹緊抿的嘴角才緩緩有些釋然。方師爺對爹爹說看我的脈象,昨夜所中之迷香應(yīng)是那西南之人常用的“錦幻香”,爹爹聞言臉色凝重,似在追憶往事一般陷入沉思。末了,不免對我又是一番叮嚀囑咐,要我多加防范小心,還從袖里掏出一條細(xì)細(xì)的金絲帶。但見那絲帶由百來根金色絲線束成,在光線下熠熠生輝,煞是好看。爹爹說這是云家的獨(dú)門秘器,喚“歃血”,柔若絲綢,韌如卷簧,堅如鋼鐵,利如快劍;可削鐵如泥,取人性命于頃刻間。萬萬沒想到看起來如此絢爛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