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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氣立刻將我籠罩其中。 那眼神分明在說:“你自己看著辦吧。要是敢不乖乖地回到我懷里……” 我平時膽子也不小,而且素來軟硬不吃。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有時候我就特別怵他。他這么一看我,我的脖子上就一陣涼颼颼,然后,腳就像不受控制一般在我有意識之前已經(jīng)乖乖地向他那個方向移動了。 “桂圓徒兒,為師的不遠萬里來看你,你也不過來拜見一下?師門不幸啊,師門不幸!”花翡捶胸頓足,唱做俱佳。 好么,這家伙居然拿師傅的名頭來壓我。我站在中間左右為難。 就在這時,一個綠油油軟綿綿的東西堪比光速撲上我肩頭,一個長相機靈的少年緊跟著蹦了進來:“徒兒姑娘,小豆好想你呀!” 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趴在我肩頭的是小綠那只神奇的大肥蟲,沒想到綠豆居然也來了。而更讓我吃驚的還在后面。 紅棗、花生、蓮子、薏米、銀耳、枸杞依次從那小小的廚房門外踏了進來,魔術(shù)一般齊聚在我面前。我覺得心里一陣感動,像見到了最親的親人一般,竟有些手足無措地想哭,沒有想到我用獵鷂送出的兩個簡簡單單的字便讓他們齊聚到這里來。 我想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又是震驚又是動容,紅棗將手中的劍卸下來放在桌上:“我們實在受不了花翡一天一封遺書尋死覓活,所以一起跟過來了?!彼€是和過去一樣不善于表達情感??粗首骼涞哪?,我突然覺得好溫暖,激動地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她先是一陣錯愕地渾身僵硬,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稍稍放松下來,臉上居然也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 “桂郎,奴家也要抱?!被淙鰦梢话悴淞诉^來。 一個強勁的力道卻早先一步將我拉了開來,貍貓拉著我的手,滿臉蒼白地將視線落在某處,鳳目里滿是厭惡恐懼之色。我順著他的視線發(fā)現(xiàn)他正死盯著我肩上的小綠,小綠也撐著它那不大的小眼睛和貍貓大眼瞪小眼。 看著貍貓那百年難遇的天都要塌下來的臉色,我終于知道這個我眼中無所不能的真龍?zhí)熳榆浝咴谀睦锪恕?/br> 花翡更是眼尖地一下便觀察到了,一抖袖口,惡作劇地抖出滿地蠕蟲,“圓妹,來,你挑挑今天晚上我們吃什么好。我發(fā)現(xiàn)這里水土真是很不錯呀。我們適才路過外面那片林子,隨手一抓就抓到了這么多好吃的?!?/br> 貍貓此刻已經(jīng)站到桌子上去了,拽著我的手,緊抿著毫無血色的薄唇,面色鐵青。我趕忙將肩上的小綠放到地下,站到桌子上抱住貍貓:“不怕不怕,這些蟲子不咬人的,習(xí)慣就好習(xí)慣就好?!币贿吤Σ坏嘏闹谋嘲矒崴?。 花翡看著我抱著貍貓的手,嘟起嘴,滿臉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 我對他說:“他如今心智盡失,你不要鬧了,快把那些蟲子弄開?!?/br> “心智盡失?”花翡搖頭晃腦捋了捋沒有胡子的下巴一臉高深,“來,來,來,讓老夫給你把把脈?!鄙焓直阋ヘ傌埖氖滞?。在我還未來得及看清的瞬間,“啪!”的一聲,貍貓手腕一轉(zhuǎn)已然避開花翡,還順手拍了一下花翡的手背。我反應(yīng)過來時,花翡已是手背上一片通紅。 花翡袖口一動,見狀,我趕忙放開貍貓,改而抓住花翡的袖子,要是不攔住他,還不知他會放出什么出人意料的毒物來:“你且莫要生氣,他不是故意的?!?/br> 然后,我又趕忙安撫貍貓:“花翡是要給你把脈,沒有惡意的。他醫(yī)術(shù)很高明,是天下第一神醫(yī)?!蔽乙贿叞参控傌?,一邊給花翡戴高帽。他最喜歡別人夸他的毒術(shù)和醫(yī)術(shù),希望他一開心就不計較貍貓拍他這一掌了。 貍貓柳眉倒豎,將木桌當(dāng)成金鑾殿一般高貴地站在上面,居高臨下地看著花翡。我啼笑皆非。 花翡瞪著貍貓憤憤不平地收回紗袖,哼了一聲:“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兒子老子一樣討厭!” 不知他以前去雪域皇宮欲救紫苑時,吃過紫苑那小頑皮的什么虧,花翡好像一說起紫苑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雖然,我真的很想給他糾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而不是“有其子必有其父”,但是,他一收到信息便千里迢迢趕來救我,好心給貍貓瞧病還被貍貓打了一掌確實挺委屈的。我忙將貍貓從桌上哄下來,就轉(zhuǎn)頭將花翡和八寶教徒們恭恭敬敬地請到凳子上坐好,還給他們泡了這里最好的綠茶。 “你們是怎么從那險瀑上下來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有沒有受傷呢?”我關(guān)切地詢問。 花翡亮晶晶的眸光一閃,梨渦一顯一陷:“為了圓妹,上天入地都可以,穿個水簾子算什么?!本G豆湊到我身邊邀功一般:“徒兒姑娘,這次的辦法是我想出來的呢!我們是像地龍一樣鉆過來的?!?/br> 地龍?蚯蚓? 是呀!這個辦法我怎么沒想到!我光想著怎么翻過去了,換個角度想想其實并不難,只要有足夠的人力和時間。那瀑布肯定是樊川江的支流掛落形成,樊川江處于高處,月亮溪處于低處,他們定是從樊川江堤岸邊斜挖了一條地道通至這瀑布底端,最后只要輕松地走出一層水幕便可踏入月亮溪中。難為他們這么短的時間便挖通地道找到這里。 果然,紅棗的解釋和我所想不謀而合。 我與他們敘了一會兒,話語間,得知樊川一戰(zhàn)導(dǎo)致三國皆受重挫的情況后心情驀然沉重,果真已是天地色變了嗎?貍貓一直坐在我身邊安安靜靜地握著我的手,眼神清澈見底,不知道這些對話有沒有喚醒他沉睡中的某些物事。 “呀!”巧娜在門口探了一下頭,在看到屋內(nèi)眾人后嚇了一跳,縮回腳迷迷糊糊地掉頭便要走,才走沒兩步又轉(zhuǎn)回來,“啊!我沒有走錯地方啊!安薇,這些人是……?”巧娜拉過我?guī)追置曰?,幾分好奇?/br> 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臉:“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一一向她介紹了八寶教的眾人,“這次可能要叨擾你們幾天了,還有空置的房屋嗎?” “哇!我第一次看見這么多月亮里來的人。你們好呀,我叫巧娜?!鼻赡葻崆榈叵蛩麄兇蛘泻簦每偷钠庾屗谡J識眾人后很是高興,“圓樓里空余的房間很多的,絕對夠的?!?/br> 花翡他們盯著她一臉茫然,我才想起來語言不通,趕忙給他們翻譯。 花翡聽后神氣地搖了搖頭:“我們不是月亮里的人,我們是神仙,是天界的人?!庇袝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