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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嗎?不知道咱們109大隊是有名的光棍村嗎?就算找著了,人家姑娘也不愿意嫁啊?!?/br> 大家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是那句話,戰(zhàn)亂年代,人命不值錢,基本上戰(zhàn)后不回家的,基本上就是沒有家可以回去了,戰(zhàn)爭孤兒,不外如是。 后來退役了,大部分人退役并不是因為傷殘了,而是TPSD,即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通俗點說,就是戰(zhàn)爭后遺癥。 因為他們見過比常規(guī)部隊更多的血腥,欺騙,人性的黑暗和狡詐在任務中太過常見了。 所以,在他們那個地方,因為這個東西退役的占到了整個退伍人數(shù)的百分之七十三,這是遠遠高于常規(guī)部隊的數(shù)字比例。 因為一旦出現(xiàn)這樣的心理障礙,他們將不再適合留在那里了。 退役之后,大部分人都是用了很多年才漸漸自我治愈了,有些人熬不過去了,就自己了結了。 那時候在國內,心理醫(yī)生這個東西基本上連聽都沒聽過,大家只能靠自己艱難的掙脫出泥沼。 后來,李建國甚至千方百計的從國外買來了心理方面的書籍,專攻戰(zhàn)后心理創(chuàng)傷治愈,挑燈夜讀,刻苦努力,不知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還是天賦使然,他竟然自學成才。而他的病人,就是109大隊。 戰(zhàn)時的肝膽相照,戰(zhàn)后的堅實依靠,以真心換得真心。 這讓109大隊徹底站到了李建國這一邊,不為國家,不為組織,只為了個人。 “老大來了!”緊盯著村口,李建國一行人終于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視野里。 “你們…”李建國看到站在那里的一群人,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本身他這一去不知歸期,可是他們這樣的做法,卻讓李建國沒辦法不感動。 “老大,啥也別說了,兄弟們就跟定你了!反正我們再在這兒帶著也沒啥盼頭了。跟著你,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并肩作戰(zhàn)!只要你不嫌我們累贅就行?!币粋€拄著拐杖的人說道。 “好,那我們就出發(fā)吧,省的天亮了他們反應過來了攔我們?!痹挷欢嗾f,有些情義,記在心里就行。 因為大家提前都把東西收拾好了,所以大家走的很利索,五分鐘之后,他們告別了這個居住了將近十年之久的大隊,踏上了新的征程。而李建國一行人的隊伍,也從原來的八個人,擴充到了將近三百五十人。 有了這些人,在加上李建國在銀行里存的那些東西,李建國擁有了在即將到達的地方重新奮斗出一片天的堅實的基礎。 “老大,我們接下來要到哪里去,你有計劃嗎?”因為只想著要跟李建國一起走,再加上對李建國無條件的信任,導致他們走了將近幾個小時之后,才想起來他們連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呢。 然后,王魁就被他們推了出來,去向李建國詢問接下來的計劃了。 “我們走水路,去香港?!崩罱▏卮鹜蹩馈?/br> 李建國在地圖上研究過,在廣東省寶安縣的一個叫深圳的小鎮(zhèn)那里,與香港僅僅是一江之隔,以他們的泅渡能力來說,帶著李老太他們泅渡到香港去世完全可以做到的。 “香港?” “對,香港。” 此時的香港仍然是由英國統(tǒng)治的,雖然從歷史來說,那是中國的土地,但是也避免不了現(xiàn)在那是英國的屬地的事實。 如果要是去其他地方的話,邊境審查會十分嚴格,偷渡的危險性也遠比去香港的危險性大得多。 而且香港大部分仍然是亞洲人的居住地,生活習慣什么的也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香港是免稅區(qū),而且各國的貨幣可以無差別隨意兌換,對于大陸方面的消息渠道也會比較靈通。會比較方便他把從銀行里取出來的東西短時間內變現(xiàn)。 最重要的是,由于三年的饑荒,雖然大河村那里已經好轉了許多,但是仍然有很多地區(qū)沒有吃的,導致了廣州附近的居民大規(guī)模的流入香港。 那些人稱這樣的行為為‘逃港’。在前兩天的報紙上李建國看到,由于事態(tài)的嚴重性,廣東省委書記下令開放前往香港的邊境,撤除崗哨,讓大陸居民自由進入香港。 當然,他們是不會給你提供船只的,要怎么過去,還要看你的本事。 所謂大隱隱于世,這樣的開放邊境肯定不是永久性的,很可能很快就要結束了,李建國他們必須在短時間內趕到深圳,混在逃港的大部隊中。 此次逃港浪潮堪稱這幾十年以來的頂峰,據(jù)李建國估計,可能會有二十萬以上的難民涌入香港。 幾十萬人,不可能每一個都有身份證明,等到了香港之后,大陸的身份證明也沒什么實質性的用處了,到時候你到底是誰,來香港干什么,還不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李建國所在的上陽市,距離廣東很近,腳程快的話,三天就可以到了。 李建國他們一路上遇城不入,遇店不進,一直走的是比較荒涼偏僻的小路,終于在第四天下午的時候,到達了廣東的邊界處。 到了廣東之后,他們就不能再像前幾天那樣了,所以一行人裝作是逃港的難民,隨著路上遇到的附近的真正的難民一起進入到了廣東城內。 這一路上,小石頭就像是長在了李建國的身上,一直由李建國抱著趕路。李老太和李老頭兩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由其他人輪流背著趕路。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他們路上就是和時間賽跑,只能贏,不能輸,輸了的代價太過昂貴了。 “爸爸,你累嗎?”小石頭趴在李建國肩膀上,給李建國擦了一下額頭留下來的汗水。 因為要偽裝成逃港的難民,小石頭的臉被李建國用木炭涂的黑乎乎的,配上他那一口小白牙,小石頭感覺他像極了前世的一款黑人牙膏。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小石頭被李建國養(yǎng)的太好了,五六歲的年紀,真是胖乎乎三頭身最可愛的時候,雖然小石頭不像他磚頭弟弟一樣那么多rou,但是也是怎么看都不像是逃難的。 “爸爸不累,小石頭有沒有不舒服?不舒服了不要忍著,一定要跟爸爸說?!崩罱▏S手擦掉了臉上的汗水,反而問起了小石頭。 沒辦法,小石頭雖然這兩年很少生病了,但是畢竟底子薄,這兩天因為趕路,也沒休息好,現(xiàn)在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了。 “沒事,我好著呢,我有爸爸牌人力車,都不用自己走路呢?!毙∈^露出一口小白牙,跟李建國開著玩笑。 說完,李建國又沖李春她們招招手,把身上的糖和昨天煮的雞蛋拿出來給了她們,這一路上不停地趕路,女孩兒身子弱些,營養(yǎng)跟不上的話頭會暈的。 一路上,等他們跟著人群逐漸接近寶安縣的時候,他們的三觀已經被神奇的廣東人民給徹底的刷新了一遍。 一路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