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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當初是誰,一下水就哭爹喊娘的,讓老大給你綁在水里泡了兩天,皮都泡掉了一層。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闭f道綁在水里的時候,他還特意提高了音量,惹得遠一點的幾個人都看了過來,一臉的揶揄。 “說啥呢,你小子給我下去吧!”被揭了老底的那個人有些惱羞成怒,在小羅做好熱身運動,正準備下水的時候,乘其不備,一腳把小羅踹進了水里。 看著這兩個人互相傷害,其他人也是好笑,也就不再管他們了,各自準備好,拉開筋骨之后,就有序的跳進了水里,以幾個竹筏為中心開始聚集。 旁邊圍觀的那些也準備下水的人就沒有這么輕松的心情了??粗敲炊嗳苏R劃一的動作,看那肌rou,單挑起來,隨便一個人少說都可以撂倒他們五六個,配合起來的話,殺傷力一定更大。 一個帶著眼睛,一身排骨的人心里開始慶幸起來,幸虧剛剛沒招他們,不然說不定自己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當全部的人下了水之后,竹筏就在大家的推動下開始緩緩前進了。因為江水很深,沒有工具,所以這個時候,人力就派上大用場了。 在岸上看的時候,感覺對面的人間煙火好像就近在眼前,其實就像一句話說的那樣,放在這里也同樣適用,別以為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就可以游得到,遠著呢。 果然就像一開始他們想的那樣,真正可以安全到達對岸的,最多估計也只有一半就算是很好了。 由于是最后一天開放邊境,雖然今天之后也可以過江,但是就要困難許多了,所以今天過江的人數(shù)是這幾天最多的。 如果這時候有人從上空俯瞰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整個江面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有些人游了一陣之后,就開始有些后繼無力了,畢竟大部分逃港的人,都是因為沒飯吃了,被逼無奈之下才想到香港去謀得一線生機,所以很多人其實都是餓著肚子硬著頭皮下的水。 這些人就像是下餃子一樣,慢慢的,帶著絕望,沉進了江水里,沒影了。 109大隊的人畢竟都不是鐵石心腸,讓這些上竹筏那是不可能的,沒看到他們也因為空間不夠下來了嗎。 但是遇到不遠處有人撐不住了要沉下去,隨手拉一把就可以救回來一條人命,這樣的舉手之勞,他們還是不吝于伸出援手的。 很多人其實就是一時沒緩過起來,或者嗆到了水,當你真的把他拉上來之后,求生的本能促使著他們其實還是能繼續(xù)游的。 小石頭坐在李老頭的懷里靜靜的看著這些人的動作,畢竟他太小了,在水上沒有人抱著,任誰都不會放心的。 小石頭忽然覺得這個過程也可以理解為突破極限之后的腎上腺激素的急速飆升,就像現(xiàn)代著名的一項運動項目馬拉松一樣,馬拉松其實在中間的時候是最折磨人的,等到了后面,運動員們逐漸突破了極限之后,反而就沒那么難熬了。 可能是那些人漸漸地都發(fā)現(xiàn)了109大隊他們救人的行為,那些人開始慢慢的都向著小石頭他們的方向靠攏,畢竟趨利避害是每一個人都有的本能。 后來,就形成了,109大隊以竹筏為核心,其余渡江人員以109大隊為核心的一個發(fā)散的圓形。 109大隊的人開始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一舉動,但是并沒有說什么,就隨他們?nèi)チ恕?/br> 可是,后來就算是109大隊的人并沒有來得及拉住一些體力不支的人,但是因為挨得近了,大家都在一起,所以旁邊的人也會對他伸出援手。 畢竟壞人還是極少的那一小嘬人,大部分的人在不妨礙到自身利益的時候,都是愿意去幫助他人的。 所以,這也導(dǎo)致了,這一次渡江的人數(shù),雖然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但是傷亡人數(shù)卻是最少的一次。 又是一番艱苦跋涉,最后,大家終于看到了希望的光芒,那曾經(jīng)與他們隔江而望的地方,終于變得觸手可及了,是真的觸手可及了。 一時間,所有原本已經(jīng)接近虛脫,快要提不起力氣的人仿佛真?zhèn)€身軀又被重新注入了力量。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看,那就是香港!” 這一聲喊,就像是一針強心針一般,瞬間讓整個隊伍的速度提了上去。 半個小時后 水里的人群像是一只只上岸的海龜一樣,手腳并用的爬上了岸邊。然后徹底沒了力氣,身子朝下臉挨著地的趴在了原地。連歡呼慶祝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他們真正緩過來,開始用一種新奇的眼光打量著這座夢寐以求的城市的時候,他們傻眼了。 一眼望去,沒有其他東西,有的只是一眼望不到邊的人墻,人擠人,人挨人,人摞人。 顯然,這些人都是比他們早一步到達香港的逃港同伴。 他們基本上都是席地而坐,有的直接躺在地上睡了起來。 遠處有搭建起來的草棚,還有一些比較熱心的香港市民站在那里給饑餓的人群派發(fā)著食物和一些御寒的衣物。 可是,這些少量而微薄的援助相對于這成千上萬,上十萬的逃港人來說,可以說是杯水車薪。 早些來的人們開始意識到,香港,并不是一個衣食無憂的天堂。 許多人在日復(fù)一日的煎熬中,在對香港的向往中,已經(jīng)在潛意識里把香港描繪的趨于完美。 “老黑,從這些人來看,你覺得這段時間涌入香港的人大概有多少?”山子問著旁邊的老黑。 老黑是他們這些人里,觀察力最強,對數(shù)字最敏感的人,根據(jù)他目前所掌握的數(shù)據(jù),他完全可以推算出目前涌入香港的大概人數(shù)。這個本事,其他人不服都不行。 “30萬?!?/br> “你說什么?!三十萬!” “老大,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王魁等人顯然也被老黑推斷出來的數(shù)字嚇了一跳,不過好在都是見過大場面的,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走,立刻走?!崩罱▏麛嗟倪x擇了離開。 跟隨在李建國身旁的那些人,早就在最初上岸的時候,就重新聚集在了李建國的周圍,不用多說什么,默契的把較為弱勢的李家等人圍在了最中心的位置,然后跟著走在最前面的李建國向著外圍走去。 逃港的人數(shù)之多,也有些出乎李建國的預(yù)料,這就造成了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香港本地市場一定消化不了這么多的外來者。所以,香港政府勢必會對一部分逃港者進行遣返。 而最后幸運的留下來的那些人,必將會在香港經(jīng)濟發(fā)展中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 香港政府隨時有可能遣返逃港人員,必須在這之前,離開這里,安頓下來。 遣返逃港者,一是因為這些人會對香港本地的治安造成一定的問題,以及影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