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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也真的以為惠惠的腿請個大夫來看看就能好了吧?”謝老夫人看著她接著說道。 什么? 謝文興有些驚訝的站起來。 惠惠的腿難道好不了了? “母親你這話什么意思?”他急急問道。 “我的意思是,惠惠跳不了舞不是腿病。”謝老夫人看向他,“是心病?!?/br> 心病? 謝文興怔住了。 “也就是說,自從她第一次跌倒后,就形成了心病了?”他很快反應過來,也頓時恍然。 是啊,明明日日鍛煉,舞也練的很刻苦,如果腿傷真沒好,是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的,而且教習們也說了,日常都跳的好好的,絕對沒有問題,但是偏偏一在人前登臺就…… “心病需要心藥醫(yī),但她的心病我們發(fā)現的太晚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來給她慢慢的醫(yī)治了。”謝老夫人接著說道。 謝大夫人終于開口了。 “三月三,我來跳,就說惠惠的腿傷犯了?!彼f道。 謝文興不說話了,很顯然,謝大夫人早就知道這一點了,他神情復雜的坐下來。 “要是別的時候也就算了?!敝x老夫人說道,“腿傷這件事到底說起來牽強,要是被皇使聽去了,他們會不會多想?” 謝文興又猛地坐直了身子。 會不會想他們謝家是什么意思?明明說丹女初任大典,結果丹女的娘上去跳了,丹女病了? 丹女也會生病?是真病還是假病???丹女都能在這時候病了,這么重要的祭祀都不參加,那謝家能對神靈交代嗎?神靈不會怪罪嗎?神靈怪罪的話他們家的朱砂真的沒問題嗎?他們謝家真的當得起巴蜀第一大家嗎? 不行,絕對不行!這種事太荒謬了,從來沒有有丹女初任的時候丹女不出場的,這么大的意外絕對不能出現在皇帝的使者面前,絕對不能出現在他的女兒當丹女的這一代。 “讓惠惠再試試。”謝文興忙說道。 “再試試?她已經試了三次了,都失敗了,就算下一次嘗試成功了,你又能保證在三月三,皇帝使者跟前不會失敗嗎?”謝老夫人豎眉說道。 如果說三次成功一次失敗,他的心里還能保證,但如果是三次失敗一次成功…… 謝文興又坐了回去,面色沉如鍋底。 怎么會這樣? 先是皇帝使者暗訪彭水,接著又是惠惠不能跳舞了,那三月三怎么辦! 天啊!明明都是喜事連連,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 謝文興忍不住想要用手捶頭。 “我不能跳,惠惠不能跳,那還能怎么辦?”謝大夫人說道,“我們謝家就這樣了,他們愛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那可不行!謝文興又站起來。 “你不能跳,惠惠不能跳,但還有一個人能跳啊?!敝x老夫人忽的說道。 誰? 謝文興和謝大夫人都看向謝老夫人,但下一刻他們就都想到了這個人是誰了。 “不行!”謝大夫人站起來豎眉喝道,“她算個什么東西!” 謝文興卻拉住了謝大夫人。 “母親覺得,嘉嘉,能跳嗎?”他問道。 第九章 替代 謝文興走出屋門,對著院子里的丫頭仆婦擺擺手,又喊了聲來人。 他喊來人,丫頭仆婦們卻低著頭匆匆的向外退去,與她們擦肩而過的是從門外進了十幾個護衛(wèi),將院子團團的圍住。 謝文興這才轉身又走進屋內。 屋子里謝老夫人和謝大夫人對峙而坐。 “她不能跳?!敝x大夫人再次說道,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的攥起,“她算什么,她算什么。” “那不我管了,三月三的事,你們商量吧。”謝老夫人站起來說道,“惠惠跳也好,你跳也好,你們隨便吧?!?/br> 她說著抬腳邁步,謝文興忙攔住她。 “母親,母親,這么大的事我們再商量。”他說道。 “這有什么商量的?這怎么商量?”謝大夫人急道,“她怎么能跳?這是三月三,只有丹女才能參加的祭祀?!?/br> “可是現在丹女跳不了?!敝x文興說道,看著謝大夫人,“阿媛,現在不是爭論這個時候,是要想想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他來回走了幾步。 “我來問你?!彼O聛碛终f道,“你敢讓惠惠跳嗎?” 謝大夫人沒有說話,身子微微的顫抖。 “你不敢,我也不敢,阿媛,我們都不敢,這是關系謝家名譽的事,我們不能任性啊?!敝x文興接著說道,“不讓惠惠跳,不是對她不好,反而是為了她好,難道你要她在三月三,在滿巴蜀的人前,在皇帝的使者面前跌倒嗎?” “可是。可是那是三月三啊,那是她的第一次三月三啊?!敝x大夫人伸手掩嘴,眼中有淚落下。 那是三月三,一個丹女這輩子會有很多三月三,但這一次卻無可替代。 謝老夫人神情木然,要說什么動了動嘴唇又停下,視線看向門外。 謝文興輕輕拍撫著謝大夫人的胳膊。 “是。是。我知道,我們都知道?!彼吐曊f道,“可是現在不是沒辦法了。不過還好上天待我們謝家不薄?!?/br> 這還叫上天待謝家不薄? “是啊,上天還給了惠惠一個替代?!敝x文興說道。 替代。 謝大夫人看向他。 “她憑什么?”她說道。 “憑她有著和惠惠一模一樣的臉?!敝x文興說道,“我想這就是上天送她來的原因。” 他握住謝大夫人的手。 “現在,就是惠惠需要替代的時候了?!?/br> “阿媛。她只是替代,惠惠永遠是惠惠?!?/br> 謝大夫人看著他一刻。頹然松開了手渾身無力的坐了下來。 日光透過帳子照進來,有人躡手躡腳的微微掀起帳子,和謝柔惠的視線相撞,小丫頭嚇得一個哆嗦。 “大小姐…..你..你..醒了?!彼Y結巴巴說道。 醒了?她根本就一夜沒睡。這種時候誰能睡的著。 謝柔惠坐起來。 “滾出去?!彼f道。 小丫頭哆哆嗦嗦。 “大小姐,你該吃藥….”她說道。 “我吃什么藥!”謝柔惠看著她說道,冷冷一笑。打量這丫頭一眼,“把藥拿來?!?/br> 丫頭大喜忙轉身端了藥碗過來。 “大小姐。”她捧著恭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