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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等她喝了才說,要是以前,自己剛端起茶杯就攔下了。 “不用換了?!敝x柔惠說道,一口一口的喝著涼了茶。 把這茶喝完,謝柔惠,好好嘗嘗你現(xiàn)在喝的這茶,感受這茶的味道吧。好好的感受一下你現(xiàn)在過的這日子吧。迎接以后更難的日子吧。 而那個奪走了你一切的人,現(xiàn)在過得不知道多么逍遙,吃好穿的好。身邊人圍繞,守著暖暖的火爐,正接過家里最好的茶。 這個時候家里就會準備上好的姜茶了。 謝柔惠捏緊了手里的茶杯,咬著牙一口一口的喝著。 砰的一聲。白瓷茶杯被重重的擱在桌子上,明黃的茶水濺落幾滴。 謝柔嘉看著眼前的人。 “好啊?!彼f道?!鞍准业纳轿胰フ劇!?/br> 坐在一旁的謝老夫人放下手里的茶杯。 “好什么好!那是該你做的事嗎?”她豎眉喝道。 屋子里站著的男人低著頭。 “大小姐不是說什么事都做的?!彼Z諾說道。 你不是什么都要管嗎?那就讓你管! 謝老夫人自然知道他們這些人的意思,一拍桌子冷笑。 “真是有意思,我都不知道現(xiàn)在你們都有那么多話說了。”她說道。 以前這些老爺們可是對丹女的話從來不反駁。 眼前的男人低著頭。 “老夫人,大小姐。不是我們非要這樣,實在是,白家的人出爾反爾。”他說道。遲疑一下,“白家的人說。說我們能出爾反爾,他們也能?!?/br> 出爾反爾? 自從冬祭公布謝柔嘉是大小姐之后,整個彭水乃至巴蜀都嘩然。 謝家更換了丹女!不,不,或者說,謝家的丹女還能更換! 那是山神隨意,還是謝家的人隨意? 各種揣測議論如狂風一般席卷,正如謝家老爺們竭力反對擔心的那樣,謝家受命與神的身份開始受到質(zhì)疑,以至于生意在這短短一個月飛速下滑,這讓家里的老爺們更是怨聲載道。 外邊喧喧,內(nèi)里埋怨。 謝老夫人還要說什么,謝柔嘉敲了敲桌子。 “好了,就這樣吧。”她說道。 眼前的男人低著頭應聲是。 “那我就去安排了,大小姐說什么時候走都可以?!彼f道,說罷退了出去。 站在一旁悄無聲息的小丫頭這才上前,不聲不響的將謝柔嘉面前的茶更換了一杯。 謝柔嘉端起來一飲而盡。 “嘉嘉,其實你這樣做,反而是讓自己受困艱難了?!敝x老夫人說道。 以二小姐謝柔嘉的身份來做大小姐,讓謝家難堪,但更多的是讓她自己也受到質(zhì)疑。 “更何況你還要改那么多規(guī)矩,本來就不容易,現(xiàn)在又將被外人質(zhì)疑身份,做事就更難了?!敝x老夫人接著說道,看著謝柔嘉,“你這是又何必呢?” “祖母,我沒覺得艱難?!敝x柔嘉笑道,“以前安安生生的好好的做大小姐,那才叫艱難?!?/br> 以前做大小姐?什么時候? 謝老夫人皺眉,謝柔嘉已經(jīng)站了起來。 “祖母,你不用擔心,我只要好好的去做,他們就能看到我做的有道理,就會認可我做的這一切了。”她笑道。 謝老夫人點點頭。 “嘉嘉,你做什么祖母都支持,你盡管去做就是了,我們謝家的大小姐本來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堂堂正正的丹女還怕他們質(zhì)疑不成?!彼龓е鴰追只觳辉谝庹f道,又看著謝柔嘉,“我只是心疼你太累了?!?/br> 謝柔嘉笑著搖頭。 “不累啊?!彼f道。 “嘉嘉,要不你成親吧,過了年就能議親了,這樣有個人也能幫你。”謝老夫人說道,說到這里有些悵然,“祖母一定給你挑一個能幫你的人?!?/br> 謝柔嘉忙笑著擺手。 “不用不用,我不想成親?!彼f道。 “嘉嘉,你放心。邵家的小子也沒什么,杜家的女兒還能進咱家的門,邵家也能,祖母去跟他說?!敝x老夫人說道。 謝柔嘉紅著臉笑了。 “祖母,不是這個。”她笑道,知道謝老夫人言出必行,真的敢跑去京城找邵銘清。忙又整容?!白婺福空l都不如靠自己,我自己如果挺不過去這一關。就是你給我找十個八個的女婿,我也站不住。” 靠誰也不如靠自己。 謝老夫人默然,當初年輕的時候她也這樣想過,改改這家里的規(guī)矩和讓人窒息的困頓。但只有自己一個人,真的太難了。就像找個人一起,結(jié)果那個人還鬧成了這般結(jié)局,所以后來就算了,他們愿意如何就如何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時候她可沒有得來山神顯靈異象以及皇帝的賜字,也許這一次她的孫女真的能做到。 謝老夫人就呸了聲笑了。 “我給你找十個八個女婿,家里還不亂了套。”她笑道。 謝柔嘉哈哈笑了。 “祖母。你歇息吧,我去會會那個白家。”她笑道 …………………………………………………. 一陣寒風吹來。謝大夫人邁進了院子,廊下的婢女們忙掀起簾子,暖香撲面。 “我就說這樣說沒問題。”謝文興見她進來,笑著招手說道,“你看奏章遞上去,皇帝一點也沒生氣,還御批?!?/br> 他笑道拿著京城的來信,念出其上描述皇帝御批的四個字。 “安撫民心?!?/br> 眉飛色舞的看向謝大夫人。 “安撫民心,皇帝這是對我們謝家的看重和信任啊?!?/br> 謝大夫人面色發(fā)白,精神疲倦。 “皇帝說的沒錯,民心才是最難安撫的?!彼f道,說到這里又恨恨,“看看現(xiàn)在我們謝家在民眾心里都成什么樣了!我對不起民心,也對不起山神。” 她說到這里看向謝文興,帶著幾分不滿。 “明明是我的錯,又推到山神身上。” 在彭水冬祭因為謝柔嘉虎視眈眈的盯著,雖然說了神諭選定,但也不得不含含糊糊的承認是抱錯了,但往京城里給皇帝寫奏章,謝文興抹去了這一點。 山高皇帝遠,更何況抱錯這個理由,不如天命神授更能說服皇帝和高官們。 謝大夫人一開始是不同意這個的,對她來說,假借山神之名是大逆不道。 但最后還是被謝文興以為了山神的名義和謝家的榮耀說服了。 “我真該在冬祭那天一頭撞死在山上?!敝x大夫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