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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老海木沒有再說話,低下頭應聲是。 謝柔嘉抬腳向山上走去,老海木這才抬起頭,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和失望。 第七十八章 遙念 雖然過年謝柔嘉沒有回去,但家里的人送來的年禮從初一一直到十五都絡繹不絕。 “這些給你做嫁妝?!敝x柔嘉指著一大堆年禮對江鈴說道。 江鈴臉色微紅。 年前由杜嬌娜出面見了成林的父母,定下了成林和江鈴的親事,婚期就在二月十五。 “新來的小丫頭可挑好了?怎么還不送來?”江鈴又問道。 謝柔嘉指了指在院子里坐著一邊吃果子一邊喂牛的水英。 牛也是年禮,是謝柔嘉給謝文俊要的不大不小的一頭黃牛,送來后被下人們刷洗收拾的干干凈凈。 “不是有水英嘛?!彼f道。 “她能干什么啊?!苯徴f道,“別的事有小丫頭們,只是小姐身邊沒人?!?/br> “你前腳走后腳人就能來,多少人等著來呢,你就別cao心這些事了,好好的等著做新娘子吧?!敝x柔嘉笑道,手枕在腦后靠著柱子,看著冬日陰霾的天空。 “小姐你干嘛急著讓我嫁啊,到五月六月不也好,我還能多帶丫頭們一段?!苯忇凉值?。 “因為我太想看你成親嫁人了?!敝x柔嘉笑道,轉頭看著江鈴,“想了一輩子了?!?/br> 江鈴噗哧笑了。 “那我成親之后也能伺候小姐。”她說道。 謝柔嘉點點頭,正說著話,那邊水英和牛都叫起來。 牛跑了,水英又不敢去攔,江鈴忙上前幫忙,院子外的丫頭們也忙過來,院子里一陣喧鬧。 伴著梆梆的聲音,謝柔清從另一邊屋子走出來,看了眼院子里的熱鬧。 “是覺得我學不會騎馬嗎?”她問道。 謝柔清說過想要學騎馬,但過了年謝柔嘉卻送她一頭牛。 “牛能上山,馬能跑路,我覺得牛更適合你。”謝柔嘉說道。 疾行路對謝柔清來說已經是沒必要的事了。牛更穩(wěn)妥,行動緩慢,對于她這樣的殘了人來說作為代步更方便。 “我覺得爭氣不是爭在這些事上?!敝x柔嘉又說道。 既然身有不足,還是不要非要做那些身子健全的人能做的事來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謝柔清嗤聲笑了沒有再說話。 她們雖然住在一起這么久。但相對的時候還是沉默的多。 二人望著院子里的丫頭們逗牛熱鬧。 “你為什么不回家?要是現在在家里,家里的姐妹都圍繞著你,好過現在只有一頭牛帶來熱鬧?!敝x柔清忽地說道。 “大過年的,父母子女就該團聚熱鬧,圍著我算什么?!敝x柔嘉說道。 謝柔清看著她。 “你不會是想你不回去。姐妹們就不用討好你了吧?”她問道。 “我只是覺得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該為了別人而活?!敝x柔嘉說道。 謝柔清再次嗤聲笑了。 “真是可笑?!彼f道,一面撐著拐走下臺階,“你從小就傻,果然現在還是傻,傻天真。” 謝柔嘉笑著沒說話,謝柔清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你以為你不喜歡他們不理會他們,他們就能不喜歡你不討好你了嗎?別傻了,根本就不可能?!彼粗x柔嘉咬緊了牙說道,握著拐杖的手也用力攥起。 自從出事后她沒哭沒鬧連大聲說話都沒有?,F在這樣倒是情緒最激動的表現,謝柔嘉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根本就不可能!你不在家里也沒有用,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只要有你在,你就是謝家的唯一?!敝x柔清接著說道,“她們永遠看不到自己,也不會去看自己,因為沒有人會讓她們去看自己,離開了你,她們的存在沒有意義?!?/br> “那怎么才能讓她們的存在有意義?”謝柔嘉問道。 謝柔清看著她咬了咬下唇。 “我比你還小?!彼f道。 謝柔嘉愣了下。 “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敝x柔清接著說道,“我只是知道,你做的這些根本就沒用?!?/br> “沒用也要做啊,要不然就只看著嗎?”謝柔嘉說道?!斑@樣沒用,就再試試別的,說不定就能找到有用的,可是,不做的話,就永遠也找不到的?!?/br> 謝柔清愣了下。 “明知是南墻也要撞上去。是有點傻。”謝柔嘉笑道。 謝柔清張了張口要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轉過身拄著拐一步一步的走開了。 我知道怎么做才能讓她們的存在有意義。 邵銘清說,因為是大小姐,謝家的大小姐凝聚了太多太大的利益,所以大家顧不上也看不到別的了,那么如果沒了大小姐,是不是就能改變這一切了。 只是,要是沒了大小姐,那謝家豈不是也不存在了? 這個道理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到怎么理順。 邵銘清后來想過這個嗎?他會怎么說? “三meimei?!敝x柔嘉又喊她,“你有沒有要給邵銘清捎去的話?” 謝柔清腳步未停。 “沒有?!彼纱嗟恼f道,“我不擔心他,他也不擔心我,我們都能好好過,不用來回捎話?!?/br> 謝柔嘉看著她的背影哦了聲。 “捎這句話。”她點點頭說道。 夜色nongnong降下來,江鈴將窗戶留了條縫,又舉了盞燈放在幾案。 謝柔嘉拿著一封信正笑瞇瞇的看著。 是黃主簿送來的京城的信。 年前有一段小姐雖然精神不錯,但人變的古怪,脾氣也大,眉宇間竟然有幾分謝老夫人的氣息。 當然,孫女肖像祖母也不稀奇,只是那種肖像不是容貌上,而一種戾氣。 老夫人的戾氣讓她成了大家眼里有名的古怪,人人都怕她順著她,可是老夫人的戾氣不僅未散,反而越來越厲害,也從來沒有開心的時候。 她可不想小姐也變成那個樣子。 要勸也不知道怎么勸,要說也不知道跟誰說,要是邵銘清在就好了,邵銘清走了。小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 正愁的睡不著覺,那個看起來不知道是忙還是閑的黃主簿拿來了京城的信,隨著這信來往幾次,小姐眉間的戾氣就散了。又恢復以前的精神,比以前還要好。 現在看了信,一會兒就要回信了。 江鈴正想著,謝柔嘉笑起來。 “江鈴江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