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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wèi)被這一眼一笑嚇掉了半條魂。 內(nèi)里傳言,大小姐極其厲害,連那些原本聽命與丹主的暗衛(wèi)們在她面前都不能動彈。 謝柔惠收回視線看向謝柔嘉,催馬上前。 護衛(wèi)們忙要跟隨。 “站著?!敝x柔惠抬手制止,看著謝柔嘉,“我不能欺負夫人,夫人也不會欺負我的?!?/br> 她一步步走近,謝柔嘉也催馬過來。 “謝柔嘉,我告訴你,好好的當你的郡王夫人,別來摻和我家的事?!敝x柔惠說道,傾身看著謝柔嘉,“否則…..”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謝柔嘉伸手揪住了衣襟。 這猝不及防的一抓,讓謝柔惠尖叫一聲。 “否則怎么樣?”謝柔嘉說道,“否則你就把我也像你母親那樣潑上污名關(guān)起來嗎?” “謝柔嘉!”謝柔惠尖叫一聲,伸手也去抓謝柔嘉的衣襟。 謝柔嘉將她一晃。抬手打了她一耳光。 謝柔惠再次尖叫一聲。 “大小姐!”在她身后的護衛(wèi)們亂動的涌上。 “否則怎么樣?” 謝柔嘉無視那些涌來的護衛(wèi),再次抬手給了她一耳光。 “否則怎么樣?否則怎么樣?否則你就能為所欲為?” 謝柔惠用力的要掙開,但只覺得抓著自己的那只手力大無比如同鉗子,怎么掙都掙不脫,臉頰上一下接一下的脆響幾乎震聾了她的耳朵,謝柔嘉的問話在耳邊變成了嗡嗡聲。 “否則你就能人擋殺人,鬼擋殺鬼?” “否則你就禮義廉恥忠孝全然不顧?” 謝柔惠眼都花了。視線里看不清眼前的人。但看到了眼前的紅馬。 她的巫術(shù)對謝家的人不管用,但是對畜生管用。 讓這畜生驚了,驚了。摔死她!摔死她! 她念頭剛起,就覺得身前的力量加大,身子懸空頭暈目眩,人被謝柔嘉從馬上扔了下來。頭暈目眩尚未結(jié)束,就聽到驚叫聲以及馬兒的嘶鳴。 她抬起頭看到自己騎的馬正揚起前蹄。 謝柔惠尖叫一聲抱住了頭。 馬蹄落地在謝柔惠的身側(cè)。濺起塵土一片。 謝柔嘉催馬圍著她轉(zhuǎn)了轉(zhuǎn)。 “謝柔惠,別以為你多厲害?!彼f道,“你所以依仗的,是我不屑的。” 說罷調(diào)轉(zhuǎn)馬頭。看著四周拿出刀劍對準自己的謝家護衛(wèi)們。 她一步步上前,護衛(wèi)們的神情也越來越緊張。 謝柔嘉的腳步卻絲毫沒有停下,似乎直直的要撞上面前明晃晃的刀劍。 這時候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別說她是郡王妃,她就是東平郡王本人。這些護衛(wèi)們也能將她亂刀剁死。 殺了她,她現(xiàn)在冒犯了自己,是她先對自己動手的,這就是理由,意圖殺死謝家丹主,這就是謝家要了她的命的理由。 謝柔惠趴在地上,手狠狠的抓著地,看著在馬背上的女孩子。 “讓她走!”她恨恨喊道。 殺死她那個男人不會善罷甘休,殺死她,她這條賤命,不值得讓自己去陪葬。 她說完這句話,護衛(wèi)們散開讓出一條路。 那女孩子卻沒有徑直離開,而是回頭居高臨下的看她一眼。 “膽小鬼?!彼f道。 女孩子疾馳而去,護衛(wèi)們紛紛上前攙扶謝柔惠。 坐在山石上的周成貞哈哈大笑,一旁的八斤也叉腰大笑。 “世子爺,柔嘉小姐真兇。”他哈哈大笑道。 “那是。”周成貞笑道,“她也是這樣打我的?!?/br> 話音落臉上的笑又嗖的化為烏有。 “可是?!彼酒饋?,看著遠去的人影,“臭丫頭,你這輩子休想只能打我一個人?!?/br> ………………………………………….. “柔嘉小姐?!?/br> 謝文昌匆匆下馬,看著坐在木屋邊的謝柔嘉。 “二老爺來了?!敝x柔嘉說道。 “大小姐,你說的事我都辦好了?!敝x文昌說道,“從現(xiàn)在起,郁山礦就歸我了,柔嘉小姐,你說怎么做吧?” “還需要人手?!敝x柔嘉說道。 謝文昌點點頭。 “放心,人手也要了。”他說道。 他的話音落,有人騎馬急匆匆而來。 “二老爺!”來人下馬喊道,“你快去看看吧,礦上…..” “礦上怎么了?”謝文昌皺眉,“別大驚小怪的?!?/br> 郁山礦現(xiàn)在什么樣子他也清楚的很,三天兩坍,十塊礦石出一把碎砂,總之就是個廢礦了。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柔嘉小姐在這呢。”他看著來人說道,又對著謝柔嘉一笑。 來人也忙對謝柔嘉施禮。 “柔嘉小姐,二老爺,你們?nèi)タ纯窗桑麄儼言蹅兊V上的人都帶走了?!彼f道。 礦上的人都帶走了? “喂,你們干什么?” 謝文昌帶著人急急的過來,果然看到原本屬于郁山的礦工們正在被驅(qū)趕著上車。 “干什么?”拿著名冊一個一個看著點數(shù)的管事懶洋洋的說道,“二老爺,上頭說的是把礦給你,可沒說給你人吶?!?/br> “什么沒說給我人?那要這么說,我交出去的礦山,礦工我得帶走。”謝文昌喝道。 管事的將名冊啪的合上。 “行了,二老爺,別鬧了?!彼f道,“看在您是二老爺?shù)拿孀由?,大丹主特意吩咐過了,人啊,都給你送來了?!?/br> 說著用名冊拍了拍謝文昌的肩頭,頭往一旁一擺。 “看,都是精挑細選的?!?/br> 謝文昌隨著看過去,頓時愕然。 那邊的被帶過來一群礦工,一個個破衣爛衫,年老體弱,還有缺胳膊少腿的,尤其是跟正在走過的郁山礦的礦工們相比,越發(fā)顯得羸弱不堪。 “這,這是什么?”謝文昌指著喊道,“這是要飯的嗎?” 管事們轟然笑了。 “這可不是要飯的,這以后就是二老爺您的飯碗啊?!?/br> “真是氣死我了!謝柔惠她欺人太甚!” 站在礦山前,看著山石凌亂的,連井架都被拆光拿走的礦山,再看看瑟瑟擠在一旁的老弱病殘,謝文昌暴跳如雷。 “無妨,這些人更好。”謝柔嘉說道,看著這些礦工們。 這些人更好? 好在哪里? 好在這年紀?好在這傷嗎? 謝文昌神情變幻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