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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懋等人點點頭,并未覺得有哪兒不對。 倒是舉著小奶狗沖拼命搖著小尾巴的蘇卻微挑了下眉峰后,扭頭沖宋枕看去。 恰好對方也回望了她一眼。 四目相接,默契頓生,雖什么都沒說,但也已各自明白對方所想和自己相同。 等晚餐好后,大家圍坐在院落里的簡易木桌邊,一面聊天一面吃著用柴火燒的豆腐魚,再配上香噴噴的米飯和平日不同的景致,頗感新穎。 肥嘟嘟的小狗在桌下繞來繞去,嚶嚶鬧著也要吃。還是錢夫人用清水洗了快魚肚rou,挑了刺后喂給它,才終于肯乖乖的去自己的飯盆里吃東西了。 頭埋在大瓷碗里,小尾巴卻依舊不停歇的歡快搖晃。好像有說不完的高興和歡喜一樣。 等晚飯之后,用錢老自己燒的茶杯,倒上一杯在孤峰山種植采下的茶葉,雖不名貴,卻別有一番滋味在里面。 并不走精細,反而是古樸一路的茶杯,配上碧綠澄清的茶水,極有韻味。 蘇卻一邊逗著嚶嚶怪,一邊和三懋等人一起聽錢老說起來龍去脈。 每年錢老都會分春季和秋季各燒一次窯,今年秋天自然也不例外。但好的瓷器,土質也很有考究。錢老會選擇在這么偏僻的村落,就是因為孤峰山背后后,接近山腳的陶土。 那里的土似乎像是活的一般,季節(jié)的不同,土質本身也會略有變化。 春天的土帶著淺黃色,出窯后往往帶著自然的煙霧繚繞的紋路。氤氳朦朧,有一層釉色。 秋天則多呈煙黃葉脈,從杯底,或杯壁上伸展出來,恣意攀爬,略顯狷狂。 至于夏天和冬天,錢老一般不會動手,而是交給自己的徒弟小孫。 燒窯是個體力活,他年紀畢竟在這兒了,夏天太熱,冬天土質太硬又極難出上好的成品。交給徒弟冬天是練手,夏天則能驗收成果。 也算是就地教學了。 一舉幾得。 但前段時間他又去取今年的新秋土時,先是發(fā)現(xiàn)平時取土的地方總是隱隱透出腐臭味,但挖開后又不見是有埋過什么的痕跡,但再繼續(xù)深挖,土質里就會慢慢的浸出似血的液體。 就像這座山已經(jīng)活過來了,現(xiàn)在被人挖開土層開始流血一樣。 哪怕也算是見過不少怪事的錢老,這次也有些被嚇到了。 實在是平生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只好暫時收手后回到小村莊,等第二天帶上徒弟再來時,土質又已經(jīng)恢復尋常,不見浸血。 連之前聞到的惡臭也已消失。 錢老心里直犯嘀咕,但和人約好今年出初冬時要交一批新窯,所以也沒時間再管這么多,帶著徒弟趕緊選了好的原土后,就開始作胚燒窯了。 原本一切正常,直到看見成品,錢老才真的覺得不對,這才給三懋打了電話。 “哎,我也是沒法兒了,才找你來幫忙看看?!卞X老說到這里,早就起身進屋,去將這次新燒的器皿拿了幾件出來,依次交給蘇卻等人。 蘇卻拍拍腳邊嚶嚶怪的小腦袋,讓它自己去一邊玩兒去后,接過小孫手上的細看。 和自己手上裝了茶水的器皿風格一致,大氣古樸。但不同的是,蘇卻手上茶杯的紋路,卻顯得有些古怪。 她拿在手上看了一會兒后,覺得很想蓮花花瓣。 花瓣尖兒似在……滴血? 蘇卻不太確定,抬頭朝身邊宋枕望去后,將自己的和他的湊近,并放在一起后發(fā)現(xiàn)竟然也是蓮花滴血。 “這也太……”三懋也把自己手上的和半龍對照后,訝異的看向錢老。 錢老點頭,“太巧了對吧?!蔽@口氣后錢老又說,“除非是進窯時專門進行了繪制,不然像我這種隨心燒制的,哪怕會出現(xiàn)圖案神似,卻也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情況?!?/br> 頓了頓后,錢老指指專門放成品的屋子又說,“里面還有上百件和你們手上花紋一樣的呢。真是……”見鬼兩字錢老在脫口而出前,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但在座眾人都已經(jīng)明白他想說什么。 言出即靈。有些話在出口前確實是需要思量一番,留有余地的。 不然就沒有禍成口出這句話了。 “這樣吧錢老?!比肓讼牒?,沖蘇卻和宋枕各看了一眼后說,“明天一早 ,我們一起去你挖土的地方看看,再去看看你山上的窯。要是可以,至少先解決你這單生意。” 錢老聽了很高興,但也早有準備的擺手,對三懋說,“這單生意倒是其次,那人和我合作也有十幾年了,實在不行今年就暫時推掉,明年我再想辦法補也可以。我主要擔心的是背山處的那些土?!?/br> 想燒出好的器皿,土質是第一位的。如果這些土不能再用,那對已經(jīng)在孤峰村待了十余年的錢老來說,才是大事。 這個道理三懋等人自然懂,隨即點頭后說好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去查看究竟后,又聊了兩句各自回房休息。 今天實在累得夠嗆,哪怕現(xiàn)在時間還早,眾人也只想趕緊洗漱后躺下休息。 ——再沒有比“睡覺”來得更快、更好的恢復體力的方式了。 而就在蘇卻等人已準備就寢休息時,隔著大半個華夏的港都,卻是精彩的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周中又輸了一把后,氣得將脖子上早就拉松的領帶直接扯了下來,轉身就往外走,期間撞到簇擁在同一賭桌上的人,連道歉都懶得說。 還好對方剛贏了錢,正忙著下新注,才笑著和同伴一起沖周中的背影比了個“倒霉鬼”的姿勢后,繼續(xù)扭頭興奮的看大小去了。 而周中則穿過四周都吆喝著“買買買”的吵雜人群,從狹窄的走廊走過,經(jīng)過幾個穿著暴露,正調笑的年輕女人后,直接推開后門走了出去。 和外面的烏煙瘴氣不同,后街空氣相對清新很多。唯一不足的是,有類似啤酒發(fā)酵后的微酸味道。不過也自然,畢竟這里是這間地下賭場的后門。 周中覺得嘴里沒味兒,拍拍身上口袋,才從屁股包里摸出早就被壓扁的香煙盒。從里面掏出最后一根煙,點上后將空煙盒隨意一團后,扔到角落里,就這樣依靠著墻壁,瞇眼看著根本就看不到星星,只有燦爛霓虹燈的高處微微發(fā)神。 明明幾天前他還是港都特別行動隊的執(zh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