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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機靈勁兒都不用在正地方,跟他想的一樣。 定下了院子,當(dāng)日就開始從淑景園搬家。淑景園死了人的事燕王沒有刻意瞞著阿福,讓她多些防備心也好。只是小姑娘聽見了死人,嚇得臉色發(fā)白,最后心疼的還是燕王自己,抱在懷里哄了好久她才好些。 晚上阿福還是害怕,是緊緊抱著燕王的胳膊睡的。 寢衣穿得單薄,燕王很明顯感受到小姑娘胸前鼓起來了,蹭在他胳膊上,像是放了兩個軟軟的小包子。 吃胖了。燕王捏捏阿福鼓起來嬰兒肥的臉,失落地睡著了。第二天起來,又非常尷尬地去換褲子了。撥弄著手腕上新添的迦南木佛珠,燕王殿下深感不僅要修佛,還得認(rèn)真補個腎。 阿福又在書房多住了兩天,到了燕王給她挑的黃道吉日,搬進(jìn)了新院子里。 當(dāng)日,阿福就接到了后院女人們?nèi)缪┢w來的道賀帖和各色禮物。 “我可以不請她們喝暖宅酒么?”阿??粗且缓t子帖子就頭疼,她不想跟朱公子別的女人打交道。 “夫人,旁的侍妾也就罷了,都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人,趙夫人您卻是要請一請的,”翠眉建議道。如今白側(cè)妃沉香園閉門不出了,燕王府后院身份最高的就是有封誥的趙夫人了,于情于理都該請一請趙夫人。 “單請趙夫人,若是沒話說豈不尷尬,不如都請了,”阿福請客的經(jīng)驗少得可憐,既然翠眉這樣建議了,她就干脆把所有人都請了。 “夫人說的是,”翠眉笑了,徐夫人現(xiàn)在就是眾矢之的,就算再低調(diào),也不能把別人的妒忌消去,不如把王爺?shù)膶檺勖髅靼装追旁诿髅嫔?,讓那些牛鬼蛇神自己掂量去?/br> 第39章 芳華館榆柳蔭蔭,一片濃綠, 掛在屋檐下的綠頭鸚鵡看見有人來了, 拍著翅膀叫起來, “姑娘好, 姑娘好。” 杏枝手里拿著一個竹籃子,步履匆匆地回來, 聽見鸚鵡的叫聲,暗暗啐了一口晦氣, 這只鸚鵡是住在東廂的張侍妾養(yǎng)的,張侍妾被賜死以后,她的侍女也都遣散了, 只有這只鸚鵡無人要, 留了下來。她們把拴在鸚鵡腳上的鏈子解開了,結(jié)果這鸚鵡也沒飛走。孫侍妾心善,就讓她們把這只鸚鵡養(yǎng)了起來。可杏枝嘴上不說, 心里還是嫌棄這鸚鵡是死人的東西晦氣。 她沒搭理鸚鵡,提著籃子徑直進(jìn)了孫侍妾的屋子。 “月例領(lǐng)來了?”杏葉從孫侍妾的內(nèi)室迎出來,目光落在杏枝提著的竹籃子上。 杏枝臉色不太好看,她想起來去領(lǐng)月例的時候被那些不入流的姬妾們明里暗里的排擠, 犯了錯的是張侍妾與她們孫侍妾何干,這變臉的也未免太快了。 “這是什么脂粉?”杏葉沒留心杏枝的臉色, 先打開那幾個脂粉盒子看了起來, “這樣的粉, 怎么能用?” 盒子里的粉看起來是又細(xì)又白, 但是這種粉撲在臉上只會慘白一片,遠(yuǎn)不如她們自己使銀子托人買的宮粉撲在臉上白得自然貼切。 “侍妾的份例就是這種粉了,”杏枝也不高興?,F(xiàn)在是陳嬤嬤在管內(nèi)院,月例銀子不變,卻是不許內(nèi)院的人私下請人采買了,胭脂水粉都改成了按份例發(fā)的,孫侍妾得的東西已經(jīng)比那些姬妾好很多了,那些姬妾可是有的當(dāng)場鬧了起來。誰讓這么趕巧,今晚徐夫人擺暖房酒呢。誰都想著艷壓群芳,好讓王爺多看一眼。 孫侍妾也聽到了侍女們的議論,穿著素白的單衣從里面出來,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精心梳了個精致的百合髻,只等著上妝以后換衣裳了。 “主子,你看府里發(fā)的脂粉,”杏葉很著急,今日徐夫人請客,王爺肯定是要去的,主子的打扮就不能馬虎了,萬一王爺一眼看中了她們主子呢。 “先用以前剩下的粉吧,”孫侍妾只能嘆氣了。她和張侍妾的屋子就隔了一層墻壁,那日她聽得清楚,張侍妾一直不肯就范,后來就突然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掙扎嗚咽聲。她站在窗子的縫隙后看見臉上蓋著白布的張侍妾被太監(jiān)抬出來,脖子下隱約可見一圈駭人的青黑。打那以后她就淡了爭寵的心思,可侍女們都很期待今日的宴會,她也不好拂了她們的好意。 杏葉抿抿唇,剩下的粉已經(jīng)不太夠用了??商焐辉?,也由不得她們耽擱,杏葉只好使出了十二分手段,盡力把孫侍妾打扮得光彩奪目。 她們到的時候,徐夫人請客的驪音閣已經(jīng)熱鬧起來了,披紅掛彩的戲臺上,身段婀娜的戲子正在唱一曲游園,唱到“人立小庭深院”時正好轉(zhuǎn)過臉來,真是臉?biāo)栖饺兀烂矡o比,仿佛曲中的杜麗娘從戲中走了出來。 孫侍妾看見此人,卻是一驚,她認(rèn)得這個戲子是正當(dāng)紅的名角許小婉,更是王爺花了大把銀子力捧的心頭好。也不知是誰請的許小婉,難不成是打算看徐夫人的好戲?孫侍妾暗暗打定了主意,一會兒更要安分守己才行。 驪音閣是隔著一灣池水相望的兩座小樓,西樓是戲臺,供戲子優(yōu)伶?zhèn)兪褂?,東樓就是主客們聽曲賞樂的地方。 阿福今日是東道主,就坐了主座,正對著戲臺,她聽著臺上歌聲婉轉(zhuǎn),唱腔清麗,很是喜地對坐在右首上座的趙夫人道:“這曲子唱得真好,扮相也好漂亮?!卑⒏_@才記起來,她都還沒有給燕王唱過歌呢,琵琶也落在了香如故,實在是太不應(yīng)該了。 “許小婉是京城名角,唱得自然是好的,”趙夫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她穿得端莊,檀色通袖衫,秋香色裙子,素雅得像個居家修士。 阿福還沒來得及點頭贊同徐夫人的話,一個穿著玫紅夏衫露出柳色抹胸兒的艷麗女子就笑著插話道:“王爺也是極為喜歡這個許小婉的,若不是她拿喬,咱們早就是姐妹了?!?/br> 趙夫人眉心微蹙,略擔(dān)憂地看著阿福。 孫侍妾剛巧就趕到了這話,暗嘆一聲,上前請安,“妾來晚了,還請徐夫人不要見怪?!庇至钚尤~送上賀禮。 “孫侍妾太客氣了,”阿福笑著讓孫侍妾入座。被孫侍妾一打岔,關(guān)于許小婉的話題就被擱置了,阿福心里卻是記住了,落在許小婉身上的注意力就更多了,容貌這般美麗,嗓音又婉轉(zhuǎn)動人的女子,就是她看了也羨慕呀。聽話音,還有些求而不得的故事在里頭呢,阿福酸溜溜地吃了一缸子醋。 那個被打斷了話頭的姬妾還想再挑撥兩句,被趙夫人清淡的目光看了一眼,嘴巴張了張,只能不甘心地閉上了嘴。 長眼色的人還是很多的,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略過了戲臺上的許小婉,你一言我一語地奉承起徐夫人來。雖然徐夫人還沒有個正經(jīng)的誥命在身上,但是只要有王爺?shù)膶檺郏旆蛉诉@個夫人就遠(yuǎn)比旁人金貴,沒看白側(cè)妃只是借機關(guān)了徐夫人一日,王爺不僅親自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