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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生辰這種事都能打聽到。 “爹,我知道了,我先回屋,慢慢想想該送什么吧?!?/br> 屋子里阿碧正將她的衣服都翻騰出來,宋綺羅回來便問道,“阿碧,這是做什么?” 小姐升了官,阿碧自然也是高興地,這會子嘴里還哼著不知從哪里學(xué)來的曲調(diào),回頭答道,“晌午陽光正好,夫人讓奴婢將衣服都拿出去見見光?!?/br> 那件棗色披衣被阿碧擱在妝臺旁的雕花椅上,宋綺羅將它拿起來然后坐下手肘抵著妝臺撐著下巴,她還在想到底怎么“報答”梁琰呢。 “小姐,小姐?!卑⒈虈@口氣,大著膽子又喊了一聲,“小姐!” 突然拔高的聲音終于讓宋綺羅回過神,她皺眉,“阿碧,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想嚇?biāo)滥慵倚〗阊剑俊?/br> 阿碧吐吐舌頭,“還不是小姐您不知在想些什么,阿碧怎么叫都不應(yīng)?!?/br> “好吧,想來還是我的錯。何事?” “沒什么大事,就是您能把這披衣給奴婢么?都曬好了,就差這一件了?!?/br> 宋綺羅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壓在自己手下,她拿起來遞給阿碧,長時間撐著的手略微酸麻,衣服拿在手里感覺隨時要滑下去,這手感——只見她眼睛一亮。 “有了?!?/br> “小姐,什么有了?” “阿碧快快收拾,然后隨我去一趟集市?!?/br> 阿碧覺得自家小姐一定是興奮過頭了,不然怎么會整個人都有點(diǎn)不正常? 福昌記的掌柜手上正打著算盤,又不時抬眼看著剛進(jìn)來的兩個客人。 “姑娘,咱們福昌記的料子你都看不上,那這整個京城就都選不中你要的料子了?!?/br> “掌柜的,就是知道你們這的料子好,我們小姐才特地來這挑,不過這些布匹看上去時日久了點(diǎn),有沒有新點(diǎn)的?” “右邊那幾匹都是新的,連夜從江南有名的織坊府運(yùn)過來的,可都是一等一的綢緞?!闭乒裰噶酥赣疫叺牧献?,語氣里說不出的得意。 宋綺羅走上前托腮看了幾眼,隨后指著一匹藏青色布料朝掌柜的道,“就這匹吧?!?/br> “這位姑娘一看就是有眼力的人,跑遍京城我都能保證你絕對買不到這一模一樣的料子?!?/br> “福昌記的東西我自然是放心的?!彼尉_羅示意阿碧拿出銀兩。。 付了銀錢出來,阿碧感到疑惑。 “小姐,這顏色可不適合老爺和小公子?!?/br> “這是用來給丞相大人裁衣的。” 阿碧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不禁笑出了聲。 宋綺羅皺眉,瞪了她一眼。 “小姐,您可是從不做這些的,您該不會是——” “好你個阿碧,還敢取笑我。”宋綺羅作勢要打她,阿碧忙求饒。 “我的好小姐,阿碧就是開開玩笑嘛,奴婢知道這次升官還多虧了梁丞相,哎,還是梁丞相靠譜,您在沈大人手下呆了兩年可是什么都沒撈到?!?/br> “就你懂,好了,回府吧,可不許再議論了?!?/br> 掌柜的將銀錢鎖進(jìn)屜子里,與此同時柜臺靠角落那側(cè)的藍(lán)色布簾被人挑開,掌柜的察覺到動靜轉(zhuǎn)過頭,方才摸圓打滾的眼神立刻變得嚴(yán)謹(jǐn),他朝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趕忙跑過去將福昌記的門合上。 “你怎么來了?”他又著手倒了杯茶遞給那人。 “來了有段時間了?!蹦侨四抗饩従徱频侥切┎计ド?,“剛才來的是禮部主事,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郎中,自梁相從南邊回朝之后,就與梁相來往頗為密切?!?/br> 掌柜的微微吃驚,“她與梁相是何關(guān)系?” “宮宴之后貴妃娘娘著人調(diào)查了,梁琰就是想多栽培一個心腹而已,朝中眾臣中唯獨(dú)此女脾性容易把握,這是將她一步一步往上推呢。”那人飲了一口茶。 “不過一個女流之輩,貴妃娘娘又何懼之有?”掌柜的不屑。 “等梁相將她真的推上高位那時可就不是小小的女流之輩了?!?/br> “何懼,接下來就靠你了,這春試越發(fā)近了,你就不要出來走動,梁相前些日處置了幾個考生,還是謹(jǐn)慎為妙?!?/br> 那人應(yīng)下,隨后迅速挑起布簾離開。 學(xué)堂休假,宋老爺怕誤了麒麟學(xué)習(xí),下午在院子里就著暖和的日光教他讀書寫字。 “哎呀,麒麟兒,你看阿寶寫的,再看看你?!?/br> 宋麒麟心里惦記著上午玩的泥人,字寫得歪歪扭扭的,宋老爺氣的胡子一直抖。 “爹,麒麟還小,玩性大,你語氣輕點(diǎn)。”宋綺羅進(jìn)來便見她爹在訓(xùn)麒麟,忙開口勸了幾句。 宋老爺回頭看了一眼,見阿碧手上抱著布匹,“羅兒,多忙點(diǎn)政事,這女兒家的活你不用cao心?!?/br> “老爺,這布匹呀,是小姐用來給梁丞相做衣服的。” “多嘴。”宋綺羅覺得這丫頭這些日子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暗?,既然丞相大人生辰在即,這登門拜謝提著東西可就有由頭了?!?/br> 宋老爺一臉欣慰,“是要懂得知恩圖報,羅兒,去吧,有什么不懂的找你娘。” 宋綺羅無語望天,她爹的情緒怎么做到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卻毫不尷尬的? 說道女紅,宋綺羅對此當(dāng)真是一竅不通。 她四歲至十四歲都在為科考做準(zhǔn)備,入仕后兩年,每天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上朝下朝,偶爾打理一下禮部的雜活,哪里有機(jī)會接觸這些東西,她盯著布匹不知如何下手,最后索性拿起料子去了她娘那里。 從下午忙到晚上,宋府點(diǎn)上暗黃的燈光,屋子里宋夫人的聲音緩緩傳了出來。 “這根線往上挑,羅兒,娘看呀,就你這手法,衣服做的好不好看倒是其次,只怕衣服成型之時就是明年相爺?shù)纳搅??!?/br> “娘,孰能生巧,我這一開始手生自然免不了,明天就好了?!?/br> “你讀書多,娘說不過你,不過,這衣服大小不好掌握?!?/br> 宋綺羅覺得光線有點(diǎn)暗,向前傾身,就這火燭挑著手中的線。 “娘,你放心,衣服尺寸我有底。” “說些傻話,這尺寸你又沒找人量過你怎知?!?/br> 她怎么知道? 宋綺羅想起和梁琰第一次出去時在馬車上遇險,她積極護(hù)主,頗為英勇的撲上去抓住他的肩,一如他的胸膛寬闊堅毅,然后從馬車墜下時,她緊緊抱住他精瘦的腰,無論哪一點(diǎn)處,她竟都記得真真切切,這尺寸大小她也衡量的差不多。 思及此,她不禁勾起唇角,“娘,我可是過目不忘的人,見過丞相大人一次就曉得?!?/br> 宋夫人一臉慈祥寵溺的搖搖頭,“知道你聰明。” 作者有話要說: 藥鋪君提示很明顯,想必小天使們都知道出現(xiàn)在福昌記的人是誰吧???感情線一直在路上,藥鋪君覺得順其自然,水到渠成最好,大家晚安啦。 ☆、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