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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都在宮里帶人巡邏,哪有機會出宮暗中監(jiān)督梁丞相。” “你是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巡邏這種事哪會由你親自帶著?別以為本宮不知道,這些日子你與宮人們成日里混在一起玩樂,陛下昨日還同本宮說了此事,若不是本宮極力相勸,陛下早就撤了你的職!” 她語氣很重,于清明臉色一白,忙道,“娘娘,清明再也不敢了?!?/br> 于貴妃嘆了口氣,聲音放緩,“清明,別忘了爹送你回京的目的,爹為了我們于家,這十年來都守在南邊,鞏固勢力,京城這邊他就指望著你我姐弟二人??汕f不要讓他失望?!?/br> “可是,娘娘您現(xiàn)在也懷了龍種,陛下膝下無子,這皇位還能自然跑不了,清明覺得無需防著梁丞相?!?/br> “這皇位跑不了,但這皇位卻始終不會姓于。”于貴妃低聲說道。 于清明眼睛睜大,他走上前,不可置信,“原來爹是這般打算,這不是謀逆嗎?” “閉嘴!你是于家人,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上次泄題之事找了個蠢貨,沒損到梁丞相一分一毫。春闈快到了,你回頭私下打探打探,他近些日子的動靜。” 于清明不敢再反駁,“是,清明記住了?!?/br> 于貴妃又想起什么似的,“上次宮宴,你對那小女官還挺上心的,本宮記得那玉佩還是你及冠那年本宮送的,你倒是轉(zhuǎn)眼送了他人?!?/br> 于清明臉一紅,“娘娘,您怎么知曉?” “上次本宮見她與梁丞相走的近,她離開御花園時,便派了綠衣跟上,沒成想倒碰上這事?!?/br> “哎,清明就是一時心性,這都許久沒見了,談什么上心不上心?!彼?dāng)時剛剛回到京城,頗為無聊,與那小女官搭訕也確實不過是圖個新鮮,這在宮里帶了些時日,倒也確實沒有什么念頭。 “你也不小了,是到了成家的時候,等春闈過了,本宮便替你做主,尋了媒人上門提親。” 父親遠(yuǎn)在南邊,長姐如母,他雖性子散漫,但向來聽于清云的話,于是道,“且由您安排,清明不急?!?/br> 梁琰換了一身月白色袍子從院子里出來,候在院落外的管事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相爺近來似乎心情很好,那張以往總是冷峻的臉,最近倒是溫和不少。 “相爺,您是要出門嗎?”見梁琰大步往府外的方向走,他跟上去問了一句。 “本相行程還需得與你匯報?” “小人多嘴了,只是其他府上有大人遞了拜帖——” “不見?!彼苯踊亟^,府外已有人備好了棕色馬匹,長腿一抬,人已經(jīng)穩(wěn)坐在馬上。 管事?lián)u搖頭,這還是相爺?shù)谝淮纬鲩T自己騎馬呢,以往要么坐轎子。要么坐馬車,哎,他還是cao心如何回復(fù)那幾個大人吧。 宋綺羅下朝回到宋府,就急匆匆去了自己屋里,正要去藥鋪的宋老爺還沒來得及開口,人就已經(jīng)沒影了,他忍不住說了一句?!斑@是急什么?!?/br> “老爺,小姐有公務(wù),沒準(zhǔn)要去書房忙著?!?/br> 宋老爺這才緩了緩臉色,同李伯出了宋府。 廂房里,她已換上一身淺綠色對襟襦裙,摘下紗帽,長發(fā)鋪散開來,阿碧給她梳了發(fā),好奇道,“小姐,您這是要準(zhǔn)備去哪?” 宋綺羅放下紅色的唇脂,今日下朝之后,梁琰便與她說,讓她回府換身衣服,隨后與他出去一趟。她想了想,道,“出去是為公務(wù)?!?/br> 阿碧弄好頭發(fā),又轉(zhuǎn)身取了素色披衣過來,“小姐,外面太陽雖暖和,但這春上容易感染風(fēng)寒,您還是多帶一件衣服?!?/br> “我娘那邊就不用去擾了,興許我中午就回府了?!?/br> “奴婢曉得了?!?/br> 宋綺羅出了府便直接往巷子外走,梁琰說是讓她直接去那巷子口等,巷子路才走了一半,便聽見那邊傳來一陣馬的嘶鳴聲,她步子頓了頓,隨后便看見梁琰挺拔的身子穩(wěn)坐在馬背上,手里正勒著韁繩,遠(yuǎn)遠(yuǎn)地,她聽見他的聲音。 “過來?!?/br> 沒幾步便走到馬前,她抬頭看著馬上的男人?!按笕?,這這這如何走?”莫不是下官跟在這馬匹后邊? 那馬背上的人直接用行動告訴她答案,肩上一只大手握過來,只見梁琰直接俯身,手上微微用力,將她撈到了身前坐著。宋綺羅第一次騎馬,她嚇得臉色發(fā)白,緊緊抱著手中的披衣,身后男人將手臂環(huán)過來,低頭看著被他圈在懷里的小女官,她換了一身淺綠色的衣裙,烏黑的長發(fā)就散在腦后,還是這般模樣好看。 見她臉色微微泛白,他輕聲道,“別怕,本相會護著你?!?/br> 男人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她繃緊的神經(jīng)微微放松。 只是往前便是集市,兩人這般模樣,成何體統(tǒng)。 “大人,您快放下官下去吧,這人多眼雜的。” “閑話由他們說去,本相只想帶你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闭f罷,他腳下在馬腹上一踢,棕色的駿馬立刻朝前奔去。 耳邊只有穿梭而過的風(fēng)聲,以及男人呼在她側(cè)臉旁邊的氣息,馬兒跑的疾,她還是有點緊張,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梁琰懷里縮著,只是她感覺自己的頭好像有點暈。 梁琰低頭看了她一眼,發(fā)覺她臉色似乎越來越蒼白,猜想這人估計第一次騎馬,頭犯暈了,于是也沒再走遠(yuǎn),在一處山湖旁將馬停了下來。 他抱著宋綺羅跳下馬背,將人放下,就見宋綺羅兩只小手主動抓著他的衣袖,“大人,下官頭暈?!?/br> “身子太弱了,以后本相有時間便帶你出來騎騎馬?!绷虹軡M意她的動作,即使是這種沒有辦法的依賴,他也滿足。 “大人您喜歡騎馬嗎?”她虛著聲音問。 “沒事騎著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他伸手?jǐn)堊∷睦w細(xì)的腰肢。 “那下官去學(xué)騎馬,下次頭就不暈了?!?/br> “不行,你想騎馬,本相帶你,一個人,容易出事。” 大人,下官更想一個人騎好不好? 不過她不敢說,臉上勉強笑著。 頭暈好了一點之后,她這才放開視線打量這地方,中間是一條清澈的河流,河岸上的草坪已經(jīng)冒出綠芽,陽光灑在上邊,綠油油一片,對面盤桓著連綿起伏的山棱,整體放眼望去,著實令人心曠神怡。 她跑到河岸邊的草坪上,重重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對梁琰道,“大人,下官從小就生活在京城,可從未來過這地方?!?/br> 梁琰見她這般開心,便棄了原本打算帶她去另一個地方的想法,抬步走了過去,“以后本相帶你去更多你沒去過的地方?!?/br> “大人,下官覺得此處就挺好的。”她坐了下來。 “這么容易知足?” “不是容易知足,而是下官認(rèn)為,好的東西見得太多,擁有的太多,時間久了,就會覺得它們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可望不可即,相反如果只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