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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繃帶和剪刀,正慌亂之際,忽見門口光線一暗,沈醉神色晦暗的站在那方,目光冰涼,他看著霽靈肩膀處的傷口,沉聲問:“誰干的?” 聲色中竟是從未聽過的凜冽。 爾笙微微有些怔愣。 沈醉心中仿似有一團(tuán)火在燎燒,怎么也平息不下來:“我問你,是誰,傷了她?” 一向吊兒郎當(dāng)沒個正經(jīng)的師父突然正經(jīng)起來了,爾笙很是不習(xí)慣,隔了許久才老實(shí)交代道:“是個叫骨螨的妖怪,已經(jīng)被殺掉了?!?/br> 沈醉的拳握緊至泛白,他冷冷勾唇:“真是……便宜他了?!?/br> 爾笙翻出了繃帶和剪刀,跑回床邊,剛想將霽靈的衣服直接扒下來,但是又突然想到沈醉還在后面,道:“師父,你先出去,我要脫師姐的衣服了。夫子說男女授受不親。” 沈醉冷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屁孩還跟我計較。你就當(dāng)夫子那話是在放屁?!币贿呎f著一邊進(jìn)了屋來,他手一攬,輕輕的將霽靈抱了起來,“她這傷口太深,躺著根本弄不了,我扶著,你把里面的爛rou挖出來,再撒點(diǎn)藥包好?!?/br> 聽見要動手把傷口里面的爛rou挖掉,爾笙立即扔了剪刀和繃帶:“做不來做不來,這是師姐又不是妖怪和rou蟲,活生生的師姐……我下不了手?!?/br> 沈醉眉頭一皺:“小丫頭越來越?jīng)]用?!?/br> 爾笙被鄙視之后本來鼓起了那么一些勇氣,但掃了一眼師姐血rou模糊的肩頭,又立即直甩腦袋:“不行不行,師父咱們還是換著來,我扶著師姐,你來給她挖。” 沈醉輕哼一聲,手中藍(lán)光一凝,積聚出一把幽藍(lán)色匕首的摸樣。 爾笙趕緊與沈醉調(diào)換了位置。 然而,當(dāng)沈醉的手指觸碰到霽靈的衣領(lǐng)之時卻不由自主的頓住了。 男女有別……即便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小孩,現(xiàn)在也是男女有別…… 好不容易忍下胸中涌出的異樣躁動,沈醉轉(zhuǎn)手用藍(lán)色的匕首輕挑,將霽靈的衣領(lǐng)撥開,看見被血染過的鎖骨,沈醉手微微一抖,又立即穩(wěn)住。 “師父,你磨蹭什么?”爾笙奇怪。 沈醉此時也懶得去數(shù)落她,心一狠,揭開幾乎與rou凝在一起的衣物,霽靈被疼得清醒了許多,她瞇著眼看了看眼前的人,難得虛弱的輕哼:“師父,疼……” 自霽靈長大之后幾時還聽過她這般呼喚,沈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哄道:“忍忍?!鞭D(zhuǎn)眼看著她早已血rou模糊的肩上,沈醉握著的匕首有些顫抖,他低聲囑咐爾笙,“把你師姐扶好,別讓她亂動。” 爾笙應(yīng)了,忙念了一個定身決,讓霽靈無法動彈。 匕首扎進(jìn)傷口時,霽靈似是痛極,牙關(guān)緊咬,額上冷汗涔涔。沈醉臉色也有些蒼白,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十分利索,一塊塊腐壞的血rou被挖出來扔在地上。爾笙轉(zhuǎn)過頭去不忍再看。 不知過了多久,沈醉終于沉聲吩咐:“小耳朵,幫你師姐把傷口包好?!?/br> 爾笙轉(zhuǎn)過頭來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師父連藥粉也撒好了。她忙取過繃帶,作勢要給霽靈包扎傷口,沈醉起身讓開,卻不料霽靈扔拽著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她雙眼緊閉,儼然已經(jīng)疼暈了過去,手卻是下意識的緊緊握著,不肯放松半點(diǎn)。 爾笙是個不大會琢磨其間細(xì)膩情感的人,擼了袖子便要去將霽靈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幸而沈醉終是看不下去的出聲制止了:“小耳朵……還是我來吧,你先出去。” 爾笙眨巴著眼睛想,包扎傷口可不像挖rou,這衣服可是得褪下一大半的…… 不過既然是師父要求的…… “那我先去燒點(diǎn)熱水,等會兒給師姐擦身。” “嗯?!?/br> 爾笙乖乖的走了出去,掩上門之時聽見霽靈迷迷糊糊的一遍遍喚著“師父”二字,沈醉的手停留在霽靈的肩頭,半天也沒動彈一下。 為什么明明是同樣的兩個字,卻聽起來如此不同呢?爾笙的師父和霽靈的師父,到底哪里不一樣…… 忙碌了一天,終是能倒在自己的床上歇息了,爾笙依舊把一鱗劍擺在自己的床邊,輕輕摸著劍身,喃喃道:“今晚師父都守在師姐身邊,我要不要也過去看看,在師姐房里守一夜好了,不然明天師姐醒了會說我沒良心的?!?/br> 爾笙猶豫了一會兒又道:“但是今天我也幫了這么多忙,胳膊腿都跑細(xì)了,唔,我還是別過去好了,反正有師父,師姐的房里又沒個能躺著睡覺的地方……而且就往常來看師姐好像更喜歡和師父單獨(dú)呆在一起?!?/br> 在爾笙看不見的暗處,月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在地上投射出一個小小的蛇身,聽了爾笙的喃喃自語,小蛇腦袋鄭重其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像是很贊同她后面這話。 “我還是安心睡自己的覺好了?!睜栿险f服了自己,脫了衣服便鉆進(jìn)了被窩里。 臨睡之前,爾笙望著一鱗劍出神道:“長淵長淵,今天我救了師姐,以后我也一定能救得了你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厲害了……” 這樣的話,已成了爾笙入睡前必定會說的,像是一個信仰,又像是一句誓言。 房間安靜下來,銀白的月色投入屋內(nèi)灑了一地冰涼,隱藏在屋子暗處中的黑蛇微微探出腦袋,沐浴著銀色月光,金眸閃得發(fā)亮。他看了看已然沉入睡夢中的爾笙,又望了望空中大得詭異的月亮。 今晚的無方仙山,邪氣過重…… 無人知曉,在爾笙隔壁的屋子,重傷的霽靈尚在沉睡,沈醉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眸中神色復(fù)雜得令人難以揣度,而在霽靈被窩中,她衣服里尚揣著的骨螨內(nèi)丹正散出一絲絲奇異的光,一如窗外月色。 只是霽靈不知,沈醉不知,爾笙更是不知。 這夜?fàn)栿献隽藗€奇怪的夢,初始,在夢中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沒有,她只覺自己在不斷的下墜,像是掉入了一個無底的洞中。 四周除了一片荒蕪的黑暗什么都沒有。漸漸的,在混沌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在她身旁還有一團(tuán)模模糊糊的巨大黑影,畫面漸漸清晰,白衣女子靜靜倚坐在巨大黑龍的犄角之間,她伸手摸了摸黑龍的角,道:“長淵,聽我講了如此多的紅塵俗事,你可是覺得厭煩?” “依著司命所說,世事繁瑣皆自成一趣。若有機(jī)會,我倒想親自去走一遭?!?/br> 司命默了默:“你可是想要自由?” “想?!?/br> 司命輕輕笑了:“我?guī)湍憧珊茫俊?/br> “逆天改命必不得輕饒,司命,為了長淵犯此大罪,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