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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笑了起來。 荒城中除了時刻飄散與天地間的風沙還有人便再無其他活物了。 爾笙閑得無聊,荒城中其他的人更是閑得無聊,沒過多久,爾笙便與守護荒城的守衛(wèi)們混熟了,這些守衛(wèi)都是在荒城呆了許久的人,早沒了進城來時的狠戾勁兒,一天天混著日子,直到命盤壽數(shù)盡了,便能死了。 他們喜歡從新來的人嘴里詢問外面的世界,聽聽又出了哪些新鮮事,發(fā)現(xiàn)了哪些新鮮的東西,那種生命循環(huán)不息,世界生機勃勃的氣息在荒城是全然沒有的。 爾笙喜歡講故事,任何一件小事在她講來都顯得趣味十足,聽得一群人全神貫注,情緒都被爾笙帶著走,聽見她入無方又差點被趕出去,都在幫著她咒罵寂悟迂腐,聽見她摔了師姐的東西,被收拾了也為她同情的嘆息。 每當她在人前講得眉飛色舞之時,長淵總會站在一群人身后,溫和的望她,臉上沒有笑,只是神色出奇的溫和。 這樣過了幾日,在爾笙與守衛(wèi)們都漸漸熟悉起來的時候,女怨突然傳來話說,送長淵出荒城的時機快到了,并允許爾笙一同與長淵出去。 爾笙本以為還要多與女怨磨上一陣子,不料她這么便宜的答應了自己,還深感詫異了一陣,長淵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口氣:“她雖是怨氣凝聚而成,但心腸卻不壞,同為女子,她自然知道在這里的苦,不會多為難你的。只是你今后切記不可犯下什么大錯……” 長淵后面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爾笙打斷了,她只聽了前半段,道:“荒城這么的苦,她既然可以把我們送出去,為何不把自己送出去?她喜歡這里么?” 長淵遙遙望著荒城高大的城墻道:“興許是有什么放不下吧?!?/br> 爾笙不解:“我聽那些守衛(wèi)們說,在他們來之前很久女怨就已經(jīng)是城主了。有什么放不下會心甘情愿的在這種地方呆上幾百年?” 長淵搖頭說不知,爾笙獨自想了一會兒,又道:“不過如果是長淵待在這里,我也可以心甘情愿的陪著?!?/br> 長淵摸了摸爾笙的頭,將那句“我也是”埋在了心里。 他不擅長說這樣的話,正因為都沒有說出去,反而記得更牢,也實踐得更徹底。 當天他們?nèi)ヒ娏伺?,她依舊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無極荒城每五十年可由我打開一次,特赦一人,放他出去。但每次有資格出去的人都不愿意再出去了。” 在荒城之中待了五十年,對外面的世界沒有一分了解,出去又能怎樣呢,他所熟悉的,都已經(jīng)不一樣了,對于他們來說,那個世界或許又是一個“荒城”。 “我這里累積了許多名額沒用,看在你們情況特殊的份上,分給你們兩個。”女怨給了兩人一人一顆紅色的藥丸,“此藥能助你們走過荒城外的結(jié)界。明日鐘響之時,城門大開。你們走出去就是,切記,不可回頭?!?/br> 當“夜”爾笙輾轉(zhuǎn)難眠,興許是想到明日便要從這地方出去了,心里難免激動,翻到半夜,忽聞外面滲進來一曲陰森的吟唱,仿似在招魂,唱得人心里發(fā)毛。 爾笙更睡不著覺了。 她知道女怨愛好每晚都嚎上這么兩嗓子,偶爾起夜聽見了也沒甚在意,奈何她今晚唱得實在凄涼了一點,爾笙想起自己與長淵的那番對話,覺得女怨興許也是個可憐的人,便披了外衣,翻身下床尋著女怨的房間而去。 長淵睡在她身邊,見爾笙出去,眨巴了兩下眼睛,翻了個身,將腦袋貼在爾笙方才壓過的枕頭上,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 其他兩章可能要等到晚上才能發(fā)了,妹紙們~讓九爺撲到一個~ ☆、第二十五章.血墓碑 爾笙推開女怨的房門時在門口狠狠僵住。 撇開整個屋里陰森森的氣氛不說,一個血紅色的無字碑詭異的立于房間中央,其中的怨氣把爾笙都嚇得一顫。女怨便斜倚在碑旁細聲吟唱。她的屋里沒有地洞,沒有床也沒有被子,甚至連桌椅也沒有。也就是說,她數(shù)百年來都在這屋里倚著塊怨氣深重的墓碑作息生活…… 爾笙深感不可思議。 被爾笙打斷了唱歌的興致,女怨閉了嘴,雙目無神的盯著爾笙:“何事?” 爾笙沒回答她,反而奇怪道:“這屋里什么都沒有,你平時都如何休息?” 女怨扶著紅色的墓碑站了起來,一身紅衣隨著動作起伏飄飄蕩蕩,仿似地獄來的女鬼:“我生而并非人類,無需休息?!?/br> 什么東西會不需要休息,爾笙腹誹,這荒城漫天遍地的橙黃色,看兩天就已足夠令人疲憊的了,即便身體不需要休息,心也是要歇歇的。整日呆在這種環(huán)境中,根本就是自虐。但這些話爾笙也只是想想,她摸了摸腦袋道:“我想著馬上便要走了,睡不著覺,又聽見你唱歌比往日更憂傷,想著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們,所以便來看看你,順便與你道個謝?!?/br> 女怨與爾笙并無多少交集,在爾笙看來,但凡認識的人離別時必定都帶著不舍,然而女怨卻怎么也生不出那樣的情緒,她奇怪的看了爾笙好幾眼,心中只道她自作多情,她想了一會兒又問道:“為何談謝?”她已有許多年未曾聽過這字。 “你幫我和長淵出了荒城,自然得謝你?!?/br> “不用?!迸估渎暤溃八M荒城乃是我的誤判,理當放出,而你現(xiàn)今尚未落實罪名,等到落實以后,我定再將你捉回來,囚至壽盡?!?/br> 爾笙暗自吐了吐舌頭:“你別說得那么篤定,我才不會傻到犯下那種大罪呢?!睜栿蠏吡艘谎畚葜械氖?,問道:“這個……是什么?” “墓碑?!迸诡^也沒抬的簡潔回答。 爾笙鍥而不舍的問:“誰的墓碑?” 女怨皺了皺眉,似有點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但是默了許久,仍舊老實答了:“給我未亡的夫君和我自己立的碑。” 爾笙一怔:“夫君?可你不是女子怨氣凝聚而成的嗎?” 女怨摸了摸血紅色的碑面,陰沉的眼中顯出一絲難得的懷念:“在我變成女怨之前,我的夫君……”她沒有說完,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又沉了下來,她盯著爾笙道:“你該回去準備離開了?!?/br> 爾笙眨巴眨巴眼睛,頗為失望道:“可是你的故事都還沒說完?!?/br> “嗯,那又如何?” 爾笙撇了撇嘴:“你的個性真不討喜。” 女怨沒再理她,背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