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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蕪送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但是,對于這段故事,她只是一個觀看者,什么事都做不了。 果然,阿蕪在那方等了長武數(shù)日,卻始終沒有等到長武帶來長安的任何消息,只等到了流波兩個鐵面無情的長老。 他們見了阿蕪二話沒說,徑直動手,招招斃命,想來是尋了她許久,今日是想至她與死地的。阿蕪護(hù)著自己的肚子,招式放不開,沒一會兒便落了下風(fēng),眼瞅著躲不過這一劫了,不料一個男子卻橫插進(jìn)來,其招式橫蠻霸道,三兩下便逼開了流波兩個長老。 他也不戀戰(zhàn),提了阿蕪便快速逃走了。 待藏到一處密林之中,兩人才停了下來。一看見這男子,阿蕪眼角便含上了委屈的淚:“容蘇哥哥……”原來這便是阿蕪的義兄,千年的大妖怪,容蘇。 “出息!”容蘇罵道,“你瞅瞅你還哪里有個妖的樣子,不就一個道士,踹了,哥再給你找個?!?/br> “世間男子雖多,我卻不巧的偏生沒出息的喜歡上了這一個,哥哥別罵我,我也沒辦法?!?/br> 容蘇氣得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來心情:“他不要你和孩子?” 一聽這話,阿蕪眼中又泛起了淚花:“不知道?!?/br> “混賬東西!我容蘇的meimei豈可被落魄至此的流波欺負(fù)?!?/br> “容蘇哥哥……” “那混蛋現(xiàn)在定然呆在流波,我?guī)е闳ビ憘€說法,拋妻棄子的人還修他大爺?shù)南伞!卑⑹忂€有些猶豫,容蘇拉了她便不由分說的便往流波走,“有我在,誰還敢欺負(fù)你,給妖怪長點(diǎn)出息!” 阿蕪這僅有的一點(diǎn)抗議便被鎮(zhèn)壓了下去。 ☆、第四十章.永不得安 “長安?!比萏K一腳踢開守門的流波弟子,將阿蕪護(hù)在自己身后,“給我速速出來!” “容蘇哥哥……” “你別慌?!比萏K安撫阿蕪道,“如今的流波經(jīng)過天災(zāi)**早已不是以前的流波了,不過是一群老道士和幾個新招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怎樣?!?/br> 阿蕪還想勸說,高高臺階之上的流波大門“吱呀”一聲沉重開啟。五位長老自門后走出,他們神色皆肅穆沉凝,憎惡的瞪著容蘇與阿蕪,仿似恨不得立即將他們除之而后快。 “我叫的是長安,你這幾個老東西出來作甚。”容蘇一聲冷哼,廣袖一揮,渾厚的妖力卷出大風(fēng),吹得跟隨長老而來的弟子們跟頭連連。 長老們大怒:“大膽妖孽,流波仙門前竟敢出言不遜!” “哼,現(xiàn)今的流波有何可懼,我親自上門來要人已是給了你們面子。” “放肆!”當(dāng)下有一人按捺不住火氣,祭出法器便怒氣沖沖的殺了過來。 容蘇狂妄一笑:“放肆沒有,屁倒是放了一個,給你嗅嗅?!毖粤T,他一攬衣袍,妖氣澎湃而出,呼嘯著向攻來的那人打去,逼得那人不得不收招防備,妖氣余威掃入仙門之中,徑直震得在場修為較低的弟子嘔出鮮血來。 長老們皆是一驚。沒想到阿蕪請來的助力竟如此蠻橫強(qiáng)大。 阿蕪見容蘇已將流波眾人震懾住了,立即拉住容蘇,對流波長老們喊道,“我們不想傷人,我只想見長安,我有事要告訴他。” “而今妖孽竟敢公然挑釁我仙門流波,背后定是有極大預(yù)謀,絕不可讓她再見長安。” “這群老犟牛!”容蘇聞言登時大怒,舉步便要上前。仿似察覺到容蘇身上升騰的殺氣,阿蕪大驚失色,忙使勁拽住他,“容蘇哥哥!長安心中最重仙門安危,你切莫?dú)⒘肆鞑ㄖ腥??!?/br> “妖孽休得假慈悲,今日我流波定要替天下除妖,滅了你這禍患!”領(lǐng)頭的長老一聲大喝,“列陣?!?/br> 看著那五位長老吟咒擺陣,容蘇再也抑制不住渾身殺氣,一雙黑瞳之中泛出了血腥的鮮紅:“meimei,你且看看清楚,今日是誰想殺人。” 阿蕪面色一白,捂著小腹沉默下來。 這是你死我活的局勢。即便是爾笙也看出了流波這幾個長老列出的陣不好對付,殺氣氤氳,絕不是普通的降妖陣法。她心里也替阿蕪著急,這種時候仙尊去哪里了,更重要的是長安呢? 適時,牽引著爾笙的那股力量又出現(xiàn)了,它仿似想回答爾笙提出的所有問題,爾笙想知道仙尊與長安在哪里,它便真的引著爾笙尋到了仙尊與長安—— 在流波的萬隔樓。 長武被困在萬隔樓底,四周的白色光符圍成了一個堅(jiān)固的牢籠,將他困在其中,顯然是長老們知道了他帶著阿蕪逃走的事,特將他囚禁在其中,防止他再插手此間事端。而長安卻在萬隔樓頂閉關(guān),對外界之事還什么都不知道。 爾笙心中焦急,真想沖上前去砸砸他的腦袋,你娘子和小孩被人欺負(fù)了,你這個做丈夫的還修他大爺?shù)南砂。∪欢鵂栿弦仓荒芟胂?,她現(xiàn)在只是個旁觀者,無力插手任何事。 突然之間,流波大門那方驀地傳來一聲轟然巨響,震得大地都是一抖。 爾笙心急的想往那方去,但是身子卻動不了分毫,她也顧不得自己說的話長安能不能聽到,焦急的大叫起來:“長安!出事了!出大事了!” 她的呼喚長安自是聽不見的,然而伴隨著先前那聲巨響之后,大地又是一抖,且比上次晃得更為厲害一些,爾笙看見萬隔樓頂擺放著的桌椅皆在顫動。 沒一會兒長安倏地睜開了眼,他臉色難看的變了幾變,突然“哇”的吐出一口烏血來。 爾笙嚇了一跳,忽然想起之前在無方上學(xué)堂的時候,夫子曾說過,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入定之時便不能有外物干擾,如若不然,輕則傷其心肺,重則走火入魔。 長安這是傷了心肺,還是走了火…… 哪給時間讓爾笙想清楚這個問題。長安清醒過來,抹了唇角的血便疾步走到窗邊,將流波山門那方望了一會兒,他便徑直駕云而去。 爾笙便也被那股力量拖著一起隨著長安而去,然而看見流波山門那里的場景之時,爾笙不由呆了。 就這么片刻功夫,山門前的青石階梯竟如同被血染一般,許多流波年少的弟子躺在地上,掙扎呻吟。而空中的那扇大門,爾笙怎么也忘不了它的模樣——無極荒城的城門。 爾笙驚訝,流波這些長老們竟然召出了無極荒城的城門!難怪方才那陣的氣息如此奇怪。 容蘇仿似受了重傷,手中握著一把大刀,單膝跪著,阿蕪擋在他的身前,手持一柄折扇,與三名長老僵持著。阿蕪臉上染上了不少血跡,也分不清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