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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 “上古孽龍私逃萬天之墟,著十萬天兵將其捉拿,司命星君毀天地結(jié)界私放孽龍,散去神格,打入……”他聲音一頓,又道,“將朕的鎧甲拿來。” 鶴仙怔然:“帝君?” “朕親自去拿她?!?/br> 這個“他”字說得極為含糊,也不知他到底是要去拿“他”還是“她”。 鶴仙不敢多問,忙領(lǐng)命而去。 散去的鳳簪粉末與司命的記憶早就不知飄去了何方,天帝冷諷道:“我倒要瞧瞧,你到底深情到了如何地步?!彼麛傞_手掌,掌心一個咒印慢慢浮現(xiàn)。 那是他在司命還是爾笙的時候便給她種下的咒印,司命下界,心智不熟,極為容易被近來蠢蠢欲動的魔族誘惑,若司命入魔,他可以果斷動手,殺了司命,以防她的神力落入魔族之手。司命歸位之后,他本想在今晚將此印破除,沒想到現(xiàn)在竟還能用上…… 天帝闔上眼,臉上神色是悲是怒,已難辨認。 此時的司命自然不知道上界被她鬧得惶然不已。她正舒舒服服的倚著龍角坐著,看著遠處千里云海萬丈霞光。瞅了千百年,今天倒是司命頭一次覺得此景美不甚收。 “長淵?!彼久牧伺纳硐碌凝堫^,問道,“以前你也和我看過這樣的景色嗎?” 長淵默了默,道:“還未來得及,我們……一直很蹉跎?!?/br> 司命笑著摸了摸龍角:“沒關(guān)系,大黑龍,咱們來日方長?!?/br> 正說著,長淵一俯身,長長的龍身躥入下方的云海之中。司命只覺眼前一花,許許多多飄散的金色粉末劃過她的眼前,她腦袋微微有些漲痛。她閉上眼揉了揉太陽xue,一張女子巧笑兮兮的臉驀地浮現(xiàn),她認識她——爾笙。 緊接著許許多多的回憶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前來。 有萬天之墟中的寂寞相伴,有紅塵中的嬉笑怒罵,有疼痛至極的心傷,到最后耳邊回蕩的卻只有長淵那一句平平淡淡的“我陪著你。” 這個男子總是嘴笨的說不出討人喜歡的話,但就這四個字已足以讓她感動得淚流滿面。 她趴□子,臉頰輕輕貼著龍頭上。任由重回腦海的記憶侵擾整片思緒。 穿過這片云海,夕陽刺目的灑在下方的萬里河山之上,司命與長淵的臉也被印出了一片暖意nongnong的橙黃。長淵載著司命游蕩了許久,終是問道:“記憶,如何消失的?” 長淵化為龍身之后聲音變得渾厚了許多,他說話本來就沒多少語調(diào)感情的起伏,此時聽起來便更覺一派冷淡,但司命還是知道,他這話問得小心翼翼,像是怕觸碰到什么讓她不開心的回憶。司命悶悶道:“約莫是被天帝那廝偷偷拿走的罷?!?/br> 長淵默了默:“我們?nèi)尰貋??!?/br> 他說得認真,好似攻上天界與眾神為敵是一件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司命紅了眼眶,氣惱的狠狠拍了拍他的頭:“有這么簡單么!” 長淵默默的受了打罵。 “笨蛋?!彼久鼔鹤⌒闹械母星?,嘟囔道,“應一聲啊喂!” “嗯?!?/br> “笨蛋?!?/br> “嗯。” “我說,以后咱們的第一個蛋就叫笨蛋好了?!?/br> 長淵默了默,微微嘆息道:“爾笙,這名字缺德?!?/br> 司命久久的沒再吭聲,長淵突然意識到方才自己喚了哪兩個字,一時也沉默下來。司命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大黑龍,你感覺別扭嗎?爾笙還是司命,司命還是爾笙……” 長淵沒有回答,只余一陣沉默。 “有什么關(guān)系。”司命兀自埋著腦袋,俯身在他的頭上,啪嗒啪嗒的竟落了許多淚,“都是我罷了,我喜歡的只是你,你喜歡的都是我罷了?!?/br> 橙黃的霞光映在黑龍鱗甲之上,泛出奇異的光芒,長淵在長久的沉默之后終是道:“我知道。” 司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她暴跳而起,狠狠拍打龍角:“那你裝出這副深沉的模樣是要作甚!賣什么高深!你的萌呢,你怎生不賣萌了!” “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喚你,我不知道你更喜歡哪個名字?!?/br> 司命抹了一把鼻涕,擦在龍角上:“笨蛋?!?/br> 長淵老老實實的應:“嗯?!?/br> 他不是個善于花言巧語的人,所以笨得不知道怎么開口呼喚。 因為在意,所以對關(guān)于對方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很在意。 ☆、第五十八章.大結(jié)局(上) 萬天之墟結(jié)界恢復得蹊蹺,司命有些不安,她與長淵在天地間隨意游蕩了幾日,兩人商量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要去無方禁地看一看。萬天之墟與無極荒城是連在一起的,若是有什么變故定是兩地一起發(fā)生。 再回無方之時,無方山中的先天靈力已弱了許多,想來是與荒城被毀影響了天地元氣。無方此時已成了一座空山,無方弟子盡數(shù)出山去捉拿逃出荒城之后還欲為惡世間的惡人?;某侵械娜瞬缓脤Ω?,連長武也親自動了手。 司命心中有些愧疚,但看了看身邊的長淵,她又覺得不管她做什么孽,只要救出了長淵,別的事她都可以慢慢的去贖回來。 她抱住長淵的手臂蹭了蹭:“要是哪天你敢負了我,我就……”她本想放一句狠話,但是到最后卻只能弱弱的說出一句,“我就不會再理你了?!?/br> 長淵怔了怔,眉眼中浮現(xiàn)出幾許笑意:“這確實是最嚴厲的懲罰了?!?/br> 一路暢通無阻的行至無方禁地,司命卻為眼前的景色呆了呆。 荒城大門赫然立在禁地湖泊干涸的湖底上,巨大的城門破開,荒城之中肆虐的狂風卷著城中黃沙逃一般的奔涌出來。 而在城門之中,有一個身著天青色衣裳的男子半跪在地上。他的背影看起來向一個孤寂的英雄,挺直的背脊仿佛要支撐住天地。他身上流下的血染紅了一大片地,在重重黃沙之中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讓司命以為他身上的血似乎已經(jīng)流盡了。 司命緩步走上前去,待行至那人面前,她微微一怔,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長淵在她身后剛好將她接住,他看了看跪在那處,氣息已絕而雙眸未閉的長安,拍了拍司命的頭:“不怕?!?/br> 司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望向漫天的黃沙,她終于知道有哪里不對了,女怨是城主,她的怨氣籠罩著荒城無盡無頭的白日,而現(xiàn)在怨氣卻徹底消失了。司命面色白了一白,了悟道:“難怪當初她那么輕易的答應我,原來竟是一心求死?!?/br> 她又回頭盯住長安未瞑的雙目